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2010-03-21T14:14:48.299-07:00春秋家国梦我不能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将捍卫你说话的权力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Blogger26125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31896381013652826662009-12-27T03:07:00.001-08:002009-12-27T03:07:47.792-08:00苏联科学家将狐狸驯养成宠物(转载)苏联科学家将狐狸驯养成宠物(转载)<p><br>1959年,苏联科学家Dmitri<br>Belyaev开始驯养狐狸,他通过测试狐狸的性情挑选驯养对象。Belyaev在狐狸前面伸出他的手,攻击或撕咬手的狐狸被立即剔除出试验,只有性情温和没有攻击性的狐狸才被选择参与试验和交配繁殖,它们的后代继续沿用此种模式繁殖。<br>科学家预计可能需要很冗长的时间才能产生一些即时效应。然而令他们震惊的是,仅仅过了10代,狐狸的行为便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新一代的狐狸变得更乖巧,更善玩,体型也变得更小,身体皮肤上的颜色也变得多姿多彩,它们会像狗一样摇摆尾巴,甚至还有一双蓝色眼睛。Belyaev于1985年去世,但驯养狐狸的试验仍在继续。科学家认为狼驯化成狗的方式与之相同,通常认为狼的性情需要数百甚至数千代才能发生改变,但这项试验显示演化远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快得多。<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3189638101365282666?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13816836524463435812009-12-12T23:13:00.000-08:002009-12-12T23:14:01.658-08:00看伟大领袖毛主席论拆迁(转贴)<DIV><FONT face=Verdana size=2> <H1>看伟大领袖毛主席论拆迁</H1> <DIV class=date> <DIV class=dateleft> <P><SPAN class=time>12月 9, 2009</SPAN> by <A title="P迪 发布" href="http://www.alibuybuy.com/author/admin/">P迪</A> <BR>类别: <A title=显示社会生活的所有日志 href="http://www.alibuybuy.com/category/life" rel="category tag">社会生活</A></P></DIV> <DIV class=dateright> <P><SPAN class=icomment><A href="http://www.alibuybuy.com/12477.html#respond">2 条评论</A></SPAN></P></DIV></DIV> <DIV style="CLEAR: both"></DIV><A title=2366网页游戏 href="http://www.2366.com/" target=_blank><IMG style="BORDER-TOP-WIDTH: 0px; BORDER-LEFT-WIDTH: 0px; FLOAT: right; BORDER-BOTTOM-WIDTH: 0px; MARGIN-LEFT: 15px;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BORDER-RIGHT-WIDTH: 0px" alt=2366网页游戏 src="http://www.alibuybuy.com//images/2366ad.jpg"></A> <P><STRONG>毛泽东论拆迁</STRONG></P> <P>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五日)</P> <P><SPAN>早几年,在河南省一个地方要修飞机场,事先不给农民安排好,没有说清道理,就强迫人家搬家。那个庄的农民说,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的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邓小平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于是乎那个地方的群众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妇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壮年。到那里去测量的人都被赶走了,结果农民还是胜利了。<SPAN id=more-12477></SPAN><BR></SPAN></P> <P><SPAN><STRONG>后来,向农民好好说清楚,给他们作了安排,他们的家还是搬了,飞机场还是修了。这样的事情不少。现在,有这样一些人,好象得了天下,就高枕无忧,可以横行霸道了。这样的人,群众反对他,打石头,打锄头,我看是该当,我最欢迎。而且有些时候,只有打才能解决问题。</STRONG></SPAN></P> <P><SPAN><STRONG>共产党是要得到教训的。学生上街,工人上街,凡是有那样的事情,同志们要看作好事。成都有一百多学生要到北京请愿,一个列车上的学生在四川省广元车站就被阻止了,另外一个列车上的学生到了洛阳,没有能到北京来。我的意见,周总理的意见,是应当放到北京来,到有关部门去拜访。要允许工人罢工……</STRONG></SPAN></P> <P><SPAN>无非是矛盾。世界充满着矛盾。民主革命解决了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这一套矛盾。现在,在所有制方面同民族资本主义和小生产的矛盾也基本上解决了,别的方面的矛盾又突出出来了,新的矛盾又发生了。</SPAN><SPAN><STRONG>县委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不搞好,脱离群众,不是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说革掉很好,应当革掉。 </STRONG></SPAN>(《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313�329页</P> <P><STRONG>读后感:</STRONG></P> <P>是的,你现在的感受和刚才的我一样,不相信这是伟大领袖毛泽东曾说过的。我阅速一向过快,当看到这是4月第1版时,还以为这是4月1日版,加之内容悚异,就以为是网友恶搞。专门请成都理工和河南大学的同学们帮忙在图书馆查证,证实确为毛选第五卷里的话。考虑到毛是个诗人,说话常有些情绪化,但是专门收录在毛选是要很慎重的,所以我觉得,这是毛泽东的本意。</P> <P>选载毛泽东的著作是不会被和谐的,对伟大领袖的思想进行学习更不应该被驴霸,所以读后感如下,望有关部门给我一些宽容,我写字为生,无以为命,爱家爱国,不想自焚,现心得如下:</P> <P>一、很感动毛泽东用巢里的雀儿来形容中国人民,其实中国人民很卑微,他们大多不会关心政治,只关心粮食和蔬菜、房子、生产工具。从世界范围里,中国人是最好管理和忽悠的(这有赖于儒家思想的伟大教化),只要给口饭给片瓦,基本一辈子不会反。但不要触碰他们的底线,即,不要砸他们的锅,不要揭他们的瓦,底层生物(原谅我说出真相)在生存底线遭受挑战时,会迸发出比高等生物更可怕的战斗力,会以伤害自己及对手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自焚。</P> <P>自焚当然不划算,但这时候我们还说什么这人是否理智,是否违章,当这人已用生命来捍卫一件东西的时候,作为统治者,应该尊重他们的情感。自大禹始,我们之所以要成立一个国家一个政府,是因为要让大家活得更有安全感,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更憋屈,更他妈像一条狗,而且还是丧家的。</P> <P>其实人民是爱自己的国家的,一定要相信这一点,不要疑神疑鬼,处处皆暴民,你用暴力的眼光横扫天下,天下皆暴民了。看,他们连选举权都没有,就承认你们是伟大领袖和英明管理者,还纳税,多顺,多傻的人民呵,善待他们,大家互相给一条路,借过,此为和谐。</P> <P>二、建国大业之后,有些人掌了权,就不爱人民了,就横行霸道了,更由于某些地方官员拥有"不解释权",人民无处说理,有理讲不清,就只有像祖先猴子那样扔石头还击来犯之敌,世界文明进程都这样了,我们还有这种返祖现象,您不觉得人民其实不是可恶而是可怜么。所以毛泽东说"打才能解决问题"。</P> <P>很怕,在建国大业之后,再拍一次《建国大业》。</P> <P>三、毛泽东居然主张修改宪法,放行进京,罢工自由,这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和群众的矛盾。他要是活到现在,会气得脑血栓呗儿一声就死过去。因为,现在信访群众会被当成神经病还有医院证明,到北京,暂住证也会被条子撕了,现在的老板巴不得你罢工,正找茬儿开你,就送刀口上来了。我们的《劳动法》其实接近于废纸了,《物权法》可以叫作《无权法》,倒过来念也行,它根本就是一个屁,抵不过政府一个手谕。</P> <P>四、毛泽东说谁不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就得革掉,革掉好。这显示出毛的幼稚,。现在的情况:有关部门可以用违法的手段来伤害人民,出了事就算是"工作手段不合理",行政处分了事,比如上海闵行钓鱼事件二个政府官员(相对而言成都对钟昌林的处理还算及时和深入的);而奋起反击的人民则叫做"暴力抗法",得拘留和判刑,比如成都唐福珍和上海潘蓉。</P> <P>这就太好玩了,在一场械斗中,代表官府的是工作手段不合理,代表人民的却是违法。哪怕捉奸,你也不能说一方是调情,另一方却是强暴。</P> <P>人民拿什么来革掉呢,到后了,只能革掉自己了。最悲哀的是,革掉自己后,家人还要被判处行政拘留,自大秦以来,复见连坐。</P> <P>五、很多地方的拆迁都是以修建公共设施作为名义的,以此假装大义凛然。但以大多数人的名义来剥夺少数人的利益,是猥琐的,最终也会伤害到大多数人利益,有关部门一向是擅于挑起群众斗群众的,让人民和人民先行火并起来,比如单双号限行,说是照顾更多数的自行车族,后来大家发现自行车也快实名制了;比如涨油价,说是保护环境、不让无车族负担过多的税钱,后来发现连天然气和自来水也涨价了;再比如为了照顾农民兄弟就粮油肉菜涨价,可农民兄弟一转眼就发现自家连地,都被任志强他们收走了……</P> <P>美国政府,可以为一个老太太的破农场让高速路绕道七英里,造价多出4亿美金。但美国的大多数并不以为这伤害了他们的利益,却以为美国政府带来了安全感――只要有一个人不愿意搬迁,奥巴马也不可以动用FBI、CIA。这才是真正的大多数人的利益。</P> <P>六、听说全国人大法工委开始动手修改《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也就是前几天我说的杀人《条例》,第一次,全国人大,全国人民的老大。</P> <P>七、我还是不很放心,怕大学生们看的是盗版毛选,或者根本就是篡改过的矫诏,急望人民就地查阅,以正视听。</P> <P>若是,再遇强拆,人人――手执毛选当空舞,不怕城管来抓捕,不扔石头不自焚,毛主席用兵真如神。钦此。</P></FONT></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1381683652446343581?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83721332565973036482009-09-29T21:31:00.001-07:002009-09-29T21:31:34.786-07:00为所有内战死难者致哀!<DIV><FONT face=Verdana size=2></FONT> </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8372133256597303648?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63774782408785296982009-08-20T10:25:00.001-07:002009-08-20T10:25:18.860-07:00“预备立宪”是如何流产的?(转贴)<DIV> <DIV></DIV> <DIV></DIV> <DIV> 历史不能假设,历史只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1906年9月1日,一道"仿行宪政"的上谕仿佛从天而降,民间社会一片欢呼声,各种宪政团体应运而生,新兴报刊上的舆论冒着热气,学界、商界、报界,在精英阶层当中这道上谕曾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希望,华夏的天空曙光隐现,百年前的那些日子,他们激动过、亢奋过、彻夜难眠过。今天我们很难想象那个颟顸的慈禧太后,是如何经过反复的权衡、斟酌、算计,才作出了这个大胆的决定,无论如何,蹒跚而行的晚清新政进入了"预备立宪"的阶段。在充满危机和屈辱的转型期中,当时的社会也涌动着一种求新、求变的浪潮,以张謇、汤寿潜等为代表,大江南北,多年来奔走、游说、推动立宪,这股社会力量是不可忽视的,被迫寻求应变之道的清廷不能不作出回应,此前派五大臣出洋考察,背后就有他们闪现的身影,自上而下的"预备立宪"与他们为主角的"立宪运动"是平行的,后者正是前者重要的原动力。�制皇权的老树上从此能抽出别样的新芽吗?中�能由此顺利完成转型吗?</DIV> <DIV></DIV> <DIV> 有人说,清廷对"立宪"并无诚意,完全是骗人的鬼把戏。有人说,清廷只是借"立宪"来为自己延年益寿,对进入古稀之年的慈禧而言,"立宪"不过是"预备",只要"预备"期设置得长一点,她身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确实,包括慈禧太后在内的统治者,之所以在一百年前幽暗的夜晚选择了"预备立宪",要在帝国的脖子上套一块金灿灿的"宪政牌",并不是自愿的、主动的、积极的,更多的是被动、无奈的应对之策,尽管如此,我们依然要肯定他们在百年前的这一选择,选择"仿行宪政",就是选择一种更进步的政治文明,至少表明他们并不排斥先进国家尝试过的制度模式、治国理念。与垂拱而治的绝对王权相比,君主立宪毕竟是个进步,它承认代议制,承认司法的相对�立性,承认民众的基本权利,承认地方自治,即社会的自主性,等等,这一切都是难以估量的巨大进步。 远在新疆,也出现了具有地方议会性质的谘议局,英国著名的《泰晤士报》驻北京记者莫理循1910年拍下一幅"新疆谘议局"照片,虽然房子看上去那么不起眼,像个普通的北方农家院落,光秃秃的枝桠,一片冬天的荒凉,但谘议局乃至资政院毕竟都是新生事物啊。在广西桂林,一次官方集会上,高悬着"立宪万岁"的匾额,会场上不同的服装就是一个新旧交替时代的风景,一边是穿清朝官服的大小官员,一边是穿着新式校服的小学和师范学堂学生。这一切都意味着中�开始从古代开始向近代转型。</DIV> <DIV></DIV> <DIV> 1908年8月27日颁布的《钦定宪法大纲》当然有许多问题,它试图以宪法的形式确立君上大权,"大清皇帝统治大清帝国,万世一系,永永尊戴。""君上神圣尊严,不可侵犯。"但它所附《臣民权利义务》首次承认"臣民于法律范围以内,所有言论、著作、出版及集会、结社等事,均准其自由。""臣民非按照法律所定,不加以逮捕、监禁、处罚。""臣民之财产及居住,无故不加侵扰。"等等。将"君上大权"和"臣民权利"都纳入法律框架,这毕竟是前所未有的。</DIV> <DIV></DIV> <DIV> "预备立宪"最终淹没在革命的呐喊中,完全出乎立宪派的意料之外,他们曾那么真诚地支持君主立宪,极力推动立宪进程,他们是脚踏实地的实业家,或者有声望的知识分子,他们在本土的社会影响无疑远在革命派之上。他们满怀信心,要在清帝国的老树上嫁接出新宪政的新枝,他们并不想把这棵蛀虫蚕食、狂风摧折的老树连根拔起,他们在政治上主张温和、渐进的改革,而不是激风暴雨式的革命,他们希望以最小的代价、最低的成本实现社会转型。在危机四伏的晚清,他们实际上是社会稳定最坚定的支持者,他们有可能顺利将旧体制带入新社会,清廷与他们之间一度有过良性互动,从派五大臣出国到颁布"仿行宪政"上谕,到《钦定宪法大纲》,都可以看出这一点。他们借"预备立宪"的东风,在全国各地成立了许许多多立宪团体,有些已具有近代政�的雏形,新兴的报刊到处是他们的声音,然而,腐败透顶的权势集团为既得利益的绳索所捆缚,私心至上,在关键处止步不前,对民间社会的和平推动转型的迫切意愿没能作出积极的回应,把这些温和派也都推到了革命的一边,1911年春天是清廷最后的机会,当第三次国会请愿运动只得到把9年预备立宪改为6年的结局时,这个王朝的命运便已决定。</DIV> <DIV></DIV> <DIV> 1911年10月30日,在武昌枪响之后,南方各省纷纷呼应,宣布�立,连京师附近的新军第20镇统制张绍曾发出通电,作出兵临城下的威胁,也就是清廷在丧失了立宪的主动权,完全处于被动时,才对立宪派多年的呼吁作出回应,匆忙颁布《实行宪政谕》,接着,在11月3日宣布"宪法重大信条十九条",承认"皇帝之权,以宪法所规定者为限。"承认"宪法改正提案权在国会。"承认"本年度预算,未经国会者,不得照前年度预算开支。……"等等。然而,这一回应来得太晚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旨在让一个王朝万年永固的"预备立宪"只能流产。省纷纷呼应,宣布�立,连京师附近的新军第20镇统制张绍曾发出通电,作出兵临城下的威胁,也就是清廷在丧失了立宪的主动权,完全处于被动时,才对立宪派多年的呼吁作出回应,匆忙颁布《实行宪政谕》,接着,在11月3日宣布"宪法重大信条十九条",承认"皇帝之权,以宪法所规定者为限。"承认"宪法改正提案权在国会。"承认"本年度预算,未经国会者,不得照前年度预算开支。……"等等。然而,这一回应来得太晚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旨在让一个王朝万年永固的"预备立宪"只能流产。</DIV></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6377478240878529698?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56098849180763511442009-08-06T07:42:00.001-07:002009-08-06T07:42:07.483-07:00独立发送<DIV><FONT face=Verdana size=2>的</FONT></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5609884918076351144?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8310480695051014442009-07-12T06:35:00.001-07:002009-07-12T06:35:10.122-07:00“你们自由了,这里是西德!”(转)<DIV><FONT face=Verdana size=2> <DIV id=header> <DIV class=logo><A href="http://bbs.163.com/" target=_blank></A></DIV> <DIV class="cru aGray"> </DIV></DIV> <DIV class=area1><!-- 这里最外层 --> <DIV class=outerContainer id=articleA><!-- 这里次级外层 --></DIV></DIV> <SCRIPT src="http://analytics.163.com/ntes.js" type=text/javascript></SCRIPT> <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_ntes_nacc = "news"; //站点ID。 neteaseTracker(); </SCRIPT> <!-- START WRating v1.0 --> <SCRIPT src="http://163.wrating.com/a1.js" type=text/javascript></SCRIPT>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var vjAcc="860010-0502020100"; v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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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BR>柏林墙的故事,在西方的历史里,感觉不但不惊天动地,或者剑拔弩张,反而竟然多有幽默。当然,是黑色幽默。 <BR><BR>一、"中国长城" <BR><BR>万没有想到,在柏林墙纪念馆会读到我们中国的名字。柏林墙工程的代号,就是"中国长城第二"。 <BR><BR>时1961年8月,一个沉闷的夏天。对于大量东德人经柏林逃往西方已经忍无可忍的东德人和苏联人搞了一个漂亮的偷袭。8月12日凌晨1点,2万多军队突然开到东西柏林边境,立刻开始了修筑柏林墙的工程。应该说,这个以我国长城命名的工程,准备还是很充分的,绝对不是豆腐渣,仅仅到13日凌晨,第一期工程全部完工,整个东西柏林被铁丝网全部份割,再加路障。柏林墙正式树立了起来。 <BR><BR>然而上帝实在会开玩笑,就在柏林墙的修筑过程中,东德人就开始了翻越柏林墙,逃亡西德的"柏林墙传说"。东德人的争分夺秒,只争朝夕的精神,给柏林墙的历史研究留下了千古之迷,到底是先有柏林墙,再有翻越行动,还是未等墙树起来,就已经开始了翻越,竟然永远无法得到一个答案了。 <BR><BR>历史记载,柏林墙初步完成,即东西柏林正式分割,在13日中午12点37分,最后一个路口宣布封锁为标志。但就在13日,最早明白过来的东德人已经开始用生命搏击柏林墙,当天,一位技工跨过正在树立的铁丝网跳进了西柏林,有人跳进运河游到了西柏林。然而,天意弄人,谁也没想到记录他们踏上西德领土的时间。 <BR><BR>13日上午,西德人涌向柏林墙,向墙那边的同胞投掷自己的通行证,身份证件。到苏联军队能够阻止这一举动前,数以千计的证件已经被扔到了东德同胞的手里。大批东德人藉机混在返回西柏林的西德人中间偷渡逾越了柏林墙。 <BR><BR>13日下午,柏林墙树立以后,第一个逾越柏林墙的人出现了。一个青年在光天化日之下,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向铁丝网。但是,三名警察追上了他,将他打倒在地,谁也没有想到,被打倒的他竟奇迹般又站了起来,夺过警察的枪,一边与警察对峙一边继续向西柏林飞奔。警察是尽职的,他们不顾这个年轻人的枪,冲上去和他又一次扭打成一团,并且一刀刺进青年人的膝盖。这次这个年轻人失去了奔跑的能力,面对三个警察,结局已经注定。 <BR><BR>然而,上天决心要给大家看一幕喜剧而不是悲剧。就在此刻,西柏林群众雷鸣般的怒吼惊醒了三名警察,他们已经越过了柏林墙,现在是在西德的土地上,他们不再是警察,而成了违法者。他们扔下青年跑回柏林墙的另一侧。这个青年拖着残废的腿,一边拚命呼救一边爬到了西柏林。 <BR><BR>事后证明,这是一个大大的误会。事实上柏林墙并不是沿东德西德的边境修筑的,而是偏东德一侧,这是为了保证,即使你越过了柏林墙,你仍然在东德土地上,警察和军队仍然有权力和能力开枪将你击毙。当时那三位警察并没有越界,他们大可以合法将那个青年绑回东德。然而,面对这柏林墙上的第一次交锋,他们误会了,害怕了,那个青年简直是奇迹般的竟然这样逃脱了已经笼罩住了自己的厄运。 <BR><BR>这是第一个通过柏林墙的逃亡者。也许这第一个人就定下了逃亡柏林墙故事的基调。在柏林墙传说里,有眼泪,有悲壮,有无奈,但同样也有幽默,滑稽和令人含泪微笑的故事。 <BR><BR>二、最可爱和最悲惨的(上) <BR><BR>要说最可爱的逃亡者,颇有几个竞争者,首先是两位大情圣,一个是阿根廷人,一个是澳大利亚人。大家看看他们逃亡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也就是他们能做出来,死脑筋的德国人就是再有几百万人逃亡,也做不出这么幽默的计划来。 <BR><BR>柏林墙并不是铁板一块,总有那么几个门,几个交通站。于是情人被困在东柏林的两位gg就打起了交通站的主意。经调查研究,交通站是靠栏杆来封锁交通的,虽然栏杆结实,撞不断,但是栏杆比较高,如果汽车足够矮,可以从栏杆底下直接钻过去。 <BR><BR>于是计划诞生了,把自己的mm放在行李箱里,趁警察不注意,开足马力,一下从栏杆下面钻到西柏林就行了。 <BR><BR>说干就干,澳大利亚gg就这么把自己的新娘子接到了西柏林。 <BR><BR>如果故事到此为止,那就不存在什么幽默了。但是这时候,阿根廷gg出场了,他充分表现了南美人民热血沸腾,但不爱动脑子的特点,他认为这个计划不错,决定自己也照办煮碗。所谓照办,真的是照办,他居然连车子都是直接找澳大利亚人借的同一辆车! <BR><BR>说来也是,这么矮的车本来就不好找。问题是,他一点伪装都没有做,连车牌都不换,就这么开了去。 <BR><BR>阿根廷gg开着这辆已经被报纸报导得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车,大摇大摆开进东柏林。东德警察一看,这车怎么这么眼熟,但是谁也猜不到天下还真有这么大胆的人。警察问"这车,以前是不是来过东德?"阿根廷gg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当然没有啦"。警察自己也糊涂了,大手一挥,放行了! <BR><BR>结果是,在一个星期以后,同一辆车,把另一对情侣,用同样的方式带到了西柏林。在他们举行婚礼之际,悲愤的东德警察把栏杆下面装了无数垂直的铁条,别说是车,就是条蛇也休想从栏杆下面再钻出去! <BR><BR>另一位竞争者是五岁的小男孩。他家经过地道从柏林墙的下面钻到了西柏林。这个地道挖了整整6个月。而且因为东柏林警察便衣密布,地道不得不从西柏林挖掘。要求是绝对不许做地面测量,还必须正好挖到被接应者的厕所里。为了不被地面人员发现,地道深入地下12米! <BR><BR>这样庞大的工程,这样长的时间,真不知道逃亡者是如何承受这样的心理压力如此之久的。但这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当他从地道口出现在西柏林的时候,面对记者和救援者人**表感想如下: <BR><BR>"这个大洞洞怪吓人的,不过没有野兽" <BR><BR>那一刻,我想到了法国著名的影片《美丽人生》。 <BR><BR>二、最可爱和最悲惨的(下) <BR><BR>写可爱是容易的,面对冷酷的现实,人类用自己的信心,幽默来反抗,说起来即使是最大的冷酷,也压不下那希望和温暖。然而要写悲惨,实在有些下不了笔。 <BR><BR>在柏林墙的逃亡者中,那些"功败垂成"者无疑是悲惨的。1961年,18岁的彼得。菲西特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已经爬到了柏林墙的顶部,只需要再加最后一把劲,就可以达成目标,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响了...... <BR><BR>彼得滑落回柏林墙东侧。 <BR><BR>悲剧还没有完,身中数弹的彼得倒在柏林墙下,血流如注,我不知道东德的警察是一时不敢承担责任,跑去请示上级,还是真的就已经下了杀心(我宁愿相信是前者)。彼得就这样在墙下躺了50分钟,没有一个东德警察前来管他。 <BR><BR>彼得的呼喊声一点一点的低下去了,低下去了。西柏林的人群爆发出愤怒的抗议声。"你们是杀人犯""你们是法西斯!"上千群众怒吼着。西德的警察冒险跑到柏林墙边(前面已经说过,这是极其危险的,柏林墙西侧依然是东德的土地,警察已经"越界",完全可能被枪击)把急救包扔向彼得。但是太晚了,彼得已经失去了自救的能力。 <BR><BR>彼得终于停止了呼吸。他的血已经流尽了,在他蓝眼睛里最后映出的,依然是东柏林。50分钟以后,东德警察抬走了他的尸体。 <BR><BR>如果说彼得最大的不幸在于他最终没有成功,我不知道下面这个最后"成功"的例子,是不是算幸运。 <BR><BR>在柏林墙刚完成的那一年,由于墙还不是很坚固,有人就想出了办法,开重型车辆直接撞墙!直接冲开柏林墙进入西德。 <BR><BR>1961年,这类事件多达14起。 <BR><BR>逃亡者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坚固的高墙,还有来自军队和警察的密集射击。 <BR><BR>有军事常识的朋友都知道,对于穿透力极强的子弹,民用的车壁,车门根本就是nothing,香港电影里躲到小轿车后面就可以逃开对方射击的镜头完全是搞笑。所以,用这个办法冲击柏林墙的人,实际上等于完全不设防的穿行在枪林弹雨中,去争取一次严重交通事故的机会! <BR><BR>这里的故事太多,最悲惨的,一是在离墙最后一米处熄火的那辆装有数十人的大客车。二就是布鲁希克的故事。 <BR><BR>布鲁希克和他的同伙同样是利用大客车冲击柏林墙,但是他们的行动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军队和警察从多个方向向客车密集射击,客车起火燃烧,弹痕累累!还好,客车质量过硬,不但没有熄火,还在布鲁希克良好的驾驶下奋勇加速,一声巨响,柏林墙被撞开了一个大缺口,整个客车冲进了西柏林! <BR><BR>欢呼的人群拥上来迎接,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驾驶座上的布鲁希克身中19弹,他是用生命的最后意志坚持加速,冲向柏林墙的。当客车冲进西柏林的那一刻,布鲁希克停止了呼吸。 <BR><BR>柏林人展开了一场争论,布鲁希克究竟有没有看到他梦想看到的西柏林?最后是一个现场镜头宽慰了大家,从镜头上看,客车驾驶座位于西柏林之后,布鲁希克还有一个抬头的动作。是的,那时候他还活着!他的眼睛最后映出的,是他梦想中的迦南--西柏林! <BR><BR>他是一个成功者。 <BR><BR>这个镜头我也看了,说实话,在那样的动荡,混乱,和快速行使中,每个人都被颠簸得相当厉害,硬要说那个几乎无法注意到的动作是布鲁希克自己作出来的而不是别的原因,我感觉实在是勉强。但是,谁又愿意继续辩论下去呢?谁又不希望这个年轻人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是快乐呢? <BR><BR>德国人如此不严谨的结论很少,却少得可爱,少得美丽。 <BR><BR>柏林墙倒塌以后,新建成的文化宫,专门采用了很特殊的设计。建筑之间均用伞状结构连接,整个原来的柏林墙东侧"死亡开阔地"被全部笼罩在保护伞下。成为了伞下的广场。 <BR><BR>我的德国同学说,这是因为,在这个广场上,无数逃亡者因为没有任何隐蔽物,只好强行穿越在火力控制下的广场而失去生命。现在,德国终于可以为自己的公民提供隐蔽物了,尽管,已经太迟,太迟.... <BR><BR>三、咱们德国人都是工程师 <BR><BR>上面那篇太沉重了,来一点轻快的。 <BR><BR>德国人的机械设计,制造能力举世闻名,在柏林墙逃亡中,那也是充份体现了德国人民的技术水平。要按现在流行的歌来唱,那就是: <BR><BR>"咱们这嘎都是德国人,咱们这嘎特产工程师,咱们这嘎香肠配啤酒,咱们这嘎都是活奔茨"(奔茨,即奔茨汽车创始人,德国工程师)。 <BR><BR>1968年,一位东德青年利用河流潜水到达西德。大家心目中的潜水是什么样的?潜水服?潜水镜?总之他一个人能有多大本事,还一切都必须自己造,最多是一点粗糙的个人潜水工具罢? <BR><BR>非也,这位青年自己造的是--潜-水-艇! <BR><BR>他用的是摩托车马达,配上自己组装的钢板,还有导航,压缩气体等系统。硬是在家造出了一个个人用的小潜水艇。质量如何?我看可以通过ISO9002国际认证。这潜水艇在水下航行了超过5个小时,才从西德那边冒出来,其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故。有同学说了,5个小时是不是太长了一点,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试试拿个小摩托的马达去潜水看。 <BR><BR>这小潜水艇当然是一个奇迹,该青年的逃亡过程使他立刻在西德找到了工作,各大机械公司竞相聘用该青年为设计师。听说后来他还真在机械设计上大有成就。 <BR><BR>不过小潜水艇也就算了,后面来了个更狠的,逃亡中一不小心,楞搞了个吉尼斯记录出来。 <BR><BR>1979年某夜晚,从东德一个家庭的后院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热气球。气球下面的吊篮里装着两个家庭----两对夫妇和他们的四个孩子。这个气球完全由这两个家庭手工制成,花了数年的时间。在此期间,两个家庭自学成才,从材料学,工程学,气体动力学,气象学热气球! <BR><BR>经调查,此热气球是欧洲历史上最大的热气球,被记入吉尼斯世界记录! <BR><BR>这个热气球在通过柏林墙的时候,被警察发现了。警察目瞪口呆之余,还算记得开枪射击。这一射击,该气球良好的工艺水准就发挥了出来。逃亡者操纵热气球一下升高到了2800米以上的高空,不但枪打不到,连探照灯都照不到!警察只好紧急呼叫空军支援: <BR><BR>"长江,我是黄河,你们赶快出动,寻找一个热气球,把它打下来,对,没错,是热气球,重复一遍,热--气--球!" <BR><BR>苏联空军"苏","米"战机立刻出动,但是热气球在28分钟的飞行以后,已经完成了使命,安全落地。 <BR><BR>问题是,当气球被发现以后,两家人决定立刻降落,以避免被战机击落。这一"紧急降落",就谁也摸不准方向了,降落的地点无法确定。到底是已经到了西德,还是被迫降在东德,谁也不知道。 <BR><BR>估计在他们数年的学习中没有心理学的功课,面对未知的前景,8个人都失去了验证的勇气。他们根本不敢走出这个气球,就这样躲在吊篮里长达24小时之久。他们已经没有勇气亲自揭晓自己的命运了。他们唯一能作的,就是祈祷。 <BR><BR>降落整整24小时以后,军人来了,揭开了气球。他们对这8个逃亡者说出了他们盼望了多少年的话。 <BR><BR>"你们自由了,这里是西德领土。" <BR><BR>四、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钻研 <BR><BR>下面这个故事,证明了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些事情,你是连想像都想像不出来的。 <BR><BR>把一个人藏在小汽车里偷越柏林墙,你会把他藏在哪里?后箱?底盘?座位下面? <BR><BR>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像得出来,把人藏在汽车的引擎部份。不要说那里因为发动机的缘故温度高,废气多,人放那里多半不烫死也憋死,就算没这些问题,您随便掀开哪辆车的引擎盖看看,怎么可能放得下人? <BR><BR>然而事实证明,那里可以放下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可以在引擎旁边至少呆2个小时以上,还保持清醒。9个从引擎中逃亡柏林墙的东德人可以作证。他们的故事甚至连金庸先生描写的什么'缩骨功"也相形见绌。据资料显示,他们都是把自己扭曲成,成,很难说他们把自己扭曲成什么形状了。 <BR><BR>总之他们就好像没有骨头,可以随便变形的橡皮泥一样,把自己一点一点的塞进了引擎与盖子之间的缝隙里。然后就这样逾越了柏林墙。到达西柏林以后,他们要用1-2小时的时间,再一点一点把自己"还原"。先出来一条腿,再伸出一个头,逐渐的,一个人的形状硬是从引擎里升了起来。在录像上,一大群西德的热心人在旁边帮忙。但是很快,"不许帮忙"就成了规矩。因为逃亡者的姿势实在太古怪,只能由本人来逐渐恢复。 <BR><BR>没有经验的人只能是越帮越忙。 <BR><BR>在香港电影里,警察,或者匪徒,经常从人行天桥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驶过的汽车顶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电影,对于柏林人却是生活的一部份。 <BR><BR>凡靠近柏林墙的高楼,都成了东德人"跳楼"的场所。不必担心,这里的跳楼可不是求死,而是求生。只要你爬到楼上,表现出逃亡的意图,西柏林的同胞们就抬着床单蜂拥前来接应。鼓足勇气,一跃而下,只要把握了方向,就可以在空中逾越柏林墙,落到床单上。 <BR><BR>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高的运动天份的。曾经有一家三口一起跳楼。6岁的孩子成功了,父亲和母亲却摔到了地面,一个伤了内脏,一个伤了脊椎。在短短的跳楼时代,有4个人因跳楼而死亡。 <BR><BR>年纪最大的跳楼者是一位77岁的老太太。她在跳下来之前,把自己吓得瘫倒在了地板上。无论大家怎么鼓励,怎么哀求也无法跳下来。就在西柏林人准备失望的散去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东柏林的警察发现了情况,冲进了大楼。警察破门的声音给了老太太无穷的动力,她冲向窗口,果断的一跃而下...... <BR><BR>再后来,由于柏林墙西侧仍属于东德,接应的西德人算侵犯了东德领土,跳楼者又改用汽车接应。顶部预先布置的汽车突然冲向柏林墙,跳楼者就把握这一刹那裹着被子飞跃而下,直扑汽车顶部。汽车又马上退回西柏林内部。 <BR><BR>直到东德下了决心,把柏林墙东德一侧的高楼全部推平,空出一片几百米的"恐怖区"以后,居然还有人延续了这个跳楼逃亡法。这位德国工程师设计了一个强力弹射装置,从东柏林市内的高楼起跳,"弹"了数百米到达西柏林,然后利用自己制造的降落伞缓缓落地。 <BR>五、俱往矣 <BR><BR>在30年的柏林墙前面,我只看见过柏林人两次泪水。 <BR><BR>一是在1961年,柏林墙正在竖起,那个时候,柏林墙还是"透明"的铁丝网,就隔着那一道铁丝网,千万德国人交谈着,互相安慰着。我注意到很多这样的镜头,一对衣冠整洁的中年夫妇,镇定的安慰着对面的年轻人,而那青年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BR><BR>问德国同学,回答是,那是一个个家庭,那一天,儿女或者因为工作,或者因为上学,或者只是一时的游玩,从东柏林走到了西柏林。而父母还在东柏林。 <BR><BR>他们走到柏林墙边,来见对方最后一面。那对镇定的父母一定是在告诉儿女,从此你就要靠自己了,千万不要回东德来,你要在西德坚定的生活下去! <BR><BR>这样的父母一眼望去,竟然有那么多。 <BR><BR>再后来,是1989年11月9日,东德宣布开放整个柏林墙。一时间,德国人疯狂的涌向柏林墙。两德的居民拥抱在一起,哭泣在一起。我首次看见德国人这样的失控。人那么多,有的奏起音乐,于是人们一起跳舞,欢歌,欢呼和笑声响彻云霄,仅仅片刻之后,也许,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忽然哭泣起来,也许,正为了28年以前送别自己的父母,永远不能再回到柏林墙,再告诉自己一次,"你要坚强的活下去"。 <BR><BR>于是哭泣声越来越大,千万人一起哭泣起来。每个人都有充份的理由。有充份的理由笑多少,也就有充份的理由哭多少。在这堵墙下面,掩埋了一个德国的传说。 <BR><BR>德国人毕竟是幸运的,柏林墙见证了德国人的痛苦,全世界分享了他们的痛苦。他们被关注着。然而,还有那么多的人,他们的痛苦竟然是完全默然的。 <BR><BR>就在德国人面对柏林墙之后数年,以百万计的越南船民逃向大海。没有录像,没有文字,更没有如德国那样,西部同胞的援助。他们抱着和德国人一样的梦想,以一样悲壮的方式逃亡。而他们的死亡比例,高过德国人不知多少倍! <BR><BR>他们在哪里?他们的"柏林墙"何在?今天,我已经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看到了柏林墙,但是,谁曾经为那些越南船民记录过什么? <BR><BR>到今天,我们就看不见还存在的"柏林墙"和类似的悲剧了么? <BR><BR>当我告诉那个德国同学这些的时候,他沉默了,然后说,"也许,总会一点点的好起来" <BR><BR>我不知道。 <BR><BR>无论如何,柏林墙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而且,是喜剧性的结束。人间的故事,如柏林墙这般悲惨的并不少,能够最终这样收场的,已经很不错了。 <DIV class=sign><SPAN><FONT color=#999999>------------------<BR></FONT></SPAN>一个国家的成人不能保护自己的未成年人的健康生存,免受那些不安全因素的折磨乃至死难,这个国家的成年人应该有极大的罪感,而管理这个社会的政府更有不可推卸的罪恶。</DIV></DIV> <DIV class=articleFoot> <DIV class=opralItem> <UL class=clearFloat> <LI class=admin onclick="BbsList.toggle('adminItem_144412931')"><IMG src="http://bbs.163.com/bbs/img/i_adm.gif"><A>管理</A> </LI> <LI><IMG src="http://bbs.163.com/bbs/img/i_report.gif"><A href="javascript:BbsAdmin.chargePost_new('history','144412931','144412931','1');"><FONT color=#1b5790>举报</FONT></A> </LI> <LI><IMG src="http://bbs.163.com/bbs/img/i_write.gif"><A href="javascript:Bbs.editArticle('history',true, '144412931');"><FONT color=#1b5790>修改</FONT></A> </LI> <LI><IMG src="http://bbs.163.com/bbs/img/i_re.gif"> <A href="javascript:BbsAdmin.quoteReply('history','144412931');"><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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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贴水印开始 --><!-- 精华贴水印结束 --><!-- 帖子主题开始 --><!-- 帖子主题结束 --> <DIV class=block> <DIV class=writerInfo> <UL> <LI class=active style="CURSOR: hand"><STRONG><A class=subWriter onmouseover="javascript:displayDetailInfo('infodiv_4')" href="http://bbs.163.com/tora033" target=_blank name=6><FONT color=#000000>tora033</FONT></A></STRONG> </LI></UL> <DIV class=userinfoDiv> <UL> <LI class=detailInfo id=infodiv_4 onmouseover="this.style.display='block'" style="DISPLAY: none" onmouseout="this.style.display='none'"> <UL> <LI>积分:88 <LI>称号:幼儿园 <LI>头衔:无名小卒 <LI>在线188分钟 <LI>发表15篇 <LI class=links><A href="http://bbs.163.com/tora033" target=_blank><FONT color=#1b5790>个人信息</FONT></A> <LI class=links><A href="http://tora033.blog.163.com/" target=_blank><FONT color=#1b5790>个人博客</FONT></A> </LI></UL> <LI class=headImg><A href="http://bbs.163.com/tora033" target=_blank><IMG height=80 alt=头像 src="http://image.bbs.163.com/userfile/default.jpg" width=80></A> <LI><A href="javascript:Bbs.sendMessage('1G1A7');"><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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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BR><A href="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0e95d1d76f6cf0a3e5652f5a5e9ac730.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0e95d1d76f6cf0a3e5652f5a5e9ac730.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1.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57ac552951114177924108e33602a4f6.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1.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57ac552951114177924108e33602a4f6.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f3b022f31000c5d2e778692d12d0113c.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f3b022f31000c5d2e778692d12d0113c.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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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ef="http://bbs.163.com/tora033" target=_blank><FONT color=#1b5790>个人信息</FONT></A> <LI class=links><A href="http://tora033.blog.163.com/" target=_blank><FONT color=#1b5790>个人博客</FONT></A> </LI></UL> <LI class=headImg><A href="http://bbs.163.com/tora033" target=_blank><IMG height=80 alt=头像 src="http://image.bbs.163.com/userfile/default.jpg" width=80></A> <LI><A href="javascript:Bbs.sendMessage('1G1A7');"><IMG alt=发纸条 src="http://bbs.163.com/bbs/img/sentMsg.gif"></A> </LI> <LI style="HEIGHT: 15px">积分:88 </LI></UL></DIV></DIV> <DIV class=rightCont> <DIV class=readMode> <H6><STRONG>7</STRONG>楼 2009-07-05 05:01:21 <A href="javascript:BbsAdmin.showIP('history','144532530','1G1A7');"><IMG src="http://bbs.163.com/bbs/img/ip.gif"></A></H6></DIV> <DIV class=articleCont id=content_144532530> <DIV class=clip><BR><A href="http://img1.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2913b367ba47b4f6c8a050f36ca20f56.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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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b3c5a81997adc7e0559e3f69a7eb1756.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b3c5a81997adc7e0559e3f69a7eb1756.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f975e20f0c3a8816b1740b291305dc81.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f975e20f0c3a8816b1740b291305dc81.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1.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f0fe1fea64df61e9a496ca2a2f966dd6.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1.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f0fe1fea64df61e9a496ca2a2f966dd6.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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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ef="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6fc317faba044b35a85ab08f9a929fb8.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6fc317faba044b35a85ab08f9a929fb8.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03d708432eb7f685b0f54699015856dd.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03d708432eb7f685b0f54699015856dd.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1.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a36778a0a8cd1dcaad0a8428f61251ba.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1.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a36778a0a8cd1dcaad0a8428f61251ba.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b6ad4b9d810600565afb01c44f8acd2a.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2.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b6ad4b9d810600565afb01c44f8acd2a.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BR><A href="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ba2a68249c95e59c2cf36e747a5a76a7.jpg" target=_blank><IMG onerror=imgError(this) src="http://img3.bbs.163.com/new/20090705/history/to/tora033/ba2a68249c95e59c2cf36e747a5a76a7.jpg" width=600 onload=BbsUtil.imgZoom(this); border=0></A> <BR></DIV></DIV></DIV></DIV></DIV></NOSCRIPT><!-- END WRating v1.0 --> <SCRIPT src="http://bbs.163.com/bbs/js/cookieStatus.js?a1" type=text/javascript></SCRIPT> <SCRIPT src="http://bbs.163.com/bbs/floatlayer/floatLayer.js" type=text/javascript></SCRIPT> <!-- useTime: 11 --><!-- 以上页脚 --><!--end--></FONT></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831048069505101444?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60983146348729879512009-07-06T01:34:00.001-07:002009-07-06T01:34:32.122-07:001998新疆平叛最近距离接触纪实(转载)<DIV><FONT face=Verdana size=2> <DIV> 1998新疆平叛最近距离接触纪实(转载)</DIV> <DIV></DIV> <DIV> 序:在这个BBS上已经很长时间了但一直以来都是潜于水下的看客,从来没有发表过什么也没有对某些问题表达过观点。可是前几天,突然心中涌动着一股冲动,想写点什么,说点什么,把自己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让一些人了解到,让世人知道在他们身边还存在着这样一个无名的人群在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挥洒着自己的的热血,为着我们无声的誓言。同时也以此文怀念曾经和我一起战斗过的兄弟。 </DIV> <DIV></DIV> <DIV> 一、 我们的选择 </DIV> <DIV></DIV> <DIV> 总算从这个被北京农村包围着的大学毕业了,逃离般的喜悦加上很高兴有三个同学选择了和我一样的服务地区,散伙饭上我喝的人事不省,第二天恍惚着就被架上了飞机,伊尔飞机很大,不过声音也很大,我揉着耳朵出了机舱,一股干燥的热浪迎面扑来,W在我身后说到:"新疆的天看起来这么蓝啊!"没错,这里的天很蓝,如果不刮风的话,可是当时没人告诉我,新疆就是我们选择的而且今后工作的地方��而我们对它只是地理意义上的了解。 </DIV> <DIV></DIV> <DIV> 新疆重要数据 简称:新 面积:160多万平方公里 人口:1733万,区内聚居 47个民族,主体民族维吾尔族人口719万,被誉为"民族之窗"。 位置:地处祖国西北边疆,东北隔阿尔泰山与蒙古为邻,西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等国接壤。首府:乌鲁木齐 </DIV> <DIV></DIV> <DIV> 二、第一次领略新疆的民族风情 </DIV> <DIV></DIV> <DIV> 来迎接我们的同志很热情,把我们安排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宿舍后,就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十二木卡姆的宴会厅,这里吃饭很独特,在一个舞池周围全是餐桌,一开始各种民族风味的食品诸如抓饭、烤肉、烤包子等等很多东西就把桌子堆得满满的,我现在知道了这个时候你就要抓紧时间赶快吃,不然过一会儿你就没办法吃了,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主人就拿起两个茶杯放到自己前,都倒满酒开始喝转圈酒,所谓转圈酒就是一桌子上的人两个两个碰杯喝,轮着来谁也拉不下,不能喝酒的迅速就被淘汰下桌子了,吃饱了喝高了一群人就很热闹的开始在舞池里跳起各种舞蹈,气氛倒是蛮好的。吃饭喝酒的时候当地的同志就给我们大概讲述了一些新疆的民族习惯诸如猪的禁忌等事项。 </DIV> <DIV></DIV> <DIV> 注意事项 </DIV> <DIV></DIV> <DIV> 信奉伊斯兰教的当地民族是忌吃猪肉及猪的相关制品,以至于在交谈中也要回避相关词语等;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和维族人吵架,因为你不知道他是否会拿刀子捅你;最重要的是去结交一个维族同事,一旦有什么事儿,他至少可以当你的翻译。 </DIV> <DIV></DIV> <DIV> ��三、培训 </DIV> <DIV></DIV> <DIV> 生活安顿下来以后,我们这些刚参加工作的新人就被安排参加培训,先开始的一个月中全是如同在学校般的思想教育以及千篇一律的军事训练,天天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当我们以为一切会如我们所料的一样无聊的继续下去的时候,课程表发到了手里,我们才认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培训了。每天的体能训练课我是吃不消了,他们三个倒还行,至少没有像我一样喊苦,不过一切慢慢好了,每天的跑步、俯卧撑、引体向上都可以完成了,学校里养的虚肉慢慢坚实起来。最好玩的就是射击训练了,子弹敞开了造,就是枪种少了点,只有七七式手枪和八五式微冲。 </DIV> <DIV></DIV> <DIV> 培训的专业课和我们在学校上的一样所以轻车熟路,但最后一个月的培训就和一下拉进了我们与现实斗争的距离我们第一次认识到了这里斗争的残酷性,培训内容�� 爆炸物排除,给我们上课的是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穿了一身老式的警服,站在讲台上好像一个枯树桩,但就是这么一老头曾在97年一年中拆除了3000多个爆炸装置。第一节课的内容全是在播放有关新疆民族分裂分子进行暴力恐怖活动的录像,这些录像深深的震撼了我,我把其中印象比较深刻的给大家讲述一下巴仁乡暴乱:乱糟糟的镜头开始,乡政府门口聚集了几百名维族人,摄像机架设在政府办公楼的顶层,环顾周围围墙外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院子里少的可怜十几个警察带着钢盔拼命的顶着大门防止暴徒冲进大院,几个武警无助的端着半自动步枪站在零时搭建的掩体里不知所措,这时院外一声巨响,镜头一转,围墙外升起一股尘土(老师解说到这是暴徒扔的一个炸药包想要炸开围墙,但没有成功)随后枪响了,这是为了压制暴徒防止他们继续用炸药包爆破围墙。另一段片断开始,这是有关搜寻一些武警官兵的镜头:</DIV> <DIV></DIV> <DIV> ��镜头一、在河边的几个战士从浮土中拉出一具头几乎被砍断的尸体,这是一个掉队的通讯员;</DIV> <DIV></DIV> <DIV> ��镜头二、一段破围墙后面一具身上布满刀口的半裸尸体,头皮被割掉,这是一个指导员,暴徒为了要他的毛衣先用棍棒打昏了他,脱了他的毛衣后在用刀捅死他,割掉了他的头皮;</DIV> <DIV></DIV> <DIV> ��镜头三、靠着院墙的一具尸体,军装被鲜血染成了黑色,手指全都被砍掉了,因为当时的政策限制他不敢开枪一直到死他的冲锋枪里还压着满满的子弹,暴徒扳不开他的手指来取走冲锋枪所以就砍断了他的手指。后面的镜头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就没有再放了。</DIV> <DIV></DIV> <DIV> ��"在死了六名武警后,自治区的维族头头终于同意这是反革命暴乱,军区才派军队和建设兵团的民兵进入该乡平暴"��老师原话引用。激动人心的镜头开始了,一辆接着一辆的解放卡车驶过黄土飞扬的村庄,车头上架着机枪的战士眼睛中充满了仇恨,民兵扛着的半自动步枪都上着明晃晃的枪刺。战士们成战斗队形沿着白杨林向目标地集结,所有的暴徒最后被压缩到一个小学,一个维族战士大声着喊话,大概是让他们投降吧,但回答他的是枪声,枪声此起彼伏,不断有战士受伤被抬下来,一个镜头是一个战士的屁股被打中了,卫生员忙不迭的用剪刀剪开他的皮带、裤子洒上止血粉,当时没心没肺的我还在笑,被老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天色渐暗,为了防止暴徒趁夜色脱逃,解放军发起了冲锋,3分钟后一切都结束了,沿着果园的水沟排了一长串暴徒的尸体,手枪、半自动步枪、自动步枪堆了一地,一个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孩子的尸体吸引了我的目光,虽然他的皮带上还插着一个手榴弹,当时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他不是孩子而是武装人员,狂热宗教情绪毁了他,如果我在战斗中遇见了这种情况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因为首先进入我眼睛的是他手中的枪而不是他的脸,我不会为他的狂热宗教情绪送上自己的性命。最后一个片断,追悼会上白发苍苍的母亲摸着被白布裹着的儿子的尸体,突然拼命的扇儿子的脸,骂着他的儿子不为她养老送终。我把脸转了过去,培训班的同学们都和我一样潸然泪下。 </DIV> <DIV></DIV> <DIV></DIV> <DIV> 伊宁暴乱:汽车里的摄像机镜头慢慢转过来,一群维族人喊着口号沿着人行道前行,不断有人汇集其中,所过之处商店的门窗俱毁;在高楼的窗户里摄像机拍下如下镜头,在宽阔的道路两头,汇集着两拨人马,一头的维族人纷纷准备着砖头石块,一头的武警整齐的拿着盾牌封锁着路口,过了一会儿,武警的身后停满了卡车和消防车,持盾牌的武警开始整齐的前移向维族人群靠近,石块如暴雨般飞来,不断有武警被砸中道地,但马上就有同伴将其扶起防止掉队,当离暴乱人群还有二十米左右时方阵变为若干小方阵,同时卡车里冲出来潮水般的手持木棒的民兵,两股力量合并后迅速散开成为三人战斗小组,冲散维族人并同时实施抓捕,捆好的人直接撂到了卡车上,如流水线般迅速的完成。平暴后的镜头,大街小巷一片狼藉,被推翻点燃的汽车仍旧在冒着浓烟,被无辜打死的汉族市民横尸街头,一汉族女青年被砖块砸死后还被毁容,一卖报纸的民工被打死后还被搜走了仅有的十几块钱身上还被点燃报纸进行了焚烧,医院里到处是满身献血的汉族人,一个中年男子的嘴中不断吐出大量的血块。 </DIV> <DIV></DIV> <DIV> 爆炸物搜缴:果园的窝棚旁铲开浮土,掀起铁皮,豁然出现几十枚苏制手雷和地雷;挖开地道,几百枚自制手雷闪着银光散落其中。 </DIV> <DIV></DIV> <DIV> 围捕恐怖分子:前略,一恐怖分子竟然潜到了围捕警察车队里的一个丰田越野车里,其拒绝投降,干警向车里投掷催泪瓦斯,估计是忍受不了引爆了携带的炸药包,只见越野车一下膨胀起来,红色的烟雾冲出车窗,到处都是鲜血</DIV> <DIV></DIV> <DIV>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这些录像,很难相信这就是我看见的歌舞升平的新疆所发生的事情,而他又的确发生过。老头关了投影仪,我的心长久的难以平静下来。 </DIV> <DIV></DIV> <DIV> 第二天,上课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爆炸装置,老头开始讲解各种爆炸物的排除,老头边玩弄着模型边说干这个的时候就把脑袋掖在裤带上吧,拿起一截钢钉给我们看,说这个就是25爆炸案当中飞出的增强杀伤力的附加物。 </DIV> <DIV></DIV> <DIV> 拆除爆炸物的时候一定要谨慎,胆大、细心,老头说去年和他一起在北京交流经验的一个以色列专家最近就被炸死了。 模拟演练的时候,我很有信心的剪掉了连在模拟电雷管上的导线,老头说我死了,因为我没有观察到这是一个双芯线,剪的同时就形成了回路。 </DIV> <DIV></DIV> <DIV> 虽然学了这么多但实际上在以后的工作中,从来就没有遇见过用得着的时候,全当技术储备吧。 经验:自制爆炸物品的拆除难度要大于制式的,万一碰错了可是没有机会存盘从来的,制式的一看就知道怎样拆除,如地雷手雷等,自制的可就要观察了,2.5爆炸案当中的定时器就是一个随身听,磁带到头后弹起的播放键将两个铝片合起形成回路,引爆炸弹。如果当时44路车上发现爆炸物的人能够发现这一点将铝片扳开,或者直接剪断雷管电源线,而不是把它扔下车,蹬三轮的民工也许就不会死了。爆炸案发生后首先要清理附近区域,防止有其他二次爆炸物,这个经验就是那个以色列人讲的,恐怖分子也屡用不爽,阿富汗上次的爆炸案好像还在用这一手。在县里的一个案子,公园里发生爆炸,没有人员伤亡,排爆专家先行搜查附近区域发现在一个石桌下有一个定式爆炸装置,恐怖分子算好爆炸案发生后半小时之内警察回到现场,附近没有休息的地方,领导肯定会在这个桌子上研究案情,好来个一网打尽。</DIV> <DIV></DIV> <DIV> ��四、开始工作 </DIV> <DIV></DIV> <DIV> ��参加的第一个案件是追捕一从车臣潜回新疆的恐怖分子,线索很少,只好走访群众,调查流动人口,审讯在押犯,放线人,拖的大家都很疲惫了。大概是10月份的时候了,天气也凉了,正好是警备值班的最后一天,下午内勤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回家接孩子去了,我们一帮光棍正在楼里张罗着炖羊肉准备喝酒,在外面走访的两个侦察员突然打电话回来??是屁股上被电了一般的冲下楼去取枪,可是内勤已经走了,枪柜打不开,十几个人只有队长拿着一把手枪,剩下的人只好空着手冲上了车赶往维族人聚居区��二道桥。和一直跟在嫌疑人后面的侦察员会合后,简单研究了一下地形决定立即实施抓捕,一组人员堵住胡同口,一组在后面支援,两个维族干警贴身上去,装作熟人打招呼上前握手,在嫌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就上前顺势一期将其按倒,但没有想到的是嫌疑人竟然挣脱,还将其中一名干警扎伤,翻过旁边院墙逃出了胡同,支援组只好包围了这个院子,很多情况不明,担心他有炸药,没人敢冲进去。简单观察后发现他竟然躲在一个装炭的小屋,狂喜,若干人拿起院中的石灰顺着墙根摸了过去,都倒了进去,所幸的是他没有炸药,在门口拿着唯一一把枪的队长也没用武之地,嫌疑人薰晕了竟然,两个人冲了进去,那绳子捆了出来。 </DIV> <DIV></DIV> <DIV> 关进看守所后我才有机会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在车臣打过仗的恐怖分子,个子很矮,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就是面目狰狞。两个同事正在审问,这个家伙一言不发,就是狠狠的瞪着审讯他的人,仿佛要把他们的形象刻入心中,审讯持续了四十多个小时,失去耐性的一个干警拿起电警棍冲上去就是一棍,恐怖分子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一个人拿起一桶水往他头上冲去,没有反应,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老同志说没关系,那电棍击一下人就会站起来了,转身把电警棍递给了我,我踌躇着,老同志很不耐烦的催促我,拿着电棍,按下开关,蓝色的火花跳跃着,捅向倒在地上的人的心口,火花在胸口飞舞,但就是不见他站起来,我们开始担心要出人命了,就把他送到了看守所的医务室,没想到医生检查了一下说人没事儿,只是睡着了。后来铁嘴终究被扳开了,原来他们在阿富汗受训的时候就有反审讯训练,针对俄国人的审讯练就的反审讯能力对付我们简直是绰绰有余。这种情况在后来的一件事情得到了充分的印证��在接受向俄国人引渡他们抓获的恐怖分子时,这个恐怖分子在进了我们的车后,放声痛哭,说总算活着回来了,维族同事告诉我,他可是车臣雇佣军里的老兵了,在战场上死都不怕,却害怕俄国人的审讯。 </DIV> <DIV> 后面参加的案子很多了,我算比较幸运的,参与的案件抓捕还算顺利,但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个同事在克州搜查的时候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从院中伸出的黑枪击中牺牲,一起合作过的库车公安局的副局长在追捕中为了掩护战友牺牲,参加完追悼会后,心中仇恨的情绪直到现在也难以平息。 </DIV> <DIV></DIV> <DIV> 讲讲其他人吧,在和田工作的时候,和田防暴队的一个朋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聊起了他的经历。他是和田防暴队的元老,从组建开始一直在里面工作,几乎所有的行动都参与过,他含着泪说组建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行动的时候沿用老的思路,结果每次都有人受伤牺牲,以至于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只要一听说进房搜查腿就发软,虽然人性的弱点不可避免,但总是在克服,每次行动都争着穿防弹衣,98年以前我们的条件不好,防弹衣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穿的,只有冲在最前面的人才有可以穿的。现在当然好多了,警用装备已经很现代化了,行动的时候只要房中有抵抗,我们就不冲进去了,狂扔催泪弹,我们有时就在想当时要是有这么多催泪弹,我们牺牲的人也许会少的多。其实还有很多的事情,但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DIV> <DIV></DIV> <DIV> 注意:当警察的朋友,新疆的抓捕和内地不一样,如果你们有机会来新疆参加行动,请带好钢盔穿好防弹衣,遇到开枪抵抗,就像军人一样猛烈还击,不要担心平民,如果对手退进房子,别进去,让催泪弹先去。审讯的时候,千万不要害怕,尽情发挥你的想象力吧,你我在这方面不如克格勃。 </DIV> <DIV></DIV> <DIV> 五、沙雅 </DIV> <DIV></DIV> <DIV> 沙雅,新疆阿克苏下的一个县,在塔里木河边,这里有一次维族人富于传奇色彩的一次暴乱。规模小于巴仁乡、伊宁暴乱,但绝对的初步显现出外派回来的恐怖分子良好的军事素养。 </DIV> <DIV></DIV> <DIV> 沙雅县很小,纵横也就五六条街道,沙雅旁边有一个监狱,县里有一个看守所,县里驻守着武警一个中队,解放军的一个团部。 九七年,境外潜回的恐怖分子与监狱里在押的几名被判刑的民族分裂分子以秘密接上头,策划了一次越狱。在下午外出劳动收工的时候在一个队里的数人突然向押送武警发起突然袭击用预先带进的尖刀将两名武警杀害,夺取了两支自动步枪,四十发子弹,然后对此队的服刑人员进行煽动,要求他们参与此次起义,将拒绝参与暴乱的服刑人员杀害后,前往沙雅县郊的胡杨树林,与在此接应的恐怖分子汇合。得知消息后武警立即出动准备追击这批恐怖分子,武警判断这伙恐怖分子很有可能将向喀什逃窜,遂全体出动进行堵截,出乎我们预料的是这群恐怖分子竟然没有向外逃窜,而是在公路袭击了警车杀死干警后杀回了沙雅县,袭击了武警中队,将留守人员全部打死后,打开了军火库,取得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包括自动步枪、手枪、手榴弹等,而此时的武警中队还在公路上准备设卡堵截。离武警中队两个街区的解放军团部听到了枪声,立刻进行了紧急动员,并向上级请示是否可以开枪,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恐怖分子袭击武警中队得手并且沿街向东准备袭击县政府,恐怖分子沿街已经开始大肆屠杀,肆意开枪,有两名警察及数名群众被打死。解放军战士迅速占领制高点架起了两挺机枪,恐怖分子行进速度很快,已经进入了解放军的射界,此时的四名战士在未接到上级准许开枪的指示前,迅速开火封锁了前往政府的道路,事后证明这几个战士做的完全正确,否则恐怖分子一旦突破,不设防的政府必将被血洗,团部的另一部分战士也迅速的迂到了恐怖分子的右翼,此时恐怖分子看到攻打政府的可能性已经没有并且后面已经被赶回的武警封锁,右翼和前方的解放军火力压制很猛,遂向北逃窜,最后被包围在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坟场中,残余恐怖分子借助地势不断开枪,投掷手榴弹,竟然使解放军久攻不下,但最终因为难以突围剩余几人全部自杀。 </DIV> <DIV></DIV> <DIV> 沙雅事件,持续时间很短,但造成了大量的军警和平民的伤亡。以致于后来的追悼会上沙雅万人空巷,花圈从礼堂摆到了公路上,境外的东突恐怖组织也大肆宣扬此次事件,炫耀自己的功绩。 FANIT:以后沙雅县的驻防就很强了,各地州也吸取了大量的经验教训。以后给位有机会到沙雅可以看看在邮电招待所的墙,上面至今还留有当时的弹孔。 </DIV> <DIV></DIV> <DIV> ��六、待遇 </DIV> <DIV></DIV> <DIV> 不多说了,加薪吧,这里的一线干警无论横向还是纵向比较工资是最低的,但工作却是最危险的,很多干警名字已经上了恐怖组织的网站了,美元换头。 </DIV> <DIV></DIV> <DIV> 尾:写了一个多小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写出来,因为当初的冲动以归于平静。罢了,就到这儿吧。很多事情别人也会说出来的。就以此文怀念离开我的战友以及我所离开的这条战线,悼念故去的战友。 </DIV> <DIV></DIV> <DIV> 新疆并不是如中央的措辞而言有极小撮民族暴力分裂分子,它们有生根发芽的环境,这个土壤就是绝大部分维族人,家父在部队时我开始住在军区,所以和地方不太接触,当时我也很相信民族大团结,但是家父转业到地方(我家现已回原籍定居)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出门就迎来敌视的眼光,有时候过来故意撞你一下,用生硬的汉语或维语骂一句,喝醉了在街上耍酒疯,乱打人(当然是汉族),我在新大车站就碰见一个,并不是说以前没碰见过,而是它表现的太露骨。它在那里大喊"汉族都滚出去,汉族怎么不死完,杀光汉族人"中间夹杂着维汉结合的脏话,那天正好是下班的时间,车站的人不是很少,有维族也有汉族,它还跟旁边的它们有说有笑,那些在车站的维族也不劝,有的用维语叫好或打口哨,还有的在鼓掌,汉族呢!只能躲远些装的什么都看不见,这也难怪他们了,象这样的事情在新疆的大街小巷比比皆是,打个比方你在街上和维族因为小事发生冲突,那么街上的维族认识不认识都过来群殴你,而汉族却站在旁边看或着不经意的路过,久而久之人竟然麻木了。</DIV> <DIV></DIV> <DIV>��开始我也想这些只不过是一般无赖,但是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因为这些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针对汉族,我有时也想可能也就那么几个人吧,大部分都是好的,可能它们的民族习性就是比较好动吧,它们应该能和我们友好共处的,我们是兄弟民族呢,毕竟都是中国人呀!但我又错了。几岁的维族小孩还不到你的腰际,它也敢过来踢你,可是你想这么小的小孩它懂什么呢,家庭,从小就灌输着"汉维势不两立,新疆是维族人的,汉族使我们变的贫穷,汉族应该离开这里",它们呢,总是认为汉族来新疆把它们的工作都抢了,还无尝的享用这里的丰富资源,使它们的生活水平下降,而事实上它们在新疆起到了什么作用,49年进疆的时候,新疆的经济处于崩溃的状态,在新疆档案馆可以查到《新疆地方史》上叙述"部分地区有商品经济存在,但在南疆大部分地区和北疆的部分地区,农村经济落后,当地少数民族农牧民受到伯克(地方长官)和巴伊(乡绅地主)的的残酷压榨,一些地区甚至还存在奴隶买卖和贩卖妇孺的情况,自然死亡率高婴儿的出生率低,生活困苦。",在解放军进疆的资料片(很多资料片上都有)上可以看到当时的乌鲁木齐几乎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进驻部队听命中央指示就地改编成为农恳生产建设兵团发展当地的经济,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在戈壁高原上建立一座座新兴城市(如石河子,奎屯等),同时从内地经济发达的省市引入技术人才建设新疆,这些伟大但又默默无闻的人们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勤勤恳恳的工作和劳动,他们的汗水和付出得到了回报,新疆的经济突飞猛进,特别是几个工业城市如乌鲁木齐,石河子等与内地已无两样,外地人走在乌鲁木齐的红旗路,友好路等商业区会惊讶的看到那些不在他们当初设想中的高楼大厦,经济繁荣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它们,维族竟然抹杀这些,试问49年进疆前新疆,乌鲁木齐有什么,当初把它们从剥削和压榨下解放出来,进行土地改革分发牛羊,人是最贪婪的,它们吃饱了,就想要钱花,肚子吃饱了,手上也有钱了,那我要独立了,大喊一声"我要独立了。"</DIV> <DIV></DIV> <DIV> ��是的,会飞的女武神会说现在还有很多维族的生活贫困,但是它们跟那些中东的家伙一样,不想干活,总想的坐在家里等别人把石油,棉花,煤炭变成钱送给它们,在吐鲁番旅游的人都知道坎儿井以为??的,他当时在新疆兴修水利达490公里有余(左宗棠经营新疆我以后再写),为什么它们不自己开凿,会飞的女武神您自己说新疆境内的四层楼以上的楼房那座是它们建成的,如果有暑假您带我去参观,就连清真寺都是请内地人来修,而反过来,它们把来为新疆建设经济的汉族人叫作"赖瓜子",您在新疆您应该知道这是它们对内地汉族人的侮辱性称呼,真没有想到那些曾经和现在为新疆的建设出力的可敬人们流汗流血甚至牺牲生命现在只能流下无助的眼泪。这好比您好心给一个频临死亡的人水,食物,在他能有精力得以存活下去,并给他钱让他得以善终,而他呢,却不说谢谢,而且在您转身离开的时候在您的背上插一刀。 </DIV> <DIV></DIV> <DIV> ��我的班上也有维族是那种能说流利汉语,并且接受汉族教育的,我开始是学历史的,老师讲抗战的时候我从家里拿了一本《三光》这本书可能论坛的同志都看过的,内容是侵华日军的回忆罪行的,我给她看,她只是泛泛地看看,然后对我笑笑说"你们汉族人真多,这样杀都杀不完。"我当时没反映过来,但是我记住她的名字叫买买提.帕丽旦.我在新大的那一年,可以说就在它们的窝里活动,也看见他们一天跟真的一样,胳膊底下夹着书,象学习的样子,民考民(维语授课,维语考卷,新疆命题)上大学的更是差,考两,三百分也能上大学,论坛的同志自己想想那是什么样子的大学生,我只知道在新疆只要分数考的高,除非脑子进水了,不会上本地的学校,同志们周围有新疆的吗?可以去问他们,但是就这样的学生新大每年还让留校的.当然只是负责民族授课的,我跟它们有过接触,看过它们的课本(因为我家就住在乌鲁木齐的维族聚集地,楼上下都有维族,而且都认识),有些简单的物理化学公式要讲很多遍才懂,它们在学校里就偷,抢,吸毒,每年有很多人退学,有的甚至考上了也不去上,我家三楼的迪里夏提.伊明江,它民考民,三百多分,对它们来说已经很高了,被新大录取了,却不上,我问它你不上学干什么,它说去清真寺念经然后当个阿訇,我倒,但是象它这样的情况很普遍,一天无所事事,在外面乱逛,它们在正式的单位很难找到工作.</DIV> <DIV></DIV> <DIV> ��这个论坛有全国各地的人,它们在你们那里的表现同志们都清楚,我上学期同学从上海来湖北玩,我领他到江汉步行街去,过来两个维族问要不要望远镜,我湖北的同学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说不要,它们说不要看啥呢,狠狠地瞪我们一眼,用维语说了句脏话,湖北的同学说你们新疆人怎么这样,我想在这里内地人把新疆人的概念搞混了,新疆的汉族及其他少数民族和新疆的维族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它们在内地的所做所为把新疆的形象给搞坏了,但是现在新疆的有些汉族也不以为耻,把在内地打架仗着自己有几分野性欺负自己真正的内地同胞,这也算本事,我们班上还有一个阿勒泰的,是汉族,他也天天喊新疆独立,说新疆独立怎样好之类的,也不想想新疆独立,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的境况会如何呢!</DIV> <DIV></DIV> <DIV></DIV> <DIV>��89年巴仁乡暴乱,97年乌鲁木齐的爆炸和伊犁的"2.25"打砸抢事件上,还有平时维族人欺负汉族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还把自己的作风标榜一番.在乌鲁木齐的公共车一上车,您就可以看见汉维两种文字书写的"民警提醒乘客,如发现可疑物品请速向就近派出所报告"这是97年炸弹时间的后遗症,97年全国人民刚过完喜庆的春节,邓小平刚逝世的几天后它们就搞了这个事情,论坛的同志们想想在你们还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时,我们呢!我们却提心吊胆的在生活,那段时间乌鲁木齐的公车很空,家人出外无不但心,当时的气氛很紧张,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DIV> <DIV></DIV> <DIV> ��不知大家看过《突厥史》和《维吾尔人》这两本书吗,是它们写的,在书上它们说陈词滥调的说什么维吾尔人是最优秀的,自古西域都是突厥民族的之类的痴语,学过中学历史的人都知道,突厥人在隋唐时期才出现在阿勒泰山,巴尔喀什湖一带,西汉时期,汉中央政府设立西域和北庭都护府管理南北疆事务,在中国历史上新疆是自古以来属于中央管辖的,突厥只是外来民族,当时西域有几百个小国,何来光突厥一民族呢?这两本书是被收缴上来,家父当时随部队驻扎在乌苏时,部队发的,原本是维文版,是部队翻译油印供连以上军官参考,书在家里,回头我可以扫上来,这两本书可以说是它们歪曲历史,分裂祖国的圣经,89年前后是比较乱的时期,胡耀邦说了句,少数民族地区应该由该民族自行管理,要下放权力,新疆军区,北疆军区,南疆军区和各地军分区的一把手都换成维族人,各地,州,市的领导班子也要向民族同志靠拢,那个时期,它们的气焰更是嚣张,我三叔的武警部队到于阗的农村抓暴力恐怖分子,在家里带它出来的时候,它很嚣张"说你们今天别想出这个村子。"果然,他们到门口发现全村上百人都围过来了,并投掷石头,酒瓶等杂物,他们退回恐怖分子的家里,情况很紧急,他们只有32个人,用步话机向上级求援,期间也用维语喊话,并且朝天鸣枪,结果无济于事,僵持了半小时,一车加强排赶到,但是它们就是不退后,而且咄咄逼人,于是把恐怖分子带到卡车上,并由10个人看守,它们在底下用石头砸车上的武警,有些人钢盔被砸掉,有的人脸被打出血来,其余的人护卫,前面10几个人排成三角形,拿着盾牌望前抵,后面汽车假装发动要撞,就这样,才蹭到村口,后来为威慑当地的恐怖势力又想上级请示决定在村口枪毙它,打了两枪第一枪打在身上,未死,补枪打在头上,将天灵盖击飞,当时这些士兵都是18,9岁。</DIV> <DIV></DIV> <DIV> ��回想在乌鲁木齐处决恐怖分子,有关方面还把罪犯的家属从南疆用飞机接出来,给它们说你们的儿子犯了法,要判决他云云好言相劝,处决的时候还专门挑的不引人瞩目的时间,在卡车上蹲下运去法场,奇怪了,抓罪犯的人竟然害怕罪犯。我在家里看巴仁乡暴动的内部录象和案后调查,走在街上的汉族人,没惹它过来就用枪打倒后,拳打脚踢,折磨够了,再用刀捅死,县政府的两位办事人员,被殴打后,用铁丝绑在一起,关到一辆北京吉普中活活烧死,有位汉族妇女,被轮奸后打个半死,脸上用刀划成棋盘状,事发后部队进行调查和拘捕行动,遇到阻力,这其中就有会飞的女武神说的政府人员,这伙匪徒就在该地区,明目张胆地和部队周旋,当地的维族人处处袒护它们,部队以为它们在别处其实就在该地区,政府里的维族工作人员也推脱和阻挠部队的行动,人家就在眼皮底下晃来晃去,耗费部队的精力,有些村民报信,掩护匪徒,提供食宿,其中匪徒还杀害了3名落单的解放军,三个人的手指头都被用斧头剁掉了,嘴用针缝上了,在身上还用针别着汉维两种语言"杀光汉人"的布条.当然不能否认在这期间,也有极少部分少数民族为部队提供帮助,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一位哈萨克小牧民自发的追踪匪徒,并向部队汇报,指引,这伙匪徒最终被消灭殆尽,少部分被拘捕,还是在于阗,80年代发生过"高旭事件",论坛的同志可能有所耳闻,当时在巡逻过程中,误击一维族至死,于是于阗城里的维族人疯狂了,见到汉族人就打,拿刀乱戳,并且冲击政府和企事业单位,那里是个道口,被打死的人就被埋在那里,经过的汉族人先是一阵拳脚,然后非逼的要下跪,路过的解放军也不能例外,当时为了稳定局面,将高旭判无期,不过最后好象又减刑了,因为这种案子要在兰州军区高院判的,但是在于阗中级法院先行判决,部队很不服气,家父和一些在部队供职的亲戚闲谈时,我听部队要求不要判那么重,但是有关方面不于理睬,部队的人都很气愤,人都疯了,官和兵都象想杀人似,差点引起哗变,部队的人和了解内幕的人都饱含怨气,但又无法。</DIV> <DIV></DIV> <DIV> ��维族不承认汉族在新疆的地位,这个它们自己的网站同志们可以去看看,上面介绍的新疆民族中有汉族吗! 本来上面还有新疆民族军的事情和图片,后来整顿掉!上面有QQ,同志可以自己加了感受! 这里就象以色列一样,但是我们没有以色列人那么强硬,可能汉族的天性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惹事,有时候自己吃了顿好吃的饭,看了部好看的电影,反正感觉心情很好,也想两个民族能不能真正的共处呢,不说想歌里唱的那么好,走在街上希望不要乱撞人,不要太蛮横,不要骂外地人 "赖瓜子",要骂也不要在汉族面前,而且甚至有了它们欺负汉族时别让我看见,因为眼不见心不乱的想法,好了,我们输了退出新疆行了吧,,错,但事与愿违,你越退它越进,新疆独立了,它还想要更大的地盘,曾经发生的闹剧每天还在继续上演,我不是阿Q,永远不可能是,我不光痛恨维族,还有它们的背后的支持者,美国,土耳其,阿拉伯国家,甚至我喜欢的德国(海外维族非法组织的聚集地).</DIV> <DIV></DIV> <DIV></DIV> <DIV>��当然在新疆其他的民族大部分是很好的,我在新疆巴音郭伦草原玩过很多次,上面的哈萨克很好客,而且我说过跟我关系很好的也有回,蒙古,锡伯族(叫远志和我小学就是同学,现在去日本了),我对新疆的其他少数民族没有异议,新疆是个美丽的地方,资源丰富,瓜果丰盛,景色优美,我在生长了22年,我喜欢这片土地,我爱这里的山山水水,但是会飞的女武神同志让我向某个*族道歉,不,绝不,如果非要我道歉的话只有一个字"呸",没有人生来就是撒旦,但是后天特别是仇恨和怨气会让人成为撒旦,我无意宣传什么,我只是希望在新疆的普通百姓能过上安全的生活,上街不再被欺负,公共车上不在有那行标语,有人会说我幼稚,不,我头脑很清楚,有的人是因为见得多了,麻木了,我的老师说你们出校后,社会会将你们打磨,但是心中血的仇恨永不变,只有越来越强烈,我不会糊涂到麻木不仁,我们的好心换来了什么!在这个论坛上的同志都是希望祖国强大不被外人欺负,希望人民的生活水平上升,希望国家独立完整,我们都是骑士团的成员,是钢铁意志的男人,是血的链锁的一环,是血教的兄弟。我的话完了,耽误大家时间了。谢谢!</DIV> <DIV></DIV> <DIV> ��我言语尽量没有触及军规,我只是想说出自己的感受,这个问题我再也不想和女武神争执,因为这没有意义。 敌人的下场只能是被残酷的消灭。关注普通百姓,你,我,他大家都是这其中的一员!</DIV> <DIV></DIV> <DIV></DIV> <DIV> ��在新疆,许多维吾尔人从小就对孩子培养对汉族人的憎恨和仇视。如果你大白天走在新疆喀什的大街上,有个四五岁的维吾尔小巴郎向你抛石子或跑过来踢你一脚,你千万不要奇怪,??的维吾尔人会将你打得体无完肤,如果你侥幸能活着跑到公安派出所报案,他们会教训你:谁叫你惹是生非?谁叫你不赶快跑?行了,悄悄回家养养吧!这种事情甚至可以发生在乌鲁木齐市,发生在新疆的高等学校中。走在闹市区中,你会经常发现一些维吾尔族小男孩从你的背后直接地、明目张胆地拉开你的挎包,拿里面的钱财,同样你只能赶快拿紧包走人,否则,皮肉之苦在所难免!在对待汉族人的态度上,几乎穆斯林全民族没有善恶美丑之分。新疆自治区检察院的官员讲:如果按照刑法规定,偷盗500元就够判刑的标准来判,那么新疆再修几座监狱恐怕也不行,所以少数民族的偷盗行为,判刑标准比汉族人高得多!看看,多么具有"民族优惠政策"法律条文!这简直是在包庇纵容别的民族对新疆汉民族的偷盗和欺辱!在政府大讲特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今天,新疆的汉族同胞却在低人一等地生活着。你如果在乌鲁木齐坐出租车,司机会给你讲,到了晚上一般不会去南梁、二道桥一带(维吾尔族聚集地)拉活,几乎所有的汉族司机,不论开什么车的,他们都会记住一条血律:一旦在南梁、二道桥一带发生交通事故,千万不能停车,管他被撞者是死是活,一脚油门开到公安局投案,这样你方可保住性命,否则你将永久地躺在那里。多么恐怖的生活环境,还能说社会稳定、民族团结吗? </DIV> <DIV></DIV> <DIV> 1993年在新疆喀什市发生的一件血案,至今想起都使人毛骨悚然,在新疆的汉族百姓命不如草。喀什市一汉族下岗女工在公园门前摆了一个台球案以谋生记,中午十四岁的妹妹和暑假归来的大学生姐姐来接替母亲,换母亲回家吃饭,从此这位母亲永远失去了这个刚刚进入大学的女儿。母亲走后,几个维吾尔青年来打球,打着打着,其中一个便开始对妹妹不轨,当姐姐的自然挺身保护妹妹,一句愤怒的话没有说完,一把匕首就刺进姐姐的胸膛,姐姐当即毙命,这个杀人的维吾尔人在妹妹悲愤的哭喊中扬长而去,周围都是维吾尔族人,但没有一个人制止,也没有一个人报案。等母亲回来看到这突变的事件,才报案叫来了警察,警察向围观的人群询问,竟没有一个人说看见过凶手,包括和凶手一起来打球的!直到第二天,警察才在凶手家的床上将正在喝酒凶手抓获,凶手竟说,昨天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回来法院竟按酒后过失伤人,判了凶手两年徒刑。社会顿时哗然,死难者家属扬言将抬尸游行,政府有关部门纷纷来做家属工作,许以抚恤、工作等条件,软硬兼施,硬是息事宁人地将事情压了下去。笔者以为凶手有什么背景,后了解到,其父母不过是巴扎摆烤羊肉摊的,他本人也只是无业游民而已。 </DIV> <DIV></DIV> <DIV> 1998年8月的一天,仍然是在新疆的喀什市,两名汉族妇女下班后去巴扎买羊肉,在一个羊肉摊上看过肉后,其中一个妇女指着另一个摊上的羊肉对同伴说,那边的肉好,我们买那家的吧,话音未落,这个维吾尔摊主勃然大怒,大骂:你们这些黑大爷(侮辱汉族人的意思)敢说我的肉不好,我杀了你们这些汉族人,于是他操起牛耳尖刀,向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刺来,两个女人夺路而逃,这个手持尖刀的维吾尔人一边追,一边向碰到的每一个汉族人挥刀行凶,连续五六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人想打电话报警,可是巴扎内看守公用电话的维吾尔族人就是不让打,报案人直到跑出巴扎才找到电话报了警,110接警后赶到现场,此刻,这个维吾尔族歹徒,已丧失人性,对警察也大开杀戒,一个刚刚工作一年半的汉族警察上前制止其继续行凶,被其一刀捅入心脏,当场牺牲,另一名警察也被刺伤,其后又有两三人被杀伤,警察无法赤手制服他,只好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将情况上报,得到批示后,才取枪将其就地正法。如果按110出警条例,警察遇到这种情况,本应立即执法,可是在新疆,对待穆斯林,警察却没有这个权力!法律在执法者身上都如此不平等,何况普通汉族百姓! </DIV> <DIV></DIV> <DIV></DIV> <DIV> 新疆社会最为安定、民族矛盾最为缓和的时期确实是毛泽东时代,几乎所有生活在新疆的国民都有同感。自毛泽东时代之后,新疆的政局也越来越不稳定、民族矛盾愈来愈深,中央在新疆的一系列政策既得不到包括维吾尔在内的穆斯林民众的支持,也得不到占新疆不到40%人口的汉族民众的拥护,很多政策实际损害了全体新疆民众的共同利益。 </DIV> <DIV></DIV> <DIV> 七十年代后期在新疆强行推行所谓的三个60%,即招生,少数民族占60%;招工,少数民族占60%;招兵,少数民族占60%(计划经济年代,当兵复员可立即安排铁饭碗的工作),以至于后来演化成什么事情,少数民族都要占60%。立即将以往的政策倾斜变成了量化标准,人为地制造了民族隔阂、种族歧视,加剧了民族矛盾,汉族与穆斯林民族由不平等到歧视、由嫉恨到仇视。以高考招生为例,新疆的汉族考生不但要忍受新疆分数线高于内地许多省区的事实,还要忍受不得超过占招生人数40%的种族歧视!由于知识水平等问题,招收的绝大多数穆斯林学生只能在新疆就地消化,因此,如果新疆的高校全部冠以新疆民族**大学,的确可以反映新疆高等教育的现状!即便如此,还是知识水平存在差异的因素,新疆的高校中不同民族同级、同系、同专业,却不能同教,教师、大纲、教材完全是两套。的的确确,在保护某一民族及其文化传统时,我们需要在政策和资金上给予倾斜,但机械地、过分地执行这一措施,实际是使其退化和消亡。笔者就曾接触过一名维吾尔知识分子,他就认为:共产党推行这一政策,实际上是想使我们这个民族产生惰性、不思进取、在低水平上进行重复循环,最终使我们这个民族和文化被消亡。多么精彩的论断!可见,中央政府的所谓"民族优惠政策"并没有使这些利益的既得者对其感恩戴德,恰恰相反!在新疆高校中,穆斯林教师凭着一篇《新疆XX大学学报》或一篇很少听闻的《XXX会议论文集》的文章,评上副教授甚至教授的人比比皆是,而这些人中有着极端民族主义思想、将"东突"作为理想目标的不在少数。而汉族教师至今还得忍受这个60%! </DIV> <DIV></DIV> <DIV> 中央政府的这些政策在新疆穆斯林中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同时在汉族(新疆事实上的少数民族)中却引起了强烈的不平。八十年代初,胡 耀邦到新疆考察工作,在新疆屯垦戊边几十年汉族干部群众纷纷向中央抱怨:我们是献了青春献终生,献了终生献子孙!要知道,高考招生、招工、招兵在当时是这些普通民众之子女的唯一出路呀!正是中央的这些政策,动摇了大量汉族群众扎根新疆的决心,形成八十年代回归内地的风潮,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不但和内地民众相比是中国的二等公民,而且和新疆穆斯林相比又是新疆的二等公民!尽管中央和地方政府一再出台"原则上新疆的毕业生一律回新疆""南疆三地州大学毕业生一律回去,不得留在乌鲁木齐""发达地区不得从新疆招聘人员"等一系列不得人心的违背人权的政策,但新疆的社会动荡一天比一天严重,从"孔雀东南飞"到现在"麻雀东南飞",难道政府不因该对以往的政策进行反思和检讨吗?否则即便借世界反恐的东风,将新疆问题暂时压制,但这种政策不改,问题终归难以根治! </DIV> <DIV></DIV> <DIV> 而今,在政府推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动中,在新疆实施的这种60%的政策,更是助长少数民族憎恨政府、仇视汉族民众的情绪,"东突"更是获得了广泛的响应。过去的计划经济,政府可以强制地将60%的少数民族安排进机关、工厂、部队,少数民族大学生也可以由国家统一分配工作,不管他们是不是适合这些岗位,但是少数民族的确得到了广泛的优待。然而,随着国营企业步入困境,大量职工下岗,合资企业与私营企业提供的就业岗位开始占据劳动力市场的主要买方,为了经济利益他们首先雇佣技术工人和素质较高的人,尽管政府也在做工作,希望他们尽可能多地增加少数民族的岗位,但是行政的干预影响逐渐被市场生存的影响所取代。于是,大量的工作岗位被汉族人占据了,高校毕业生不在被国家包办分配后,由于知识水平的差异,少数民族毕业生再就业市场上明显不如汉族毕业生,军队实行义务兵制度后,由士兵直接提干几乎不可能,复员后也不再包分工作。政府所能行政安排的地方,只有行政事业机构,可是年年的精简机构,早已使这些岗位人满为患。诸如此类的一系列变化,政府过去推行的60%除了在机关事业学校外,已没有社会意义。 </DIV></FONT></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6098314634872987951?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3382960932606654292009-03-10T23:18:00.001-07:002009-03-10T23:18:34.030-07:00知识青年从军歌<DIV>知识青年从军歌<BR><BR><BR>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BR>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BR>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BR>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BR>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BR>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BR><BR>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BR>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BR>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BR>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BR><BR>采石一载复金陵,冀鲁吉黑次第平, <BR>破波楼船出辽海,蔽天铁鸟扑东京!<BR>一夜捣碎倭奴穴,太平洋水尽赤色,<BR>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妾。 <BR>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BR>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BR>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BR>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BR></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338296093260665429?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1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64275284553641796252009-03-01T17:49:00.003-08:002009-03-01T17:49:19.439-08:00继往圣之绝学 开万世之太平<DIV>继往圣之绝学 开万世之太平</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6427528455364179625?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42460594025275677532009-03-01T17:49:00.001-08:002009-03-01T17:49:11.747-08:00两个邮箱草稿<DIV>继往圣之绝学 开万世之太平</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4246059402527567753?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21114169562351129802008-10-23T07:13:00.000-07:002008-10-23T07:12:49.233-07:00真实的文革:刘少奇、陈毅、周恩来对朱德的批判(转帖)<DIV>真实的文革:刘少奇、陈毅、周恩来对朱德的批判(转帖)</DIV> <DIV> </DIV> <DIV>有关朱德元帅在"文革"中的境遇,在粉碎"四人帮"后的回忆录,即便是家属的回忆中,也只有闪铄其词、语焉不详的记载。朱德夫人康克清在1986年11月29日《解放军报》上的回忆中有这样的细节:</DIV> <DIV> </DIV> <DIV> 他参加中央的会议回来,将林彪那个大谈"政变"的讲话交给秘书,转身就走。以往,凡是中央的文件,或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同志的讲话,他交给秘书时都要坐下来讲讲该怎样理解。而这次却不屑一提。他这种鄙视态度,不正反映出他的心境吗?【1】</DIV> <DIV> </DIV> <DIV> 林彪有关"政变"的讲话发表在1966年5月18日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朱德对之大为不满的"中央的会议"显然是指这一次了。但为什么持如此的"鄙视态度"和造成如此"不屑一提"的恶劣"心境",康克清的回忆却嘎然而止。</DIV> <DIV> </DIV> <DIV> 终于,在最近出版的,由许农合主编的《开国元帅的晚年岁月》中披露,似乎朱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小组会上受到过严历的批判。该书有如下的记载:</DIV> <DIV> </DIV> <DIV> 朱德在小组会的发言中,强调要认真学习马列著作,学习唯物辩证法。他说:"朝闻道、夕可以死矣。我也有时间读书了,读毛主席指定的32本书,非读不可。准备化一二年的时间读完,连下来读就通了。毛主席也是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林彪重新提起他去年在上海会议上关于"顶峰"的发言,攻击他有野心,是借马克思主义来反对毛主席。康生也攻击朱德"想超过毛主席"、"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还没有入党,还是党外人士。"【2】</DIV> <DIV> </DIV> <DIV> 由此看来,朱德在1966年5月4日至26日的中共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确实受过批判。但有关批判会的详情,此处又一次语焉不详地一笔带过。其实有关林彪批判朱德的讲话,在"文革"中由红卫兵出版的《高举毛主席思想伟大红旗》和《林彪同志讲话选辑》等等的小册子中曾广为流传。但康生的讲话,以及这个"小组会"却是第一次提到。非但在"文革"中朱德被批成"黑司令"时都从未所闻,在"文革"后批判康生以及"四人帮"的高潮中也未见提及。奇怪的是:既然恶毒攻击朱德元帅的是林彪、康生之流,在粉碎"四人帮"后应当公开地愤怒声讨才是,相反的做法只能说明有难言的苦衷。</DIV> <DIV> </DIV> <DIV> 众所周知,1966年5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一直被认为是文化大革命正式发动的标志。在这个会上,中共政治局在五月十六日以全票通过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即五・一六通知),后被称为文化大革命"纲领性的文件"。两天后,林彪在会上又发表了他那个著名的、后被称为"政变经"的五・一八讲话。五月二十三日,中共政治局又一次全票通过了《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正式撤销了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四人的全部职务。接着,中共中央又于五月二十四日发出《关于陆定一同志和杨尚昆同志错误问题的说明》,虽然在文件中说"会议决定,中央成立专案审查委员会,进一步审查彭、陆、罗、杨四同志的反党活动和他们之间的不正常关系",实际上已经把他们打成了"反党集团"。这一通知地方发到县委以上,军队通知到团级以上。文化大革命之火在中共上层,就是这样燃烧起来的。</DIV> <DIV> </DIV> <DIV> 那么,为什么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会发生对当时便已经隐淡出政坛的朱德的严历批判呢?谁主持的会议,共有那些人参加?为什么中共至今对此地羞羞答答、遮遮盖盖?</DIV> <DIV> </DIV> <DIV> 朱德批斗会记录</DIV> <DIV> </DIV> <DIV> 在中共中央的档案馆里,有一份标号为"19660523"的会议纪录。此份文件记录了1966年5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在23日的会议,对朱德元帅的严历批判,即发生在那一天:</DIV> <DIV> </DIV> <DIV> 地点:人民大会堂河北厅</DIV> <DIV> </DIV> <DIV> 主持人:刘少奇</DIV> <DIV> </DIV> <DIV> 朱德首先因为对批判彭、罗、陆、杨持消极态度而被责令作检讨:"我过去的错误已经作过两次检查,第一次是在高饶问题发生以后,我在会上作了检讨。第二次是彭德怀问题发生后,在军委扩大会议上作了检讨,那次检讨比较长一点。"</DIV> <DIV> </DIV> <DIV> 朱德接着又讲了他过去的错误,即二十年代井冈山上的问题和红军第四军"七大"的问题。张鼎丞、林彪、陈毅、周恩来先后发言和插话。陈毅批判朱德历史问题的发言很激烈很长。</DIV> <DIV> </DIV> <DIV> 林彪:彭德怀原来就是联合这个,联合那个,犯了这个错误又犯了那个错误,都是为了个人野心。对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必须彻底揭发斗争到底把他搞臭,否则不行。这样做对你对党都有好处,这样,你才可能改好,否则不可能。庐山会议揭发出来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是一个很大的胜利。消灭党的一个最大的隐患。主席几次讲党有可能分裂,实际就指彭德怀----朱德。庐山会议也考虑到是否要彻底揭开,权衡利害,认为应该坚决揭开,消灭这一隐患,否则会继续发展,万一主席到百年之后,就会出现更大的问题。现在揭开,展开坚决斗争,保卫总路线,教育全党,巩固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这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利益之所在。要揭发斗争到底,你改也好,不改也好。当然我们是希望你改的。</DIV> <DIV> </DIV> <DIV> 朱德你是有野心的,你检讨得很不够。有人当是他自己检讨的,不是的!是党中央决定让他脱裤子的,不检讨不行。你们是不知道的,陈毅批评他的并不过分。他也不服毛主席,他想当领袖。高岗事情,他也主张轮流,想当主席,自己本事行吗?</DIV> <DIV> </DIV> <DIV> 你一天都没做过总司令,南昌起义后,是无政府,乱走,是陈毅指挥到井冈山的;遵义会议前是李德指挥;以后是毛主席指挥;抗战时期在前方指挥(按:也不是朱德指挥)。解放战争是主席指挥。你是不行的,但自以为还行。你脱离指挥,下井冈山向南打,三个营损失二个,打败仗无办法,还是主席接你回来的。</DIV> <DIV> </DIV> <DIV> 林彪又把问题引导到彭罗陆杨问题上来:"去年罗瑞卿问题发生以后,在上海会议上他(指朱德)还讲,不能讲毛泽东思想是世界马列主义的顶峰,顶峰还会发展吗?大概顶峰不是毛主席,而是你朱德自己,或者是赫鲁晓夫。"</DIV> <DIV> </DIV> <DIV> 陈毅:"朱德我要问你:你是不是要搞政变?"朱德:"搞政变我没有这个力量,也没有这个胆量。"陈毅:"我看你是要黄袍加身,当皇帝。你还大力赞扬赫鲁晓夫。你野心非常大。"</DIV> <DIV> </DIV> <DIV> 乌兰夫:"更奇怪的是他(指朱德)还说,人盖棺了是不能定论的。我们讲赫鲁晓夫反对斯大林是错误的,是修正主义的。他说,咱们同苏联还是要搞好,他也离不开我们。</DIV> <DIV> </DIV> <DIV> 薄一波:"朱老总经常讲兰花。他说,自古以来,政治上不得意的人都要种兰花。"</DIV> <DIV> </DIV> <DIV> 朱德:"说到现在我是不是有野心?我八十岁了,爬坡也要人家拉,走路也不行,还说做事?……事情我是管不了了,更不要说黄袍加身。我对于我们这个班子总是爱护的,总是希望它永远支持下去。"</DIV> <DIV> </DIV> <DIV> 周恩来来:"反对毛主席我都领导过。宁都会议也是我领导的。虽然弼时同志从后方来了,因为我把毛主席的政治委员代替了嘛。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和罪恶。王明路线我也犯了,四中全会我也参加了。所以我最大的过错是1931年到1935年遵义会议这四年之长。这是我一生最痛心的事。然后洛川会议,然后王明回来。1937年底到1938年武汉时代,这都是路线性质的严重错误。当然还有其他错误。解放后还犯过反冒进错误等等。这几件事都是朱德同志一起嘛。"</DIV> <DIV> </DIV> <DIV> "至于朱德同志的账那就更多了。从井冈山一直打到梅县,都是盲动主义,军阀主义,流寇主义。然后是立三路线,你也犯了。然后是王明路线四年,然后又是洛川会议。那时王明没有回来,那还不是反对毛主席,你没有领导?然后王明回来。第二次王明路线一直到六中全会,以后还有一些"残余"。几十年历史,朱德同志跟张国焘斗争,前一半应归功于刘伯承同志的推动。如果没有刘伯承同志在那里,黄袍加身,你顶得住吗?后一半是贺龙同志,弼时同志,关向应同志的共同推动,才北上了。如果没有这些,你甚至滑到河西去了。"</DIV> <DIV> </DIV> <DIV> "解放以后,那多了。毛主席常说,高饶彭黄的事,你都沾过边嘛。你到处发表意见,是一个危险的事。……我们不放心,常委中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毛主席也担心。毛主席说过,你就是跑龙套,可是你到处乱说话。你要谈话,得写个稿子,跟我们商量。……所以你是不可靠的,是不能信任的。南昌起义,就是有错误嘛。我当着资产阶级国家的元首尼雷尔的面说:南昌起义,我有错误。他听了很为惊奇:你还有错误?那时错误嘛,城市观点嘛。所以,今天我把我对你(朱德)的不满告诉大家,希望你们大家监督。"来源:和讯博客<BR> 最后邓小平宣布了中央对彭、罗、陆、杨处理的决定,与会者一致通过。</DIV> <DIV> </DIV> <DIV> 值得深思的一些问题</DIV> <DIV> </DIV> <DIV> 只要对这个记录稿匆匆一瞥,明眼人便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共至今违忌莫深的态度了。人们不难理解林彪对朱德"置于死地而后快"的凶狠。因为朱德曾是红军的司令,林彪只有通过打倒他来建立自己在军内的最高威信。然而,会议的主持人不是林彪,也不是"四人帮",却是"文革"党内的最大受难者刘少奇。对朱德批斗最凶最狠的也不是康生和"四人帮",而是中共至今仍要维持高大完美形象的陈毅和周恩来:他们甚至无中生有地指责朱德"要搞政变"、"要黄袍加身,当皇帝"、"是定时炸弹"。另外,积极参与批判的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们,如薄一波、乌兰夫、张鼎丞等人,也无一不是后来的文革受难者和中共今天的"革命"元老,和中共有关"文革"造孽者林彪、"四人帮"毫无瓜葛。如果公开了这些人在"文革"发动中的积极主动地批斗别人,尤其是对憨厚老实的朱德元帅无限上纲、狠斗恶打的言行,怎么还能把罪责往林彪、"四人帮"身上一推了之呢?</DIV> <DIV> </DIV> <DIV> 看完这个记录稿,最令人心酸的是八十岁的朱德在林彪和陈毅咄咄逼人的"有野心"、"要黄袍加身,当皇帝"的质问下的嗫嚅自辩:"我八十岁了,爬坡也要人家拉,走路也不行,还说做事?……事情我是管不了了,更不要说黄袍加身。"----这点浅显的道理,难道所有这些政治局委员们都不懂吗?无疑,他们都是有常识的人。然而,数天前通过的"五・一六通知"中,毛泽东用心良苦地加上了这样一段话:"混进党内、政府内、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们识破了,有些则还没有被识破,有些正在受到我们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在正睡在我们的身旁。"紧接着,林彪在5月18日作了"防止政变"的长篇报告。</DIV> <DIV> </DIV> <DIV> "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是谁呢?既然彭、陆、罗、杨都已经都揪了出来,还有谁呢?从记录稿看来,不管他们是否知道毛泽东笔下所指的"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还有谁,他们一定会即刻表现出对毛泽东指示的无条件的拥护,一定会找出或制造出一个"阶级斗争"的目标来表达他们对最高领袖指示的坚决拥护、闻风而动的。其潜意识中的目的,自然是害别人、保自己。</DIV> <DIV> </DIV> <DIV> 如果说参加那个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中共要员们对毛泽东要搞的人一无所知,那也未免太小看这些深谙权术的要员们的智力水准了。据当时的华北局负责人李雪峰回忆,他和与会代表在5月18日听林彪的"政变经"讲话时便知道矛头所指是刘少奇:"他没有点名,但大家都知道是指刘少奇。刘没有讲什么"【3】。据原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和组员王力回忆,中央的不少人在毛发动文革前就已经知道矛头所指为刘少奇。陈伯达在他的狱中回忆里说:"到一九六五年十二月,我才从毛主席的谈话中知道,(整个)战略部署的斗争是对刘少奇的。当时除了林彪、江青、总理、康生、谢富治、汪东兴和我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4】。由此可见,毛并没有布置任何人去批斗朱德,批斗者也心知肚明朱德并不是毛所言的"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那么,为什么最后还会是他成了众口一词的批判对象呢?</DIV> <DIV> </DIV> <DIV> 从上述记录稿的开卷说明中来看,批斗的直接起因是朱德"因为对批判彭罗陆杨持消极态度而被责令作检讨"。这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所有的与会者,包括后来被打成彭罗陆杨"黑后台"的刘少奇和邓小平,都对这一冤案的态度要比朱德无情坚决的多。这正说明了党内斗争的毫无人性人情的丑陋风气:只要某人一"出事",不管他是谁,不管是自己的老部下还是老朋友,也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大的情谊,这个人便会即刻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喊打、顷刻为人敝弃。二是如果有什么人胆敢"持消极态度"(如朱德那样)不肯助纣为虐,以邻为壑、落石下井,那么这个人也会立刻成为人人喊打的众矢之的。如果说林彪的"政变经"是为了造成一种发动文[和]革绞肉机所必需的恐怖气氛,那么几乎所有政治局成员对朱德的批判正是大力地推行和蔓延了这种恐怖气氛,推动了文[和]革绞肉机的轰然起动。</DIV> <DIV> </DIV> <DIV> 如果从中共党内派系的角度对批判朱德的政治局成员作一个分析,他们几乎包括了所有的派系:林彪属"毛系",周恩来、陈毅属"周系",刘少奇、薄一波、张鼎丞属"刘系",乌兰夫大概算是独立派系。而朱德也正是最没有任何派系力量的独立派系。从这一点上来说,在朱德头上开刀,是"柿子挑软的捏":既可以表达自己对最高领袖毛的忠心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彪的拥护,又没有任何在未来派系斗争中受到报复的危险性。从这一点上来看陈毅等人的丑恶表演,便不难理解个中奥秘了。另外,在井冈山和红军时期的所谓"反毛"错误,其实陈毅比朱德要卷得更深。陈毅对朱德所谓历史问题的"很激烈很长"的发言,以及他多次对朱的极端反常的"黄袍加身"的责问,更包含着某种"先发制人"地歪曲历史、推卸责任的卑下。从这点上来看,陈毅何止是被动地卷入文革,完全是主动地通过批判他的老战友朱德,歪曲历史事实来表达对毛的忠心,来支持文革的发动。如此,毛在文革中一再保陈也就不难理解了。</DIV> <DIV> </DIV> <DIV> 与陈毅相比,周恩来的政治演技要炉火纯青得多了。他对朱德的批判从自己与"朱德同志一起"的"反对毛主席"的错误诚恳地检讨起,但凶狠的结论却是"至于朱德同志的账那就更多了"。在列数朱德解放后的严重问题后,周竟把朱上纲上线为"你是不可靠的,是不能信任的"在政治局常委中的"一个定时炸弹"。值得一提的还有,在林彪作了"政变经"报告的第三天,即5月21日,周便做了一个坚决支持,"完全同意林彪同志讲话"的报告。除了在报告中积极鼓吹对毛的个人崇拜,他还用了整整一章的篇幅来大谈"保持晚节问题",并主张把刚受到戚本禹批判的已故的中共早期领导人瞿秋白打成"叛徒",提出非常极端的主张:掘掉瞿在八宝山的墓地。周说:"戚本禹同志写文章批判过瞿秋白,不因为他死了就是烈士,我提议把瞿秋白从八宝山搬出来,把李秀成的苏州忠王府也毁掉。这些人都是无耻的"。由此,导致了红卫兵的毁墓暴行。【5】周对朱德的痛下针砭,正是他向毛又一次表示了对发动文化大革命的坚决支持。</DIV> <DIV> </DIV> <DIV><BR> 与林彪、周恩来来相比,刘少奇及其他一系的干部在朱德问题上的表演具有更大的悲喜剧性。文化大革命明明是毛要打倒他并清洗他一系的干部,却要由刘来主持最终走向打倒他自己的会议。在同一天里,刘少奇和邓小平毅然通过了斩掉作为自己的左臂右膀的"书记处"(彭、罗、陆、杨大都为书记处书记)的中央决定。刘的干将薄一波竟然还把朱德种兰花都胡说成是政治问题。那么,为什么刘要这样做,难道他一点都看不出毛的真实意图吗?刘的政治经验和权术水准决不在与会者之下,他决不会没有一点感觉。但纵观历史便不难明白,刘对毛的攻击一贯采取牺牲他人和以比毛更为极左的残酷斗争去迎合的"祸水他引"的策略。六十年代年的"四清"运动,毛对他不满,刘便立刻搞出"桃园经验",搞得比毛还要左的多。1966年7、8月份的派工作队,也是想用整基层干部和所谓的"地富反坏右"来换取他对运动的控制权。他和邓小平抛出彭、罗、陆、杨,主持对朱德的批判,都是为了支持文[和]革、牺牲别人去填饱毛泽东发动的的政治绞肉机。一言以蔽之:害别人、保自己。</DIV> <DIV> </DIV> <DIV> 与刘邓相比,政治局中唯一的少数民族(蒙族)成员乌兰夫的表演和下场具有更快更惨的悲喜剧性。在批斗朱德的前一天,他参加了刚开始的中共华北局"前门会议"。会议自5月22日开始,至7月25日结束,历时64天,李雪峰受中央委派主持会议。自治区党委成员、各盟市书记,区党委各部委、直属机关党政负责人,部分旗、县负责人,共计146人出席会议。7月2日,刘少奇、邓小平故伎重演,代表中央对乌兰夫进行了极其严厉的批评。此二公以"五一・六通知"为纲,指斥乌兰夫不搞阶级斗争,犯了地方民族主义和修正主义的严重错误。把他打成继彭真后的又一个省委书记级的"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不久,在刘邓的指示下,7月底由华北局起草的《关于乌兰夫错误问题的报告》呈送中共中央。报告"根据揭发出的大量事实",确认乌兰夫有五大错误:</DIV> <DIV> </DIV> <DIV> 1、反对毛泽东思想,另打旗帜,自立体系,2、反对阶级斗争,反对社会主义革命,3、对修正主义卑躬驱膝,4、以《三五宣言》为纲领,进行民族分裂活动,搞独立王国。5、安插亲信,篡夺领导权。报告给乌兰夫的结论是:三反分子、民族分裂分子、修正主义分子,内蒙古最大的走资派,埋在党内的一颗定时炸弹----他的罪行要远远超过他批判的朱德。从此,乌兰夫从中国的政治舞台上消失了--他开始了漫长的、与世隔绝的软禁生活【6】。</DIV> <DIV> </DIV> <DIV> 然而,那些所有不懂得唇亡齿寒的基本道理的人,那些一心只想无原则地牺牲别人来换取自己生存和腾达中共领导人们在文[和]革中很少善终。刘少奇和邓小平刚把彭、罗、陆、杨和乌兰夫打成"反党集团",自己一瞬间却变成了"反党集团"的总后台。刘惨死得连被火葬时都只能用"刘卫黄"的假名。陈毅在所谓的反"二月逆流"中被张春桥等人反复用他想推给朱德的"历史问题"狠整,在中共九大的小组批斗会上被王洪文、徐景贤、王秀珍等人翻开历史老账,批得"呼赤呼赤吐着气"、"颤巍伪、"灰溜溜"【7】。最后在比朱德更为郁郁不得志的情况下患癌症逝世。周恩来机关算尽,最终也还是没有得到毛的完全信任。也是在毛的新贵----"四人帮"的一片含沙射影的"批大儒"的围剿中患癌症辞世。林彪在发动文[和]革上充当了毛的第一号打手,也曾位极人臣,当上了"接班人",但最后还是被毛猜忌,被迫为保命仓皇出逃,落了个折戟沉沙的下抄…</DIV> <DIV> </DIV> <DIV> 至于薄一波,也只是有权批判别人不到一年:1967年3月便被毛定为"叛徒集团"为首份子,十年文革差不多坐了九年牢。而事实真相却是,1936年薄一波、刘澜涛、安子文等人的自首出狱是得到中央批准和毛的首肯的。而毛在30年后公然出尔反尔,为了打倒刘少奇而把他们打成了"叛徒集团【8】。</DIV> <DIV> </DIV> <DIV> 如果说这份紧锁在中央档案馆里的记录稿说明了什么,那么最能说明的一是历史真相,二是历史教训。这个不幸而痛苦的历史真相是:中共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们"从来就没有人反对过毛泽东发动倡导的文[和]革和任何一种残酷的"阶级斗争"。有的只是在毛最高独裁者面前的争先恐后的表忠心和比赛他们的"革命性"。更为丑陋的是,这种表忠心和比赛"革命性"的行为是以出卖和牺牲战友、朋友、亲人和无辜者为必要前提的。可悲的是,这种毫无原则的"害别人、保自己"的行为,在中共党内已由恐惧到麻木,由麻木到蔚然成风、最后到了见怪不怪集体无意识的地步。</DIV> <DIV> </DIV> <DIV> 说到历史教训,从这一历史真相的记录中人们所看到的"文革"的发动完全是一种积极推动革命绞肉机发动又不希望自己成为绞肉机中的消极牺牲品的集体合力,这种集体犯罪并不一定时时是有意识的,但最可悲和最可怕的正是作为这种丑陋之风盛行底基的无意识状态。这种集体无意识的一种非常特殊的表现,首是在于"害人者"和"被害者"在角色上的差别性和在意识形态上和对所谓的党内斗争的认知上的一致性。中共研究刘少奇的党史专家张化在分析刘为什么在文革发动期主持那些最后导致打倒自己的会议时指出:</DIV> <DIV> </DIV> <DIV> "从'文化大革命'发动前后刘少奇的思想状况来看,这场'革命'与他思想中的某些认识存在着相通之处,这构成了他接收'文化大革命'的思想基础。"张化进一步指出了诸如"拥护开展反修防修运动"、"夸大阶级斗争"和"开展夺权斗争来解决基层问题"等三条【9】。当然要补充的是:刘少奇所倡导的所有文革式的"阶级斗争"是只准备残酷地斗争别人的。历史的逻辑向他设想的反面走去:他所支持发动的文化大革命却最后残酷地斗死了他自己。</DIV> <DIV> </DIV> <DIV> 在李雪峰回忆1966年5月的政治局会议上发动文[和]革的文章里还有这样一个细节:彭真是所谓"彭、罗、陆、杨反党集团"的首要,他非但在表决把他打成"反党分子"的"五一・六通知"时举手赞成,还大声和人争论谁在历史上对毛"第一个喊了万岁"(意下指他自己)----彭面对毛对自己一手制造的冤狱,没有半点正面的抗争,却死到临头还要争献媚骨。这已经不是一种自保,而是一种自戕了【10】。</DIV> <DIV> </DIV> <DIV> 做这一如是观,如果不进行政治改革,文革式的悲剧在中国是一定还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重现的。</DIV> <DIV> </DIV> <DIV> 注解:</DIV> <DIV> </DIV> <DIV> 【1】康克清,《最后的十年》,载《解放军报》1986年11月29日。【2】许农合主编,《开国元帅的晚年岁月》,北京:北京出版社,2001年版,第3页。【3】李雪峰,《我所知道的"文[和]革"发动内情》,载《回首"文[和]革"》,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612页。【4】罗冰,《官方档案披露周恩来参与批斗刘少奇》,载香港《争鸣》,1999年3月号,21页。并参见《陈伯达遗稿》,香港天地图书,2000年和《王力反思录》,香港北星出版社,2001年。【5】周恩来,《周恩来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6】吴迪,《"内人党"大血案始末》,载《文[和]革大屠杀》,香港开饭杂志社,2001年,61-62页。【7】徐景贤,《张春桥"九大"整陈毅秘辛》,香港《明报月刊》,2001年12月,47-48页。【8】见中共中央一九六七年三月十六日以中发九十六号文件印发的《关于薄一波、刘澜涛、安子文、杨献珍等人自首叛变问题的初步调查》和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六日为薄一波等人平反的中共中央转发中央组织部的《关于"六十一人案件"调查报告》的通知。【9】张化《刘少奇的悲剧于悲剧中的刘少奇》,载《回首"文[和]革"》,中共党史出版社,2000年,841-843页。【10】见注【3】612页。<BR></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2111416956235112980?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54700697685687885602008-10-17T22:25:00.001-07:002008-10-17T22:25:32.935-07:00《墓碑_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前言 《<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_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前言 <BR> <BR> <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ffff66">杨继绳</B> <BR> <BR> 这本书原打算名为"天堂之路",后来我改为"<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有四重意思,一是为在1959年饿死的父亲立<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二是为3600万饿死的中国人立<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第三,为造成大饥荒的制度立下一个<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第四,在写这本书写到一半时,北京宣武医院在为我体检中发现有"病变"(甲胎蛋白呈阳性),于是我加快了写作的速度,下决心把这本书写成,也算是为自己立一个<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有幸复查时排除了病变,但写此书有很大的政治风险,如因此书而遭不测,也算是为理念而献身,自然也就成了自己的一个<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当然,主要还是前三种意思。 <BR> <BR> <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是凝固的记忆。人类的记忆是国家和民族赖以进步的阶梯,是人类航程前进的路标。我们不仅要记住美好,也要记住罪恶,不仅要记住光明,也要记住黑暗。极权制度下的当权者隐恶扬善,文过饰非,强制地抹去人们对人祸、对黑暗、对罪恶的记忆。因此,中国人常犯历史健忘症,这是权力强制造成的健忘症。我立的这块<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恰恰是让人们记住人祸、黑暗和罪恶,是为了今后远离人祸、、黑暗和罪恶。 <BR> (一) <BR> <BR> 1959年4月底,我正在利用课余时间为学校共青团委办"五四"青年节墙报,我儿时的朋友张志柏(小名车子)从湾里匆匆赶到浠水第一中学找我,急急忙忙地说:"你父亲饿得不行了,你赶快回去,最好能带点米回去。"他还告诉我:"你父亲没有力气去刨树皮,饿得没办法,想到江家堰去买点盐冲水喝,没想到倒在半路上,是湾里的人把他抬回来的。" <BR> <BR> 我当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向团委书记兼班主任赵纯烈老师请假,并到食堂科停伙3天,取出了3斤大米,立即赶回家――睡虎下湾。走到湾里,发现一切都变了样:门前的榆树(浠水称之为油树)没有皮,白花花的,底下的根也刨光了,剩下一个凌乱的土坑。池塘干了,邻居说是为了捞蚌放干的。蚌有股难闻的腥味,过去是不吃的。没有狗叫,没有鸡跑,连过去欢蹦乱跳的小孩子们也呆在家里出不来。湾里一片死寂。 <BR> <BR> 走进家门,真是家徒四壁,没有一颗粮食,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水缸里连水也没有。饿得走不动,哪有力气挑水啊! <BR> <BR> 父亲半躺在床上,两眼深陷无神,脸上没有一点肌肉,皱纹宽阔而松弛。他想伸出手招呼我,但没有伸起来,只是动了动。这只手和上生物解剖课时看到的人体骨骼标本上的手差不多,外面虽然有一层干枯的皮,但没有遮住骨骼上每一处的凸起和凹陷!看到这只手,我心里陡起一陈酸楚和震撼:原来通常说的"瘦得皮包骨"是这样的恐怖和残忍!他嘴里嘟啷着,声音很低,他是叫我赶快走,赶快回学校去。 <BR> <BR> 父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两个月以前他还是好好的(其实当时他腿上已经浮肿,可我不知道是饿的)。父亲在生产队里负责放牛。那头水牛很可爱,经父亲精心照料,它壮实而清洁。这头小水牛虽然不会讲话,但它的眼神会说话:或是亲近,或是忧伤,或是渴望,或是恼怒。它通过眼神可以和父亲交流,我也略懂一些它的眼神。我每次从学校回来,总要骑着它在山坡上溜溜。两个月以前,父亲托人叫我回家。生产队里把这头牛偷偷地杀了,我家分了一斤牛肉。他知道学校生活苦,是叫我回家吃牛肉的。我一进屋,就闻到诱人的肉香。父亲不吃。他说这牛跟他关系太好了,牛通人性,他吃不下。其实是找借口,让我一人吃。我大口地吃起来,他在旁边看着,眼里露出慈祥的光。我后悔自己不懂事,如果他吃了那一斤牛肉,也不至于饿成这个样子! <BR> <BR> 我捏了捏父亲的手,就赶紧拿起水桶和扁担,把水缸挑满了。我又扛起锄,提上筐,到去年种花生的地里去刨花生芽(去年刨花生漏在地里的,春天长出了比豆芽菜粗得多的嫩芽,据说其中含有毒素,不能吃,但也被人们刨得差不多了)。我刨着,刨着,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挖野菜呢,为什么不早点请假拿点米回来呢? <BR> <BR> 懊悔和自责无济于事。我用带回的米煮成稀饭,送到床边,他已经不能下咽了。三天以后就与世长辞。 <BR> <BR> 父亲杨修身,字毓甫,号洪源,生于1889年(光绪15年)农历6月6日。他实际是我的伯父,也是养父。从我出生三个月起他把我养大成人,他和我的母亲(养母)对我胜过亲生儿子,他们对我超出常人的疼爱在家乡传为佳话。后来我从乡亲那里得知,不管刮风下雨,父亲总是抱着我踏着乡间小道到四乡求乳,因此我的乳母遍布四乡八邻。有一次我重病昏迷,父辈在神龛前磕破了头皮后长跪不起,直到我苏醒。我头上长了一个大脓疱,母亲硬是用觜吮吸出脓头,才得以痊愈。他们对我的教育超出了一般农民的眼光,家境十分贫困,却千方百计供我读书。对我的品行要求极为严格。 <BR> <BR>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我草草地安葬了父亲。父亲已经静静地躺在地下,他的形象却在我的大脑里活跃起来。他健在时,我怎么没有注意他;哪知他走了,一桩桩往事却在我的大脑里浮现。 <BR> <BR> 1950年,我们所在的麻元乡乡政府经常召开斗争地主、恶霸的大会。有一次,一场大型斗争会在枣刺岭召开,父亲带我去参加。会场是一个倾斜的山坡,山坡的低处临时搭了台,山坡上站满了农民。口号震天,荷枪的民兵耀武扬威。被斗争的人五花大绑拖到台上,每一位诉苦的人说完话后,都有人涌上台对被斗者一顿暴打。打到后来,已经没有气息了,就拖到山坡上枪毙。这一次就枪毙了14人。我看到父亲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我和几个小伙伴从会场回来后,玩起了斗地主的游戏。没想到父亲看到后把我拖到家里,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后来我听他说,被枪毙的不全是坏人,上台打人的也不都是有冤屈。从此以后他再没有带我去看斗争会。 <BR> <BR> 我母亲(养母)1951年去世后,我就和父亲相依为命。母亲刚去世时,我一度失学在家。他不让我干农活,腾出家里唯一的桌子,每天督促我学习。可是,有一次交公粮,他却让我挑两小袋稻谷和他同行。他说,过去没有田,现在分了田,交公粮是大事,要让我体验体验。谁知到半路,我走不动了。他就把我连同两小袋稻谷一起放在他的挑子上,送到了粮站。土地改革时,我家分得了12担谷的田(相当于三亩)。当时分得土地时他是多么高兴啊,我小小的年纪也分享到快乐,可是没过两三年,土地又收归集体了。 <BR> <BR> 1954年我考上了浠水初中。由于没有钱交伙食费,我得走读。从家里到学校20华里。为了缩短我上学的路程,父亲在离县城10里路的麻桥,找了一间旧房子,开了一间小茶铺。这10里路全是大马路,为我走读创造了条件。每天天不亮,他就叫我起床,打发我去学校赶早7点钟的自习。有一天下起了暴雨,这间旧房子的山墙倒了,差一点把他压在下面。后来学校给我助学金,我能寄宿读书了,父子才结束了这种艰难生活。 <BR> <BR> 父亲饿死,我很悲痛,但没有丝毫埋怨政府。我不认为这和政府有什么关系。也不认为这和"三面红旗"有什么关系。我对当时宣传的"大跃进"的成就、人民公社的优越性依旧深信不疑。我不知道更远地方发生的事情。我以为我家乡发生的事是个别现象。我以为父亲的死只是我一个家庭的不幸。想到伟大的共产主义即将到来,家庭的这点不幸算什么?党教导我遇事要牺牲"小我",维护"大我",我绝对听党的话。这种认识一直保持到文化大革命时期。 <BR> <BR> 那时,党团组织灌输什么,我没有任何怀疑,都全盘接受。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小学考初中获得全县最高分,名列第一。小学加入少先队队,初中加入共青团,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当学生干部。1957年反右派时,党组织说右派分子坏,我就认为坏。1958年大跃进,我也是学校里的积极分子。我写的赞美大跃进的诗曾送到黄冈地区教育展览馆。当时我是团委宣传部长,兼任学校《青年共产主义者》油印小报的主编。白天参加劳动,晚上编报纸。1959年元旦,我为这张报纸写《元旦献词》,热情地歌颂"大跃进"。在全校庆祝新年的大会上,校长王占崧一字不差地宣读我写的这篇文章,作为向全校师生的献词。 <BR> <BR> 我做这些都是真诚的,没有丝毫功利目的。父亲的死,虽然我很悲痛,但没有减弱我对中国共产党的信任。当时大批青年人也积极地投入了"大跃进",他们自己和家人都在挨饿但没有怨言,他们也是真诚的,共产主义在鼓舞着他们,他们中的很多人愿意为共产主义这个伟大的理想而献身。 <BR> <BR> 我之所以真诚地支持"大跃进",除了共产主义理想的鼓舞以外,还因为无知。我的家乡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远离公路。信息十分闭塞,农民不知道大山以外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有一次,我听到一位老农民对我父亲说:有人看到宣统了,有可能重新出来做皇帝。他们不知道溥仪在天津和东北这一段经历,也不知道溥仪当时已经当作汉奸被关押。农民怀念皇帝。1949年10月1日北京发生的大事他们也不知道。村干部黄元中是知道的,那天他到乡里开了会。第二天,他儿子(小名赖子)对我说:"毛主席坐殿了。"我问:"什么叫坐殿?" 赖子说:"就是当皇帝。"他说这是他父亲告诉的。我们那里绝大多数农民终生最大的活动半径不超过50公里。我们家乡虽然离汉口只有一百多公里,但对农民是遥不可及的。人们对汉口的向往只能停留在儿歌里:"月亮月亮跟我走,一走走到洋汉口;月亮月亮跟我跑,一跑跑到袁家桥"。县城是可望而可及的好地方。可是,去县城来回也得花一天的时间,其中有一半路程是崎岖的羊肠小径。很多人一年仅去县城一两次。夏夜洗完澡后乘凉,是农民最惬意的时候。有的一家几口人坐在自家门前,一边喝着自产的粗茶,一边摇动着自家用麦秸编织的扇子,谈起家长里短。爱热闹的人则围坐在一起,一边乘凉,一边聊天。或谈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 "桃园三结义",或谈几十年前从武汉传过来的"兴汉灭旗"。但这些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使人腻烦。如果谁谈起县城里发生的新鲜事,大家都竖起耳朵听。谈论县城情况的人会引起人们的尊敬。 <BR> <BR> 乡村的闭塞虽然使农民无知,但却可以保存一部分人性的纯真。父亲对1950年斗争会的反感,不是来自理性的判断,而是出于人性的自然。 <BR> <BR> 我1954年离开乡村进入县城上学时,是带着一片空白的头脑离开农村的。 <BR> <BR> 中国共产党取得了政权以后,一方面封锁了来自境外的一切理论和信息,另一方面又全面否定了中国传统的道德标准。政府既垄断了信息,又垄断了真理。中共中央既是权力中心、真理中心,又是信息中心。一切社会科学研究机构,都全力论证共产党政权的正确性;一切文化艺术团体,都竭尽全力地歌颂中国共产党;一切新闻机构,都发布证实中国共产党英明、伟大的新闻。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把树立学生的共产主义世界观当作第一要务。社会科学研究机构、文艺团体、新闻机构、学校,都成了中国共产党垄断思想、垄断精神、垄断舆论的机器,都在时时刻刻地塑造着青年人的灵魂。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也为当"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自豪。 <BR> <BR> 在思想和信息封闭的条件下,中央政府利用这些垄断机器,长期灌输共产主义价值,排除和批判其它价值。这样,在无知青年的头脑中造成了一种鲜明而强烈的是非和爱憎,形成了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的强烈渴望。这时,如果有反对这种理想或与这种理想不一致的言行出现,必定受到群起攻击。 <BR> <BR> 除了社科、新闻、文艺、教育的强力灌输以外,组织灌输更为有效。中国共产党各级组织都有一批核心人物,核心人物周围又有一批骨干分子,一层控制一层,一层效忠一层。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运动,成百上千次的大小会议,表彰和批评,奖励与惩罚,把青年人的思想引上了单一的轨道。一切与共产党不同的看法,都被消灭在萌芽状态。当时我真诚地相信,近百年来受帝国主义欺凌的、积贫积弱的中国,通过"三面红旗",能够进入社会主义,进而实现人类最高的理想��共产主义。为了这个崇高的理想,眼前的问题算得了什么? <BR> <BR> 我不怀疑"三面红旗",除了无知以外,还有一原因,这就是整个社会强大的政治压力,使我不敢怀疑。很多残酷事实在我眼前发生。万尚君,是比我高一届的同学,因称赞铁托一篇批评"社会主义阵营"的长篇讲话,失去了考大学的机会。他考初中时是全县第一名,我是继他之后的第一名,所以我们很熟悉。他学习成绩优异,读书多而勤于思考,仅十七岁因独立思考就失去了前程。1959年春天,有人在厕所的隔板上发现了"打倒毛"三个粉笔字,惊恐万状,急忙报告学校领导,学校急忙报告公安局,公安局很快侦破,原来是一位比我高一班的同学写的,他因饥饿而不满,借此发泄。我亲眼看到他带上手铐被投进了大狱。不停顿的革命大批判,耳闻目睹的严酷惩罚,使人们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这种恐惧不是看到毒蛇猛兽那种陡然产生、陡然消失的恐惧,而是化解在神经和血液中,成为每个人的生存本能。人们像避开炽热火焰一样而避开政治危险。 <BR> <BR> 在皇权思想有深厚土壤的国度里,人们本来视中央政府的声音为权威,中国共产党利用中央政权这个"神器",向全民灌输单一的价值。经历简单的青年人真诚地相信这些灌输,而那些有一点阅历的家长,或是对"神器"的迷信,或出于对政权的恐惧,努力防止自己的孩子出现与政府不一致的思想,总是要求自己的孩子顺从,听话。 <BR> <BR> 1960年我考上了北京清华大学。一进学校,就参观清华大学反右派展览,进行忠诚教育。接着下乡劳动50多天,一方面接受劳动教育,一方面开展保卫"三面红旗"的辩论。虽然我们饥肠辘辘,但不怀疑"三面红旗"。这所历来以思想开放著称的大学,却十分封闭。清华大学历来有很多名教授,但我们只是从毛泽东的著作中知道闻一多和朱自清,不知道陈寅恪,不知道吴宓。清华大学图书馆藏书很多,但我们能借到的书,除了工程技术书籍以外,只有与共产主义有关的书。清华的两位校友杨振宁和李政道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学校不仅对这件事秘而不宣,还在团干部会上吹风:这两个人思想反动,不要像他们那样走"白专"道路。在大学期间我还是很听话,一直担任团支部书记,1964年5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BR> <BR> 当时的人们认为我们这些青年很单纯。是的,我们的"单",是指脑子里只有舆论机器所灌输的信仰,信仰是单一的;我们的"纯",是除了当时舆论所灌输的思想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BR> <BR> 中国共产党就是这样把在新政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塑造成这个政权的忠实信徒。如果在这几十年内不发生什么大事,这个政权能稳固存在,我们这一代人就终生持有这种信念。 <BR> <BR> 使我认识最初发生转变的是文化大革命。文革初期,清华大学成千上万张大字报揭发出来的情况使我震惊:我多年来尊敬的老革命,生活竟如此腐败,精神境界竟如此低下!1966年8月到12月,我和同班几位同学一起到20多个城市"串联",各地的大字报也揭发出高官的腐败和特权。我开始不迷信权威,不迷信高官,也不迷信报纸上所说的一切。我开始怀疑中国共产党多年来向我灌输的神话。我和多数普通群众一样,是以反对高官的特权的心态参加文化大革命的。在文化大革命中,湖北省长张体学说的一句话使我震惊:湖北省在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30万人!这时我才知道,发生在我家庭的悲剧不是个别现象。 <BR> <BR> 大学毕业以后,我分配到新华社。新华社记者可以接触到其他人无法接触到的社会层面。我不仅知道了很多与党史教科书上不一致的真实情况,我也看到了城市工人的贫困生活。作为新华社记者,我更知道报纸上的"新闻"是怎样制造出来的,知道新闻机构怎样成为政治权力的"喉舌"。 <BR> <BR>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思想禁锢比过去松动了不少。一些真实的历史开始透露出来。过去党教导我们,在抗日战争期间,只有共产党抗日,国民党一味投降妥协;现在才知道,国民党支撑着抗日的主战场,有一两百位将军为国捐躯。过去党教导我们,由于自然灾害,少数地方发生了饥荒;现在才知道,完全是由于人祸,几千万人饥饿而死......我开始知道,中国共产党党史,甚至近百年的中国历史,都是按照共产党的需要,进行了歪曲和编造。 <BR> <BR> 一旦知道自己过去长期受到蒙骗,就产生出一种摆脱蒙骗的强大力量。当权者越是掩盖真实,就促使我更加追求真实。我不仅大量阅读新发表的史料,也在采访新闻中努力了解真实的过去。我亲身经历的1989年北京风波,更使我大彻大悟。年轻学生的鲜血,把我的头脑里过去几十年接受的种种谎言洗刷一尽。作为新闻记者,我力求发表真实的报道和言论;作为学者,我有责任还历史的本来面目,并把真实历史告诉受蒙骗的更多人。 <BR> <BR> 在摆脱蒙骗和追求真实的努力中,我一步一步地弄清楚了我父亲死去的社会背景。虽然时间过去了几十年,我对父亲死因的思考却日益深入,对他老人家的思念也日益加深。进入八十年代,家乡兴起了为先人修建<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的风气。特别是在外面当大官的人,修的<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十分气派。亲戚朋友也曾劝我为父亲修建一个<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我想,我虽然没有当什么大官,我为父亲立的<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一定要比当大官的更气派。然而,我想到了1958年家乡那些<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的命运。有的被拆来修建水利设施,有的在大炼钢铁中用来做土高炉的底座,有的则铺在路上任千人踩、万人踏。<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越气派,被拆除的危险就越大。父亲<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是不能不修的,但是不能修在大地上,必须立在心里。立在心里的<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不会遭人践踏,也不会被人拆除。 <BR> <BR> 在我心里的确为父亲修建了一座<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这本书,就是铭刻在我心中<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上的文字表达。即使我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这个文字表达的心声,将存留在世界各地的一些大图书馆中。 <BR> <BR> (二) <BR> <BR> 发生在我家里的悲剧同时发生在全国上千万个家庭中。 <BR> <BR> 读者将会在本书的第22章中看到,我参照中外多方面的资料,确认从1958年到1962年期间,中国饿死3600万人。因饥饿使得出生率降低,少出生人数为4000万人。饿死人数加上因饥饿而少出生人的数,共计7600万人。 <BR> <BR> 在信阳,在通渭,在凤阳,在亳州,在罗定,在无为,在馆陶,在济宁,在四川省的不少地方,几乎家家都有人饿死,很多家庭人口全部死绝,有的村庄死得绝无人迹。正是应了毛泽东的两句诗:"千村癖藜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BR> <BR> 且不谈应该出生而没有出生的4000万人,饿死3600万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BR> <BR> 这个数字相当于1945年8月9日投向长崎的原子弹杀死人数的450倍。①[ 1945年8月6日,美国飞机向广岛投下的原子弹炸死71000人,8月9日,美国飞机向长崎投下了另一棵原子弹,炸死80000人。]即大饥荒相当于向中国农村投下了450枚原子弹。这是投向日本两棵原子弹中较大和一棵。 <BR> <BR> 这个数字相当于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死亡人数②[ 在唐山大地震中,唐山市死亡24万人。]的150倍。也可以说大饥荒相当于发生了150次唐山大地震。 <BR> <BR> 这个数字超过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死亡数字。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只有一千多万人,发生在1914-1918年,平均每年死亡不到200万人。中国1960年一年就饿死1500万人以上。 <BR> <BR> 大饥荒的惨烈程度远远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死亡四千万到五千万之间③[ 亨利.米歇尔:《第二次世界大战》,卢佩文、刘幼兰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下册,第427页]。这四五千万人是在欧洲、亚洲、非洲广袤的土地上、七八年间发生的,中国这3600万人是在三四年间死亡的,多数地区死人是在半年之内集中发生的。 <BR> <BR> 这是中国历史上所有的灾荒都望尘莫及的数字:中国历史记载最高的灾荒死亡数字是1928-1930年全国22个省受灾。这次灾荒死亡人口超过了历史记录,但仅为1000万人。从1920处到1936年,17年灾荒合计死亡1836万人④[邓云特:《中国救荒史》,商务印书馆,1993年,北京,第142-143页]。李文海等人所著《近代中国灾荒系年》和《中国近代十大灾荒》认为上述数字过大,他们认为,1928-1930年的死亡人数不到600万,是最严重的一次;1931年长江大水死亡人数是14万。1958-1962年饿死人数是中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灾荒死人数的好几倍。 <BR> <BR> 没有呼天抢地的哭声,没有披麻带孝的礼仪,没有送葬的鞭炮和纸钱,没有同情,没有悲哀,没有眼泪,也没有震惊和恐惧。几千万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神精麻木地消失。有的地方用大车将死人成批地拖到村头的大土坑里,有的地方因无力掩埋,死人的胳膊和腿还露在外面,有的地方死人就倒在寻找食物的路旁,还有不少死人长时间放在家里被老鼠啃掉了鼻子和眼睛。1999年秋,我到信阳淮滨县防胡乡高油坊了解当年情况。70多岁的农民余文海把我领到村外一块麦地边,他指着麦地中间的几棵树对我说:那长树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大坑,上百具尸体就成堆的埋在那里。如果不是当事人余文海指认,谁也不会知道,在绿油油的麦苗和挺拔的树木下面,深埋着惨烈的悲剧。 <BR> <BR> 死亡前的饥饿比死亡更恐怖。玉米心吃光了,野菜吃光了,树皮吃光了,鸟粪、老鼠、棉絮都用来填肚子。在挖观音土的地方,饥民们一边挖,一边大把大把地往自己嘴里塞着观音土。死人的尸体,外来的饥民,甚至自己的亲人,都成了充饥的食品。那时,"人相食"不是个别现象,古籍记载"易子而食",而在大饥荒年代,吃亲生儿女的事件就有多起。在信阳的一些县里,在甘肃通渭,在四川,我都听到了当事人讲述的骇人听闻的吃人故事。我还见到过吃过人肉的人,听他讲述过人肉的味道。据亲历庐山会议和大跃进的李锐说,当时人吃人的记录全国至少上千起。这些悲剧,本书在各省章节里,有着详尽的记载。 <BR> <BR> 这是一场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悲剧。在气候正常的年景,没有战争,没有瘟疫,却有几千万人死于饥饿,却有大范围的"人相食",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异数。 <BR> <BR> 在当时及以后的几十年中,中国的一切书刊、报纸,一切官方文件,都极力回避和掩盖这一大规模的人类悲剧。各级干部对饿死人的事也是三缄其口。对饿死人数的统计,各级干部弄虚作假,千方百计缩小死亡数字。为了永远掩盖这一事实,当局还下令销毁各省报上来的人口减少数千万的资料。 <BR> <BR> 逃往香港的难民和海外侨民的国内亲属传出了一些消息,一些西方媒体据此陆续发出了一些有关中国大陆发生饥荒的报道。这些报道是零星的,极不全面的,但中国政府一概斥为"恶毒攻击"、"造谣诬蔑"。为了扭转世界舆论,中国政府邀请了一些"友好人士"来华访问,希望借他们的笔"澄清事实真相"。对这些来华访问的人士,中国政府作了极其周密的准备,精心安排了各种行程,包括访问地点、接触人员以及接待外宾的台词等等。外宾访问时,与老百姓高度隔离,有的地方有意布置丰衣足食的假象。当时任新华社国内部副主任的方实,曾经承担过陪外宾到安徽考察的任务。在他85岁的时候,曾向我谈起安徽省委如何欺骗外宾的情况(见本书第四章)。受骗的外宾,回国之后,发表文章,以他们的"亲身经历",赞扬中国的"伟大成就",说中国不但没有饥饿,而且人民丰衣足食。英国记者格林(Felix Greene)在他1965年那本谈中国的名著《无知的帷幕》(A Curtain of Ignorance)中说,1960年他走遍严格实施粮食配给的中国,却没看见大量挨饿的事。在中国家喻户晓的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就是受骗后再骗别人的外宾之一。这些外宾的文章又被新华社翻译过来,成为"出口转内销售"的产品,在《参考消息》和《参考资料》上发表,作为统一思想,压制国内的不同看法的工具。 <BR> <BR> 在事件发生20多年以后,一些外国学者和旅居在国外的华人,才开始对这场空前的悲剧,作了一些介绍和研究。这些研究是很有价值的。但是,由于研究者远离中国本土,又无法看到中国档案馆里的内部资料,阅读他们这些研究成果,总是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BR> <BR> 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我利用到全国各地采访的机会,查阅全国各地的有关资料,访谈经历过大饥荒的人。我从大西北到大西南,从华北到华东,从东北到华南。查阅了十几个省的资料,访谈了上百位当事人。经过十年的努力,我收集了上千万字的资料,记下了10多本当事人谈话记录。我终于比较全面和比较深入地得到了这场持续三四年的大饥荒的真实情况。 <BR> <BR> 面对大饥荒造成的严重后果,刘少奇曾对毛泽东说:"饿死这么多人,历史要写上你我的,人相食,要上书的!⑤"[ 王光美、刘源等:《你所不知道的刘少奇》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90页]1962年春,刘在与邓力群谈话时也讲到"历史上饿死人的事是要写到史书上去的。"⑥[ 邓力群:《我为少奇同志说些话》,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8,107-108页] 可是,大饥荒已经过去40多年了,在中国国内还没有这样一本书。这不仅是历史的遗憾,也对不起几千万饿死的冤魂。我花了几年时间,终于写成了这本书。这本书也算是几千万饥魂亡灵的一座<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我希望饥饿的亡灵得到安慰。 <BR> <BR> 刘少奇还说过,对这场灾难要刻上碑,记上账,"要子子孙孙地传下去,以后再也不犯这个错误。"是的,如此重大的历史事件,应当立上巨碑,以警后世。我想,为了牢记历史教训,仅有我这本书是不够的。唐山大地震有了纪念碑,日本广岛、长崎有了纪念碑,欧洲很多地方建立了二战纪念碑。 <BR> <BR> 中国也应在一切饿死人密集的县份(如信阳,通渭,罗定,亳州,凤阳,遵义,金沙,郫县,荣县,丰都,大邑,馆陶,济宁等等),在饿死人最多的四川、安徽、贵州、河南、山东、甘肃、青海等省的省会城市,以及在天安门广场,建立大饥荒纪念碑。这些纪念碑不仅纪念亡灵,也是让人们永远记住这场灾难,从中吸取教训,让悲剧不再重演。 <BR> (三) <BR> <BR> 在耕地面积比六十年代减少、人口增加两亿以后的八九十年代,中国粮食竟然多了起来,年轻人不知何为饥饿,农民还面临"卖粮难"的问题。这是仅仅是因为中国农村制度发生了变化:联产承包制代替了人民公社制度。可见制度对于饥荒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以研究饥荒而著称、199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玛蒂亚・森写道: <BR> <BR> 回顾世界上可怕的饥馑史,在任何一个独立、民主、拥有相对的新闻自由的国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重大的饥馑。不管我们观察哪个国家,是埃塞俄比亚、索马里最近的饥馑,还是其他独裁政权下的饥馑;是苏联三十年代的饥馑,还是中国1958年至1961年大跃进失败后的饥馑;或更早一些,爱尔兰或印度在外族统治下的饥馑。在这个规律面前,我们找不到任何例外。虽然中国在经济的许多方面做得比印度好,但中国仍然出现过大范围的饥馑(而印度却从未如此),这场饥馑实际上是世界史上有记录的饥馑中最大的一次,在1958年至1961年间差不多饿死了三千万人民,而导致这场饥馑的错误的政府政策却被延续不变达三年之久。这些导致人民饿死的政策被推行下去而未受到批评,因为议会里没有反对党,没有新闻自由,也没有多党制下的选举。事实上,恰恰是因为缺少对执政党的挑战,才使得严重错误的政策虽然每年杀害了上千万人,也仍然能够持续下去。⑦ <BR> <BR> [ [印度]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 <BR> 《民主的价值放之四海而皆准》,程晓农译, 载[普林斯顿]《当代中国研究》2000年第2期(总第69期).] <BR> <BR> 的确,造成中国几千万人饿死的根本原因是极权制度。当然,我不是说极权制度必然造成如此大规模的死亡,而是说极权制度最容易造成重大政策失误,一旦出现重大政策失误又很难纠正。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制度下,政府垄断了一切生产和生活资源,出现灾难以后,普通百姓没有自救能力,只能坐以待毙。 <BR> <BR> 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政治上、思想上实行全面的无产阶级专政,对不同政见的人残酷镇压;经济上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政府垄断了一切经济资源;思想上实行严厉的舆论垄断和思想垄断,不同意见不能发表。这个政治体制用毛泽东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马克思加秦始皇"。这里的马克思,是经过列宁和斯大林加工过的"马克思"。把苏联高度集权的专制制度嫁接在秦始皇两千多年前建立的、经过历朝历代逐渐严密化的专制制度上。这样,行政权力的滥用,既超过了前苏联,又超过了中国的帝王时代。这就是极权制度。 <BR> <BR> 中国的专制制度从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开始,沿袭了两千多年,有着丰厚的历史积淀。中国共产党承袭了这个制度以后,尽管这是中国帝王专制的尾声,但由于有了现代武器、现代交通工具、现代通讯手段、现代组织手段,因而对社会、对官员、对民众的控制比历代帝王的专制更为严密细致,更为深入广泛。它严密控制着整个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生活。专政的强制力量,深入到每一个边远的乡村,每一个家庭成员,每一个人的大脑和肠胃。说它是极权制度,是指行政权力的扩张,已经达到了极致,已经达到了尽头,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BR> <BR> 极权制度,从上面看是权力高度集中,不仅民权被完全剥夺,连中央一级官员也沦为最高领导人的办事员;从下面看则是奴性十足,从高层官员到底层百姓,都没有独立人格和独立思想,对掌权者俯首听命,百般迎合。 <BR> <BR> 中华人民共和国沿袭秦始皇构筑的权力"金字塔"。在其顶端的一小群人,即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这是一个议事机构。毛泽东是常委的核心,他具有决定任何事务的权力,实际上处于一种类似帝王的位置。毛泽东除了党的领袖、国家主席以外,还身兼军委主席,手握重兵,具有强大的武力威慑力量。"金字塔"顶端的其他人既对毛泽东亦步亦趋,诚惶诚恐,又十分迷恋自己的地位。这样,中国共产党的无产阶级专政,就成了毛泽东的个人专政。毛泽东名义上是共和国的领袖,实际是中国最后一位皇帝,而且是权力最大的皇帝。在延安时代,毛泽东问他的俄文翻译师哲:总统和皇帝有什么不同?师哲用政治学的知识回答了个一二三,毛泽东听了哈哈大笑,说:"其实都是一样的!"1950年,在新中国第一个五一劳动节颁发节日口号时,毛泽东在送给他审定的口号稿件上,亲笔加上了"毛主席万岁!" 这一条。可见毛泽东也把自己当皇帝。 <BR> <BR> 1955年,按照毛泽东的意见,经济指导方针"冒进",高指标、高速度,造成了1956年国民经济全面紧张。由于粮食高征购,1956年农村已经饿死了不少人。周恩来、陈云等人本来无意反对毛泽东,仅凭在第一线工作的实际需要,实行了"反冒进"措施,毛泽东对此大为震怒,周恩来差一点丢了官。1958年毛泽东思想狂热,其他领导人也跟着狂热,造成恶劣而严重的后果以后,1958年底到1959年初采取了一些纠正措施。庐山会议上彭德怀对大跃进提出了批评,毛泽东立刻翻脸,不仅放弃了原来的纠正措施,还变本加厉地推行1958年的错误政策,使造成农民饥饿的政策持续了三年之久。 <BR> <BR> 那时,全国只有一个思想家,只有一个理论权威,他就是毛泽东。毛泽东思想就是全国人民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既手握国家军政大权,又是国家最高的思想权威,即教化全民的最高权威。这就实现了"政教合一","权力中心和真理中心的合一"。在这里不仅不能奢望有反对党的声音,一切不同意见都被当成异端。人们不仅不敢批评政策,心里偶尔浮现了不满的想法,立刻就产生恐惧,并迅速主动地把"腹诽"消灭在萌芽状态。这就实现了全国思想的"一体化","全体一致地喜笑怒骂 "。 <BR> <BR> 极权制度造就恐惧和谎言,恐惧和谎言又是这个制度赖以运行的基本条件。恐惧产生谎言。政府有着处罚一切和剥夺一切的权力。处罚和剥夺产生恐惧。拥有得越多的人恐惧就越严重,一旦遭到处罚,他们的地位落差更大。官员和知识分子比普通百姓拥有得多,因而比百姓更加恐惧,因而对这个制度更加"忠诚"。为了迎合和自保,他们都拼命比赛说谎,都装作相信谎言。官员的讲话,社会科学,文艺,新闻,教育,连满布墙头路边的标语口号,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制造谎言和传播谎言。都在时时刻刻地欺骗民众和奴化民众。 <BR> <BR> 在全国所有的地方都有同样的组织机构,都执行同样的政策,全国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某一个组织之中,都喊同样的口号,都流行同样的政治话语,在相同的时间内都在召开同样内容的会议。由于全社会都是同样的情况,一旦因政策失误造成灾难,也必然是全国性的,受难者找不到逃生之地。读者将会在本书有关一些省的章节里看到,远隔千里的省份,情况竟是那么相似,这正是政治一体化的必然结果。 <BR> <BR> 在这个权力金字塔里,每一级官员,在上级面前是奴隶,百般讨好;在下级面前是主人,作威作福。他们既想当上更高一级的主人,更怕当不上现在位置上的奴隶。他们迷信领袖,崇尚权力,顺应潮流,逆来顺受。权力越集中,权力核心内部的斗争越激烈。斗争越激烈,毛泽东越感到周围人对他地位的威胁,接连不断地清洗。在残酷而激烈的权力斗争中,官员们以欺骗自保,不惜出卖朋友换取攀上高位的"通行证"。在施政过程中,高层的意志被层层放大,底层的声音被层层压制。上面的错误一级又一级的"创造性的发挥",使错误政策越走越远;底层的实际情况一层一层地被封锁,使高层决策者不识迷途。这样,错误政策按"正反馈"的方式加剧,直到出现灾难性后果才被发觉。补救灾难性后果还不能伤及最高掌权者的威信,纠正错误不可能到位。灾难性的后果主要是由农民承担。 <BR> <BR> 在过去的皇权制度下,老百姓有沉默的权力;极权制度下,老百姓连沉默的权力也被剥夺。一次一次的政治运动,大大小小的会议,要求每一个人"表态",要求人们"暴露思想"、"向党交心"。每一个人思想深处最为隐秘之处,也必须向党敞开,让党检查。高压政治下的"表态",实际是强迫人们对自己的良心撒谎,使人们失去了心灵深处最后的一点领地。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自我作贱,使人们不断地践踏自己过去尊敬的东西,奉承过去瞧不起的东西。极权制度就是这样使民族性堕落。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中,人们表现的那样疯狂,那样的残忍,正是民族性堕落的结果,也正是极权制度的"政绩"。 <BR> <BR> 这个政权,以实现共产主义理想为全体民众的最高目标,并且用强制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来推行这种理想。农民承担着实现这个理想的成本的主要部分:承担着工业化的成本,承担着集体化的成本,承担着城市廉价生活的成本,承担着各级官员奢侈生活的成本。这些主要是通过统购统销政策来实现的。农民只能将自己的产品以低于生产成本的价格卖给国家。农民生产的粮食,首先满足人口快速增长的城市需要。这个制度用行政手段强制推行工业化,需要快速增加城市人口,需要出口农产品换回机器。因此,就不能让农民吃饱,而是用征购的方式强制地收走农民的粮食。刘少奇曾经坦率地承认这一点: <BR> <BR> 现在国家对粮食的需要量,同农民愿意交售的数量之间,是有矛盾的,而且矛盾相当尖锐。如果按农民的意愿,他只愿意在自己吃饱了以后才把多余的粮食卖给国家。假如让农民统统吃饱了,然后国家才征购,那末,我们这些人就没有饭吃了,工人、教员、科学家以及其他的城里人都没有饭吃了。这些人没有饭吃,工业化也搞不成了,军队也要缩小,国防建设也不能搞了。⑧ <BR> <BR> [ 刘少奇:《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BR> 1962年1月27日,载《刘少奇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北京,1985年,第441-442页] <BR> <BR> 刘少奇这里讲的是实话,这段实话表明,在这个制度下,政府压根儿就不让农民吃饱。农民卖完"余粮"以后,就没有留下多少口粮,这是使大批农民饿死的原因之一。 <BR> <BR> 在城市经济实行国有化的同时,农村实行经济集体化。中国官方文件称为"农业合作化"。实际上,"合作化"和"集体化"是两个本质不同的东西。前者是在个人利益的基础上合作,后者是剥夺个人利益;前者是在私有制基础上的互利互补,后者是取消私有制实行财产公有。中国搞的不是合作化,而是集体化。农业集体化是对农民的剥夺。否定私有制,否定个人利益,是实行极权制度的经济基础。没有农业集体化,就没有中国的极权制度。 <BR> <BR> 农业集体化将生产资料收归集体,生产队种什么作物,种多大面积,用什么方式种植,农民和生产队的干部没有权力决定。集体化时给农民留了一点自留地,仅够一家吃菜而已,1958年这一点自留地也收归集体。农村生产的粮食、棉花、油料等一切产品全都由国家统购统销。每一个农民吃多少粮食,吃什么样的品种,由县以上的党政机关决定。每天早晨,农民都聚集在村头等候队长派工,在作业组长带领下集体劳动。 <BR> <BR> 实行粮、棉、油统购统销以后,城乡居民的生活资料全都由国家凭票证供应。而这些票证只能在户籍所在地领取。户籍制度极其严密,离开户口所在地短期到外地去,需要当地政府开具的证明文件,并带上粮票、油票和其它票证,到了目的地以后,拿证明文件到目的地派出所登记才能住宿,用自己带来的粮票、油票才能吃饭。粮票分本省的和全国的。如果离开本省,就得带全国粮票。要领到全国粮票,必须出示省一级公安机关批准到外省的证明信。农民除了参加农业劳动以外,不能外出做工。农民离村需要向队长请假。 <BR> <BR> 农民就这样在政治权力的高度禁锢中劳动和生活。他的生活资料由政府严密控制下的集体组织(人民公社)来保证。一旦政策失误,集体组织(人民公社)失去了保证能力以后,由于农民被捆住了手脚,死到临头,也不能采取自救措施,只能等死。 <BR> <BR> 人民公社是农业集体制度的发展,也是极权制度的进一步发展。 <BR> <BR> 人民公社的政社合一体制,实际上是在社会一体化基础上,将国家行政权力和社会权力高度统一的基层政权形式。这种作法不仅政企不分,而且把一切经济活动统统纳入政治目标之中,把一切财富纳入政府官员控制之中,用政权的组织代替了家族、宗教以及一切社会组织。 <BR> <BR> 人民公社刚成立时,普遍实行供给制和工资相结合的分配制度。供给制,实际上是由各级官员对老百姓的生活必须品进行"供给",这不仅为各级官员控制公社财富创造了条件,也从基本生活上控制社员。官员不"供给",社员就不能生存。由于政府不具备供给能力,供给制只是昙花一现。供给制虽然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却造成了极大的浪费,特别是粮食的浪费。 <BR> <BR> 1958年,还一度把军事组织引入群众的日常生活之中,实行所谓组织军事化、行动战斗化、生活集体化。人民公社的男女劳动力全部编为军事建制,实行统一的军事指挥。在"大办钢铁"、"大办水利"、"大办农业"等各种"大办"当中,官员对农民像指挥军队那样部署、调动、指挥。还通过公共食堂、幼儿园等,把以家庭为单位的传统生活方式改变为以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生活方式,最后达到消灭家庭的目的。消灭了家庭的经济单位功能以后,使家庭失去了生产自救的能力,他们不能依靠自己的劳动向大自然索取食物,只能完全仰仗国家,吃喝完全依赖"公共食堂"。 <BR> <BR> 公共食堂制度是大量饿死人的重要的祸因。兴办公共食堂的过程是消灭家庭的过程,也是对农民掠夺的过程。农民家庭的灶拆了,锅盆碗盏和桌椅板凳被公共食堂征用。粮食和柴草集中到食堂,家畜、家禽也集中到食堂饲养。社员挖的野菜也要交给食堂。有的地方,除了公共食堂以外,家庭的烟囱不允许冒烟。 <BR> <BR> 公共食堂最先暴露出来的危害就是浪费粮食。食堂初开办的最初两个多月,各地放开肚皮大吃大喝。不管劳动好坏,都一样吃饱喝足。当时毛泽东等领导人"粮食多了怎么办"的担心已传达到基层。农民以为,国家的粮食很多,吃完了政府会供应的。有的公社到1958年底粮食就吃光了,但最终等不来政府的供应。 <BR> <BR> 公共食堂把社员置于非常恶劣的饮食环境中。打饭要排长队,过时吃不上。在居住分散的山区,从家里到食堂要走很远的路程,热饭打回去成了凉饭。食堂里做的饭菜质量很差。断粮以后,社员采的野菜得交给食堂做,做出来就更难吃了。在这样的饮食环境中,加重了饥荒对农民的杀伤力。公共食堂还是干部搞特殊化的基地。干部多吃多占、贪污腐化是普遍的现象,侵占了本来定量很低的社员口粮,加剧了社员的饥饿。 <BR> <BR> 公共食堂最重要的效能是把"无产阶级专政"贯彻到每一个人的肚子里。办了公共食堂以后,生产队长是一"堂"之长,谁不听话,他就不让谁吃饭。办公共食堂,实际是让农民把饭勺子交到了领导人手里,也就是把生存权交到了领导人手里。农民失去了饭勺,就失去了生存权。本书记载了大量的各地因"扣饭"而把人活活饿死的事实。 <BR> <BR> 在几千万冤魂中,有一部分是被基层干部被活活打死或逼死的。河南省委书记处书记杨蔚屏在1960年10月15日《关于信阳事件的报告》中提供了这样的数字:仅光山和潢川两个县被打致死就有2104人,被打致残的仅潢川一县就有254人。其中被打死或致残的不只是农民,也有不听话的基层干部。在农村,所谓无产阶级专政,实际是干部专政,谁的官大,谁就可以对他所管辖的臣民和下级任意欺凌。在公社化、反"瞒产私分"、办公共食堂的过程中,有抵触情绪的农民,因饥饿偷吃了集体青苗的农民,在水利工地上因饥饿干活不力的农民,都可能遭到残酷的处罚。处罚农民的刑罚有几十种:吊打、罚跪、游街、扣饭、冷冻、晒太阳、割耳朵、"炒豆子"等。惨不忍睹。信阳地区罗山县彭新公社有17名预备党员,在"反瞒产"中打了人的16人,都"光荣地"转为正式党员,只剩一个不得转正,因为他没打人。在这本书各省的章节中,记录了大量打人致死的惨案。需要指出的是,这些惨案是1961年整风整社中揭露出来的,多发生在"三类队 "(即落后队),不是每一个生产队都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不过,根据毛泽东的说法,"三类队"也占生产队总数的三分之一。在三分之一的生产队里发生这样的惨案,也是相当普遍的。 <BR> <BR> 在通常情况下,如果遇到饥荒,或者得到外界的救助,或者外出逃荒。但是,在当时的制度下,农民没有求助和外出逃荒的权利。各级政府千方百计地对外封锁饥饿的消息。公安局控制了所有的邮局,向外面发出的信件一律扣留。中共信阳地委让邮局扣了12000多封向外求助的信。为了不让外出逃荒的饥民走漏消息,在村口封锁,不准外逃。对已经外逃的饥民则以"盲流"的罪名游街、拷打或其它惩罚。 <BR> <BR> 在任何情况下,多数人是服从制度的,反制度的只是个别的例外,反制度者通常会被制度所粉碎。在既定的政治制度面前,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制度是一个"范 ",即浇铸铸件的模型。不管怎么样坚硬的金属,只要融化成液体注入这个模型里,出来都是一个样子。不管什么人进入极权制度这个模型,出来都是两个背靠背的连体人:专制者和奴隶的连体,即在下级面前是专制者,在上级面前是奴隶。毛泽东是这个模型的制造者之一(严格说来他是专制模型的继承者和发展者),他自己也要受制于这个模型。在这个制度框架中,毛泽东行为有其自觉性也有他的无奈。任何人无力与这个制度抗争,毛泽东也不例外。他虽然较早地发现了1958年的问题,也下达过种种纠正的指示,但无济于事。按照当时理想的逻辑,在当时的制度框架下,现在看来十分荒唐的事,在当时都是合理的,是顺理成章的。 <BR> <BR> 极权制度是当今人类社会最为落后、最为野蛮、最没有人性的制度。在三年大饥荒期间,几千万人无辜地死去,就为这个制度敲响了丧钟。以后的四清、文化大革命,不仅没有能挽救其死亡的命运,更使它病入膏肓。经过二十多年的经济体制改革,极权制度比过去产松动了许多,人民公社已经解体,统购统销已经废除,百姓们能够在市场上求生存、求发展,中国社会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但是,由于政治体制依旧,经济和社会的巨大变化更加剧了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这种矛盾最重要的表现是,经济改革的成果分享和成本支付错位.。即支付改革成本最多的阶层享受成果最少,甚至成为弱势群体;支付改革本少的阶层享受成果最多,从而成为强势群体(或称为既得利益群体)。市场经济的唯利是图和极权政治的权力不受监督,二者的弊端结合在一起,不断制造出社会不公正,加剧着底层群众的不满。在新世纪的中国,我相信,无论是当权者还是普通百姓,从心底里都知道极权制度已经走到了尽头。问题在于,在制度变更的过程中,怎样减小社会震荡,怎样防止社会动荡造成的破坏。这个问题是需要考虑的。我想,只要大家都不是出于个人利益和集团利益,而是出于社会利益,主动自觉地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总是可以找到减轻震动、减小破坏的办法的。 <BR> <BR> 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已经为政治民主确立了经济基础,从而极权社会已经进入了后极权社会。经济市场化加紧催生着政治民主化。我坚信,在中国,总有一天极权制度会被民主制度取代。这不是很遥远的事情。 <BR> <BR> 在极权制度彻底死亡之前,我提前为它立了个<B style="COLOR: black; BACKGROUND-COLOR: #99ff99">墓碑</B>,让后人知道:人类社会在历史的某一阶段、在某些国度,曾经有一种以"解放全人类"的名义建立的、实际是奴役人类的制度。这个制度宣扬并实践的"天堂之路",实际是死亡之路。 <BR> <BR> <BR> [1] 1945年8月6日,美国飞机向广岛投下的原子弹炸死71000人,8月9日,美国飞机向长崎投下了另一棵原子弹,炸死80000人。 <BR> <BR> [2] 在唐山大地震中,唐山市死亡24万人。 <BR> <BR> [3] 亨利.米歇尔:《第二次世界大战》,卢佩文、刘幼兰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下册,第427页 <BR> <BR> [4]邓云特:《中国救荒史》,商务印书馆,1993年,北京,第142-143页 <BR> <BR> [5] 王光美、刘源等:《你所不知道的刘少奇》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90页 <BR> <BR> [6] 邓力群:《我为少奇同志说些话》,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8,107-108页 <BR> <BR> [7] [印度]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民主的价值放之四海而皆准》,程晓农译, 载[普林斯顿]《当代中国研究》2000年第2期(总第69期). <BR> <BR> [8] 刘少奇:《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1962年1月27日,载《刘少奇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北京,1985年,第441-442页 <BR> <DIV> </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5470069768568788560?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16061804184603724672008-10-17T07:55:00.001-07:002008-10-17T08:40:02.674-07:00余世存[非常道]补遗选- -<DIV>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余世存[非常道]补遗选- -<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SPAN><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往事]编者的话:一九四五年七月,毛泽东陪国民参政会代表参观延安中央礼堂的七大会场,傅斯年看见会场上挂得密密麻麻的献给毛泽东的锦旗,叹曰:</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堂哉皇哉</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xml:namespace prefix = st1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 /><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傅"><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傅</SPAN></st1:PersonName><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先生从国统区来,虽知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一个领袖</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却没见过这种排场,着实吃了一惊。<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傅">傅</st1:PersonName>先生毕竟是教养有素的知识分子,说出话来滴水不漏。是客套?是赞叹?还是挖苦?毛泽东并不觉得不好意思,经过延安整风的知识分子和广大干部群众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甚至引为自豪。无缘躬逢盛世的<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傅">傅</st1:PersonName>先生也许没想到,用不了多久,举国上下,就只剩下一片山呼万岁之声。<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一则小故事,被<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余世存">余世存</st1:PersonName>先生从故书堆中沙里淘金,选进新作《非常道》。按理说,<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傅">傅</st1:PersonName>先生的这句感慨实属交际场合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常言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怎么如今却成了</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非常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呢?<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余世存谈到,他编这本书的目的之一是</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回归人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曾几何时,人性灭绝,党性、阶级性高张,常识变成异端邪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常言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也难免变成</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非常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了。<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一局面的形成,知识精英难辞其咎。当其引入之</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意蒂牢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化作滔天洪水滚滚而来,所谓国故西学、问题主义、救亡启蒙、耶稣佛陀,顷刻间土崩瓦解,</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内圣外王</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沦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九儒十丐</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臭老九</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猪笼之内,蝇营狗苟,助纣为虐,相煎何急。<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有鉴于此,<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余">余</st1:PersonName>先生有意回避精英,面向草根,在</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堂哉皇哉</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的宏大叙事的空白处,做历史注脚,述另类春秋,重拾世道人心。<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非常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所道者为何? 正如<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傅">傅</st1:PersonName>先生在延安中央礼堂的喟叹,个中滋味,端赖自己体悟。<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世存提到,海上学人张远山在课堂上给学生提问说,请举出一次人生伤心的经验。一个女生慢慢地站起来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读中国近代史的时候</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有识者云:谁为衰世留健笔,动人心事不如无。<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为确保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之和谐社会,世存先生新著《非常道》在出版过程中做了部分删节,这对我们享有言论、出版自由的广大作者、编者、读者来说,已属</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常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其实,删节的内容,全部选自公开出版物或各大网站甚至中央电视台,很多是众所周知的故事。为证斯言不谬,且使该书少些遗珠之憾,我们选取了原书前四节中被删节部分,照录如下,请读者自辨。<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mso-outline-level: 1"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非常道》补遗<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余世存 编<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西安事变当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开会,决定支持张学良。明日,毛泽东在三百名高级干部的会议上作报告,讲到一九二七年以来,蒋介石欠共产党人的血债高积如山,现在应当同蒋介石清算血债,中共领袖们都为之激动。有的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蒋介石也有今日!</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有的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张学良确实干得不错!</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平素持论温和又不多发议论的朱德也抢先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现在还有什么别的话好说,先将那家伙杀了再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事变第三日,一份通过宋庆龄之手转来的发自莫斯科的电报,令中共领袖们目瞪口呆,由斯大林亲自起草的该电报认为:西安事变是日本人和张学良共同炮制的阴谋;蒋介石是唯一有资格领导中国抗日的人选;中共应力促事变和平解决,释放蒋介石。电文还警告,若中共不为释蒋努力,苏共将不惜向全世界宣布与中共断绝关系,以土匪相看。毛泽东禁不住跺脚大骂:</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真是万思不得其解!</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45年,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七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刘少奇在会上做了几次报告,其中一回,他总共105次地提到毛泽东的名字。主席台上的领袖们都在点头,周恩来、任弼时点得很轻,颔首而已;林彪点得冲动而激烈,像小鸡啄米一般;令人奇怪的是,毛泽东也和他们一样点头。刘少奇作修改党章的报告,毛泽东被他表扬了绝不下100次,如果加上</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毛泽东思想</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就更不计其数了。他几次脱离报告,去解释那个刚分娩出来的字眼。每到这时,他的声音都会提高八度,念稿时还稍有结巴,这时却流利如水。他特别激动,一次一次地用手劈开胸前的空气。当他最后一次作解释,说出了那句在以后被千万次重复的名言时,声音嘶哑了:</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们伟大领袖毛泽东已经用他的思想把我们全民族的思想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就是毛泽东思想!</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掌声雷动,几乎要掀翻杨家岭大礼堂的天灵盖。<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七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确立了毛泽东思想,延安和解放区刮起了向毛敬献锦旗之风,在中央大礼堂挂得密密麻麻。</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七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过后,国民参政会代表黄炎培、章伯钧、傅斯年等访问延安。毛泽东陪他们参观</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七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会场,傅斯年看见这些锦旗,脱口说了句</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堂哉皇哉</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五十年代初,梁漱溟以政协委员的身份在政协会议上发表意见,建议党和政府要注意改善农民的生活,不能因为进城了就忽视农村。这个意见遭到毛泽东拒绝,并且当面羞辱梁漱溟。毛泽东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梁漱溟反动透顶,他就是不承认,他说他美得很。……把自己描写成了不起的天下第一美人,比西施还美,比<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王昭">王昭</st1:PersonName>君还美,还比得上杨贵妃。</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又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梁漱溟提出所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九天九地</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工人在九天之上,农民在九地之下</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工人有工会可靠,农会却靠不住,党、团、妇联等也靠不住,质量都不行,比工商联也差,因此无信心</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是</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赞成总路线</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吗?否!完全的彻底的反动思想,这是反动化的建议,不是合理化建议。人民政府是否能采纳这种建议呢?我认为是不能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梁漱溟奋起反击,要求毛泽东给他充足的时间为自己辩护,毛不准。他追问毛泽东是否有雅量,毛说有让你当政协委员的雅量。他继续逼问毛泽东是否有自我批评的胸怀。台下的人个个义愤填膺,要求梁漱溟</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滚下来</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在巨大的声浪中,梁漱溟仍然站在台上,倔强地逼视着毛泽东,孤零零而又坚强。毛泽东无奈,让他讲到四点钟。梁漱溟看表,发现已经三点过很多了,便不答应。有人出主意,说投票决定让不让他讲话。投票的结果是梁漱溟被轰下台。<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反</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右派</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初期,杨献珍领导的高级党校没有打一个</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右派</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于是刘少奇、邓小平把杨献珍等校党委常委找去谈话。刘、邓问他们反</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右派</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没有?杨说反了。又问:打倒多少</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右派</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杨说:查了,一个也没有。刘说:你站在</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右派</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的立场,怎么能查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右派</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呢?邓说:我看你就像个</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右派</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59年夏天,周恩来找马寅初谈话。马不服输,自然谈不拢。最后,周以近乎哀求的口吻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马老啊,你比我年长16岁,你的道德学问,我是一向尊为师长的。1938年你我在重庆相识,成了忘年之交,整整有20年了啊。人生能有几个20年呢。这次,你就应我一个请求,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检讨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也算是过了社会主义这一关,如何?</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马寅初对周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吾爱吾友,吾更爱真理。为了国家和真理,应该检讨的不是我马寅初!</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后来,马寅初写了《重述我的请求》一文,严正声明:</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对我的理论有相当的把握,不能不坚持,学术的尊严不能不维护。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枪匹马出来应战,直到战死为止,决不向专以力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投降!</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毛泽东看了后,向秘书口授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马寅初向我们下战表,堪称孤胆英雄,独树一帜,也可以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马尔萨斯姓马,他也姓马,有人要捍卫他的外国祖先到底,有什么办法?看来,马寅初不愿自己下马,我们只好采取组织措施,请他下马了。理论批判从严,生活给予出路,此事不可手软。</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于是一夜之间,上万张大字报贴满了北大校园,甚至连他家的院子里、书房里及卧室里,都贴满了大字报。</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马寅初不投降,就叫他灭亡!</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的口号声在北大校园内此起彼伏。<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57年,毛泽东前往上海小住,依照惯例请几位老乡聊天,有周谷成、罗稷南等人。时值</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反右</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谈话涉及到对文化人士在运动中处境的估计。罗向毛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疑问:要是今天鲁迅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毛对此十分认真,沉思了片刻,回答说:以我的估计,(鲁迅)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做声。一个近乎悬念的询问,得到如此严峻的回答,罗稷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做声。他把这事埋在心里,对谁也不透露。晚年病重,觉得这段对话不该带进棺材,遂向一位信得过的学生全盘托出。<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66年8月27日,千家驹买了一瓶二锅头,坐公共汽车去了香山,决心在</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鬼见愁</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跳崖自杀。结果被红卫兵发现,逼迫下山,中途跳崖,未死获救。妻子流着泪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被红卫兵打得头破血流,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听到你自杀,我才真的哭了。你怎么可以去死呢?你死后,我们怎么办呢?你还有老母亲,有我,有孩子,教我们怎么生活下去呢?</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千家驹十分痛悔:</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本来,蚂蚁尚且贪生,一个人非万分无奈,谁愿意好端端去死呢!我不是一个胸襟狭窄的人,如果不是出于万分痛心,万分悲愤,决不会出此下策。但在文化大革命中,被迫自杀的高级干部、高级知识分子、名教授、名演员、名大夫、名作家、名记者,何止千千百百。在我的熟朋友中就有老舍、翦伯赞夫妇、范长江、金仲华、邓拓、孟秋江……等人。孰无父母,孰无兄弟,孰无儿女,孰无亲友,他们生也何罪?死也何辜?言念及此,对毛泽东发动的文革,万死不足以蔽其辜矣!</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66年8月,章乃器被一群红卫兵拉到王府井,参加</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集体打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大会。由于他拒不认罪,</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态度恶劣</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浑身上下见不到一块好肉。红卫兵把他的家抄个精光,还当着他的面,把新夫人王者香活活打死。一个蹬三轮的车夫,见他还有一口气,便把他拖上车,拉回了家。谁见了,都说他活不过三日。可章乃器不愧是条硬汉,靠着气功和意志,居然活了下来。民建中央和全国工商联的那些干部,没有一个理他,同情他。倒是原来粮食部的一个司机,隔几日,便悄悄在他家门口放上一屉热馒头。他就是这样挺了过来。<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66年5月23日,刘少奇在人民大会堂河北厅主持对朱德的批判会。朱德首先作检讨。林彪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朱德你是有野心的,你检讨得很不够。有人当是他自己检讨的,不是的!是党中央决定让他脱裤子的,不检讨不行。你们是不知道的,陈毅批评他的并不过分。他也不服毛主席,他想当领袖。高岗事情,他也主张轮流。想当主席,自己本事行吗?</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陈毅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朱德我要问你,你是不是要搞政变?</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 朱德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搞政变我没有这个力量,也没有这个胆量。</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陈毅:</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看你是要皇袍加身,当皇帝。你野心非常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乌兰夫:</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更奇怪的是他还说,人盖棺了是不能定论的。他说,咱们同苏联还是要搞好,它也离不开我们。</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薄一波:</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朱老总经常讲兰花。他说,自古以来,政治上不得意的人都要种兰花。</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朱德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是不是有野心?我80岁了,爬坡也要别人拉,走路也不行,还说做事……事情我是管不了了,更不要说黄袍加身。</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周恩来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们不放心,常委中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毛主席也担心。毛主席说过,你就是跑龙套,可是你到处乱说话。你是不可靠的,是不能信任的。</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68年12月4日,刘少奇专案组副组长巫中带人到北大找翦伯赞,要翦证明开始于1935年的国共南京谈判是刘少奇叛卖共产党的活动。翦讲述事实真相,巫中予以否认,并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个罪行党中央已经查明,判定刘为叛徒、内奸、工贼,不久将在</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九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公布。你只要就这件事写一份材料,加以证明,再签上字,就没你的事了。</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翦伯赞不同意。12月18日下午,巫中又来,审了近两个小时,翦伯赞拒绝作出违反事实的交代。巫中猛地从腰中拔出手枪,往桌上一拍,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今天你要不老实交代,老子就枪毙了你!</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中共公审江青。在法庭上,当江青讲到毛时,就有一位法官插进来阻止她。江青冷笑着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既然你们不让我讲话,为什么不在我椅子上放尊泥菩萨来代替我呢?</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又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她对静下来的法庭宣布:</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那天晚上毛主席给华国锋写</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你办事,我放心</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不是毛主席给华国锋写的全部内容,至少还写六个字:</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有问题,找江青</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结果,法庭大乱。阵阵铃声中,江青再一次被拖出礼堂,这时听众们鼓起掌来。<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80年,赵**路过河南省兰考县,家乡的农民向他诉苦:</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么好的沙土地,(领导)不让我们种落(花)生,偏要我们种粮食,怎么能不穷!</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赵回到北京,感慨地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农民是被瞎指挥搞穷的。</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86年9月28日,135名反对派人物在台北圆山饭店集会,其中的领袖们突然提议即日起成立新党,取名为民主进步党,与会代表兴奋地一致通过。消息传到蒋经国那里,他沉思半小时后,才交待人召集开会。坐在轮椅上,蒋对党政军要员们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时代在变,环境在变,潮流也在变。</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熊式辉主政江西,为肃清中共的影响,亲自编撰</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剿匪格言</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愿做协助剿匪的工作谓之仁,会做协助剿匪的工作谓之智,去做协助剿匪的工作谓之勇。</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同时,为发展江西经济,他邀请了不少专家分主其事,创办农业院、银行、合作金库,并起用左派人士王忱心,在安义创办</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万家埠农业试验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36年12月12日晨,张学良与杨虎城商议后,下令兵谏捉蒋。事前召开的动员会上,只有于学忠问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捉住了以后怎么办?</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张学良回答:</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先捉了再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事变当天中共就接到了张学良发来的电报,让周恩来飞往西安共商大事。据张国焘后来回忆,当时中共内部像过年一样高兴。直肠子的朱德言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先将那家伙杀了再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心里有数的周恩来回道:</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不能由我们做主,主要还是看张杨的态度</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毛泽东则在一旁狂笑不止,然后开始起草回电,大意是对张的行动深表赞许,表示今后行动唯其马首是瞻。紧接着中共一方面决定立刻派周恩来、叶剑英等飞往西安面谈,另一方面致电莫斯科,</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拟积极推动张杨坚决与蒋决裂,请共产国际从速指示。</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抗战相持阶段,陈立夫数次劝说屯军西北的胡宗南一举解决中共,胡不敢。后来陈与蒋介石说,蒋亦不同意。1943年9月,蒋介石甚至对内改变决策,说服党人,要以</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政治方法</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解决中共问题。<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抗战胜利后,吴鼎昌为蒋介石出主意,邀请毛泽东到重庆谈判。国共和谈之后,双方厉兵秣马。1946年6月23日,上海人民请愿和平代表团代表马叙伦、阎宝航等赴南京,在下关遭国民党特务毒打。26日,请愿代表团质问国民政府文官长吴鼎昌,为什么用武力打内战解决问题,吴回答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们也知道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可是现在不打,将来又怎么办呢?</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50年,中共中央拟颁布</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五一</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国际劳动节口号,毛泽东亲笔在后面加上了</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毛主席万岁</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一条,正式发布时定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毛泽东和斯大林第一次见面时,斯大林对毛赞不绝口,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伟大,真伟大!你对中国人民的贡献很大,你是中国人民的好儿子!我们祝你健康!</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毛回答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我是长期受打击排挤的人,有话无处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言犹未竟,斯大林把话接了过去:</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不能谴责胜利者,这是一般的公理</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黄万里反对三门峡工程。该工程称,一旦三门峡大坝建成,下游六年、黄土区几十年就可以实现</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黄河清</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60年6月,高坝开始拦洪,9月,关闸蓄水拦沙。陕西等地泥沙日积、灾难日重。地方官忍无可忍,绕过周恩来径向毛泽东告状,毛泽东急了,</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三门峡不行就把它炸掉!</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到1962年,神话一般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黄河清</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没有人再提了。<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63年,中苏分裂时期,中共在国际共运中非常孤立,只与少数亚洲国家的共产党还有往来。为批判苏共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修正主义</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中共作了大量准备,由邓小平主持写作了</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九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文章发表,</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在全世界引起轰动</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为争取同盟,毛泽东派邓小平带着文稿和提供200亿人民币经济援助的承诺赶赴越南,希望越共支持中共的立场。<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71年12月,正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召集会议的周恩来,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再进门时脸色灰白。他挥挥手说:散会散会!转身小跑着往电梯方向赶。来到中南海游泳池,毛泽东卧室的门窗大开,平躺在床上的毛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仿佛已经没了呼吸。张春桥、姚文元、江青等人已经到了,只是冷漠地远远站着。周进去后立即向紧张焦急的医生询问情况,判定病情,紧急调来了吸痰器。经过吸痰,毛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大口喘着气;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周如释重负,他激动地扑到床边,双手紧握着毛泽东的手,泪水夺眶、语音哽咽地冲口而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主席,主席,大权还在你的手里!</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句话,站在周身边的张树迎听得清清楚楚,他内心无限感慨:党内对毛主席心思最摸底的恐怕非总理莫属。<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73年,王洪文当选为中共中央副主席。张春桥指使徐景贤给中央写信,揭发王洪文种种腐化变质行为,除了打猎钓鱼吃法国大餐外,还有一个重要指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洪文同志在家里还使用一个黑色的进口精密仪器,从远处操纵电视机(即今电视遥控器也)。</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79年中美建交,邓随后立即访美,被问及对越政策时,他胸有成竹地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86年,在中共十二届六中全会上,有的老同志不同意提</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说难道还有</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无产阶级自由化</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邓小平当即反驳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我最坚持。</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自由化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所以要</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反自由化</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他没有点那位老同志的名,后来对外国人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胡耀邦同志实际上就持这种观点</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何方说,通观《邓小平文选》,特别是第三卷,许多国家大事包括党内斗争,多是先和外国人谈,然后成为定论,或者成为战略方针。<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98年,前文化部长、著名作家王蒙在纽约州立大学珀切斯分校回答一名美国学生所提</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中国作家的创作会否受政治干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的问题时表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基本上没有,除非是主张颠覆政府。</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他举例,不久前北京展出一幅画有三张破椅子的作品,有位老画家提出质疑,指画作是讽刺领导人</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三世同堂</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但意见未获采纳,画照样展出。另有德国收藏家捐赠大批前苏联及东欧画家的作品,反映人民受压制的生活,又有老画家认为是反社会主义,最终还是照样展出。<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吴稼祥说,我曾经扫过几眼新左派写的文章,觉得它们过于幼稚,不值得认真对待。有人认为<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汪晖">汪晖</st1:PersonName>先生代表了中国目前学术的最高水平,如果真是这样,全体中国思想界的人都应当羞愤自杀。他那篇被炒得像爆米花一样香喷喷的文章《当代中国的思想状况与现代性问题》,其实只是一篇编辑部综述,隔着厚厚的皮衣去搔中国二十年思想史的屁股,只能是越搔越痒。他的其他论文,恕我直说,连写论文的基本规范都不懂,通篇充斥着似是而非的概念,几乎没有一个概念是明确而清楚的。我看他的最大本事,不是把糊涂的问题搞明白,而是把明白的问题搞糊涂。新左派老是抱怨没有人正面回应或从学理上答复汪晖的文章,他们根本不知道,汪晖的东西根本没有</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正面</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它是一团乱麻;更谈不上学理,只有从西方书本上抄来的一堆模糊不清的概念。我可以说,他的成名,是中国极权下学术界的一个悲哀。<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三十年代,国民政府对江西红军进行第五次</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围剿</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蒋介石督促白崇禧派兵参加。白对人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老蒋恨我们比恨朱、毛更甚,管他呢?有匪有我,无匪无我,我为什么顶湿锅盖为他造机会?不如留着朱、毛,我们还有发展机会。</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他的部队给红军帮了不少忙,有一次红军写下一路</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有劳桂军远送</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的标语,</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表扬</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白军只跟不打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好意</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气得蒋介石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真是外国的军队了!</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抗战爆发后,何应钦决定将桂永清的教导总队调往四川,扩编为三十个团,作为第二期作战主力。1937年9月,桂永清从英国回国后立即要求参战。他在总队部召集营长以上军官开会,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眼下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到后方去扩军,一个是到前方去作战。我们教导总队不但享受国军中的优厚待遇,而且装备都是全新德式。现在,我国军队不分党派,请缨杀敌,而我们却去后方扩编,扪心自问,岂不惭愧?</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养兵千日,用兵一时</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保国卫民责无旁贷。我们究竟是上前线作战,还是到后方扩军,请各位发表意见。</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结果,全体同意立即开赴战场。<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1938年10月,薛岳指挥部队在江西德安万家岭,消灭日军1万余人,俘敌300多人,给日军沉重打击。新四军军长叶挺称赞薛岳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万家岭大捷,挽洪都于垂危,作江汉之保障,并与平型关、台儿庄鼎足而三,盛名当永垂不朽!</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由于中共在长春之战中采取围城战术,令此次战役以百姓死亡几十万人作为惨重代价,王芸生在当时写下《可耻的长春之战》。文章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坐在关内深夜编报的人,读着这络绎而来的电报,手在颤,心在跳,眼前闪烁,俨若看见凶杀的血光,鼻尖酸楚,一似嗅到枪炮的硝烟......进攻的战术,常是用徒手的老百姓打先锋,以机枪迫击炮在后面督战。徒手的先锋队成堆成群的倒了,消耗了对方的火力以后,才正式作战。请问这是什么战术?残忍到极点,也可耻到极点。</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这篇社评发表以后,新华社刊发陆定一执笔的社评《可耻的大公报社评》。<o:p></o:p></SPAN></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FONT size=3><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张召忠在中央电视台点评伊拉克战事:对美军长驱直入,迅速攻进伊拉克,张召忠说这是萨达姆的特殊战略,要诱敌深入,然后以游击战、人民战争,袭击美军的补给线;美军打下了巴格达机场,张召忠说这是伊军战术,故意放美军一马,然后以精锐的共和国卫队重创美军;当美军攻进了巴格达,张召忠则说这是萨达姆像诸葛亮那样设置的</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空城计</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待十万美军进城后,来个全锅端,一举全歼美军;当这一切都没发生之后,张抱怨伊军没按他的分析来打,纳闷地说,</SP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几万精锐的共和国卫队到底哪里去了呢?</SPAN><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PAN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ansi-language: ZH-CN; mso-ascii-font-family: 宋体">"</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o:p></SPAN></FONT></FONT></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参考书目:<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文史资料选辑》 中国文史出版社<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近代史研究丛刊》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编<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民国人物传》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编 中华书局<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现代稀见史料书系》 东方出版社<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剑桥中国史》 (美) 费正清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 高 华 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历史的先声》 笑 蜀 汕头大学出版社 <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晚年周恩来》 高文谦 明镜出版社<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往事并不如烟》 章诒和 人民文学出版社 <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FONT size=3>《往事未付红尘》 章立凡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o:p></o:p></FONT></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ALIGN: left; mso-layout-grid-align: none" align=lef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font-kerning: 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ansi-language: ZH-CN"><o:p><FONT size=3> </FONT></o:p></SPAN></P>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 style="mso-bidi-font-size: 10.5pt"><o: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size=3> </FONT></o:p></SPAN></P></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1606180418460372467?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37740187625566545372008-09-17T06:45:00.001-07:002008-10-17T08:40:02.674-07:00转载公开的力量:从刑警大队长的“逃亡日记”说开去<DIV> <H1>转载公开的力量:从刑警大队长的"逃亡日记"说开去<BR><!--图片显示区域与新闻内容--> <TABLE class=show_p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border=0> <TBODY> <TR> <TD align=middle></TD></TR></TBODY></TABLE></H1><FONT class=show_c id=zoom> <DIV id=p_content> 突如其来的"两规"――跃过武警逃脱软禁――奔向大山得到陌生人救助――到异地靠乞讨会见警界战友――回到故乡看见已经戒严的家。当人们还在技术性地分析《一个刑警大队长的逃亡日记》里边的情节真伪时。日记主角的妻子告诉<A href="http://opinion.people.com.cn/GB/8213/75354/index.html" target=_blank><FONT color=#0000ff>记者</FONT></A>,9月9日晚,她的丈夫――逃亡的刑警大队长阳晓东已在深圳被抓。(据《南都周刊》)<BR><BR> 《一个刑警大队长的逃亡日记》,之所以能引起各级新闻媒体和广大网民的强烈关注,不仅因为公众对于这种另类的"网上直播"具有强烈的好奇,更因为日记中所透露的那个似曾相似的情节激起了网友的广泛愤懑和不平。因实名举报上级而惨遭打击报复,因而被迫亡命天涯――谁能说这不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实名举报故事情节?<BR><BR> 显然,对于《一个刑警大队长的逃亡日记》,公众最为关注的是作者阳晓东实名举报的内容是否属实,以及他是否确曾因此而遭致打击报复。可惜的是,当地办案部门对于这些问题一律"不愿多说",仍然一心一意以抓住阳晓东作为头等要务,似乎只要阳晓东的日记多写一篇就是对当地形象多一层抹黑。殊不知,这样做的效果,只会让人们更加愿意相信阳晓东确有冤屈。<BR><BR> 阳晓东将写日记称为自己"唯一能向公众沟通的渠道",事实上,这还有可能是他实现自我救赎的唯一渠道。通过记录并公布"逃亡日记",阳晓东为自己赢得了众多道义上的支持。是网络舆论的力量,让原本并不具备多少"新鲜度"的一个小县城里的案件,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试想,如果没有这些"逃亡日记",那么阳晓东这个人连同他的故事,只会写在故纸堆里的某个卷宗上,而永远不为人知。<BR><BR> "逃亡日记"的力量,实际就是公开的力量――让公众看见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因为看见,所以人们关注;因为关注,所以正义获得更多生存空间。现在,因为日记作者已经被抓,"逃亡日记"自然也会戛然而止,人们将不再可能看到"逃亡日记"的下篇;问题是,"逃亡"虽然已经结束,可案件调查才刚刚开始。阳晓东还会继续拥有"向公众沟通的渠道"吗?他还会享有为自己公开辩护的权利吗?我们还能否继续看到他的"被捕日记"、"庭审日记"或者"监狱日记"?<BR><BR> 据悉,信阳市检察院已经指定商城县检察院以涉嫌徇私枉法罪对阳晓东立案查处。事件似乎正在走向结局,可故事的开始――阳晓东被"两规"的具体理由,依然只是一个谜。这事实上已经为案件的公正审理蒙上了一层阴影。而这,恰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BR><BR> 我们不仅需要实现公正,更需要以看得见的方式实现公正。在权力争斗的故事中,我们无意随便轻信任何一方,但当事件发展已经让信任的天平发生明显倾斜的时候,唯有"看得见的正义"能够解除人们心中的疑惑。"逃亡日记"是一种"看得见的不幸",且不论其背后的真假如何,但它已然对"看得见的正义"构成了严峻考验。</DIV></FONT></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3774018762556654537?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58289708119025021222008-07-02T07:45:00.001-07:002008-10-17T08:40:02.675-07:00上海六警察被杀,事件真实情况(天涯转载,未证实)<DIV>上海六警察被杀,事件真实情况(天涯转载,未证实)</DIV> <DIV> </DIV> <DIV> 事件的基本过程是这样的,那个男孩是个北京的28岁的青年,他一年前,自己的一辆自行车被偷,就打算去二手旧自行车市场买一辆便宜的二手车(穷苦人家的孩子基本都这么做的,也很正常).结果正好,遇见了警察冲击二手车市场,就一起被收网,抓进去审查了,地点就在闸北分局,警察问他,你是不是偷车的?他回答,不是,于是,就被打了一顿,关起来,过了一天,又提出来问他,你是不是偷车的?他想,他本来就没偷,所以还是回答没偷,于是按我们公安部门伟大的惯例,又被打了一顿,因为如果他能早点承认是小偷,工作人员就能早点结案休息,所以,一再的打他,希望他能屈打成招,这种事情,也是很普遍,也不能说有什么不对,毕竟,大家都希望早点下班回家.可这个北方小子,愣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小偷,就这么打了几天,最后,小偷的数量凑满了,警察的工作量也满了,可以交差了,所以,就把他给放了.<BR> 他被放了以后,非常不复气,他想,警察怎么能这样随便打人呢?于是就去告他们,可他也太笨了,他去告的地方,正是打他的警察的管理办公室,结果是,他去告,又被打了几个耳光后,赶出来了,于是他跑到上海市人民政府的纪律委员会,去告警察闸北分局,又被当笑话看,于是他对纪委的人说:你们到底管不管?不管的话,我自己处理了!!<BR> 于是,在到处告,到处碰壁,甚至被报复殴打的,一年后,他终于忍不住,拿起刀,冲进了闸北分局,新闻里说,他杀的是无辜的警察,都是文职的,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情,因为他冲的正是当初打他刑警,杀的,基本是这个部门的警察,当然,那个保安和一楼的警察是无辜的,但警察,又有几个是好的呢?<BR> 有人问,一篮子好鸡蛋里会不会有坏蛋?我回答有可能会有的<BR> 有人问,一篮子坏鸡蛋里,会不会有好鸡蛋呢?我回答,肯定没有,警察里,一蓝子坏鸡蛋,怎么会有好的呢?毕竟,他们就是统治者养的用来咬人的狗,不是解放军,解放军是对外的,保护人民的,他们却是专门咬人民的</DIV> <DIV> </DIV> <DIV> </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5828970811902502122?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4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15772041640408244522008-07-02T06:45:00.001-07:002008-07-02T06:45:51.665-07:00什么时候,中国公民能够得到发表言论的自由?<DIV>什么时候,中国公民能够得到发表言论的自由?</DIV> <DIV> </DIV> <DIV><BR>《贵州省公安厅公布李树芬溺水死亡事件细节》</DIV> <DIV> </DIV> <DIV>中新网7月1日电 贵州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贵州省公安厅、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人民政府今晚在贵阳举行6.28严重打砸抢烧突发性事件新闻发布会。贵州省公安厅新闻发言人王兴正公布了关于李树芬溺水死亡事件的细节。</DIV> <DIV> </DIV> <DIV> 王兴正说:2008年6月22日凌晨0时27分,瓮安县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称,在县西门河大堰桥处有人跳河。雍阳镇派出所接到110指挥中心指令后,迅速派值班民警赶赴现场,并通知119人员赶赴现场。民警赶到现场立即开展救捞,因天黑施救条件有限,经持续紧张工作,于凌晨3时许将溺水女孩打捞上岸后,急救人员证实其已死亡。经向在场报警人刘某、陈某、王某询问得知,溺水女孩名叫李树芬,1991年7月生,系瓮安县三中初二(六)班学生。6月22日7时40分许,雍阳镇责任区刑警队又派员进行了现场勘查、尸检和调查工作。</DIV> <DIV> </DIV> <DIV> 王兴正表示,现已查明:2008年6月21日20许,李树芬与女友王某一起邀约出去玩,同李树芬的男朋友陈某及陈的朋友刘某等吃过晚饭后,步行到西门河边大堰桥处闲谈。李树芬在与刘某闲谈时,突然说:"跳河死了算了,如果死不成就好好活下去"。刘见状急忙拉住李树芬,制止其跳河行为。约十分钟后,陈某提出要先离开,当陈走后,刘见李树芬心情平静下来,便开始在桥上做俯卧撑。当刘做到第三个俯卧撑的时候,听到李树芬大声说"我走了",便跳下河中。刘见状立即跳下河去救李树芬。王某急忙打电话给陈某,并大声呼叫救人。陈立即返回河边,跳下河中帮忙施救,陈见刘已体力不支,便用力先将刘拉回岸上。王某、刘某随即报警,并打电话通知了李树芬的哥哥李树勇(1989年12月9日生,瓮安县第二中学高三毕业生)。 </DIV> <DIV> </DIV> <DIV> 王兴正还公布了死者以及在场当事人的基本情况:</DIV> <DIV> </DIV> <DIV> 李树芬,女,汉族,1991年7月生,瓮安县玉华乡雷文村泥坪组人,瓮安三中初二学生。父亲李秀荣,母亲罗平碧,均为瓮安县玉华乡雷文村泥坪组村民。</DIV> <DIV> </DIV> <DIV> 陈某,男,1987年6月出生,汉族,瓮安县草塘镇那乡村岩门组人,在瓮安县纸厂打工。其父母均为瓮安县草塘镇那乡村岩门组村民。</DIV> <DIV> </DIV> <DIV> 刘某,男,1990年1月出生,汉族,与陈光权为同村人,现在瓮安县纸厂打工。其父母均为瓮安县草塘镇那乡村岩门组村民。</DIV> <DIV> </DIV> <DIV> 王某,女,1992年7月出生,汉族,瓮安县三中初二年级学生。其父母均为瓮安县天文镇贾家坡村贾家坡组村民。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 <DIV>《为了尊严,网络起义!》<BR>瓮/安暴动的主力竟然是一群中学生。看着这样的报道,忍不住泪流满面。是什么样的命运,竟把"暴徒"的身份落在这样一群学生身上?是什么力量让他们离开平静的书桌,成为买汽油纵火的愤怒少年?<BR>在一个缺乏人权和法制的社会里,人人都没有安全感。今天这个花季少女的不幸命运,明天可能会莫名其妙落在你的亲人身上。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不幸生活在一个不适合你生存的国度。<BR>这世上有些罪犯比另一些罪犯更心安理得。他们不象赤贫的盗窃抢劫者为生活所逼而沦为罪犯。相反地,他们因为自己家庭的特殊社会地位而成为有恃无恐的人。他们的背后是权力,在这个权力面前,你们平民根本没有权利可言。<BR>瓮/安千万个"暴徒"为什么会一致相信这是一件官家包庇嫌犯的凶杀案?为什么政府在他们心目中是如此的不可信任?为什么他们对警察会如此刻骨仇恨?难道是因为他们弱智而被极少数人蒙骗吗?难道是学校的老师教育中学生不要信任政府吗?难道家长从小教导他们买汽油纵火烧警车吗?<BR>为什么网络上的人一边倒地支持瓮/安暴动的暴徒们?为什么一边倒地相信少数别有用心者的煽动而不相信政府?<BR>政府为什么要封锁消息?为什么要疯狂删贴?为什么CCTV和新华网不敢报道暴徒如此愤怒的真正原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CCTV看到死难者家属的血泪控诉?<BR></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1577204164040824452?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30206273784052098552008-06-05T11:01:00.001-07:002008-10-17T08:40:02.675-07:00中国政治民主化的可能路径(转帖自天则研究所)<DIV> <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TBODY> <TR> <TD vAlign=top align=middle> <P class=LeftBarFont align=left>中国政治民主化的可能路径(转帖自天则研究所)</P> <P class=LeftBarFont align=left><A href="http://www.unirule.org.cn/SecondWeb/DWContent.asp?DWID=397">http://www.unirule.org.cn/SecondWeb/DWContent.asp?DWID=397</A></P> <P class=LeftBarFont align=left> </P> <P class=LeftBarFont align=center>中国政治民主化的可能路径</P></TD></TR> <TR> <TD style="TABLE-LAYOUT: fixed; WORD-BREAK: break-all; LINE-HEIGHT: 29px" vAlign=top align=left> <DIV align=center> <P> </P> <P><SPAN class=MainBasicFont align="center"><FONT size=2>主讲人:张旭昆 </FONT></SPAN></P> <P><SPAN class=MainBasicFont align="center"><FONT size=2>评议人:蔡定剑 王焱 韩朝华 崔永东 于建嵘 王建勋 盛洪 </FONT></SPAN></P> <P class=MainBasicFont align=left><FONT size=2></FONT> <P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size=2></FONT> </P>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张曙光:今天是天则所的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5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次双周学术讨论会,主讲人是浙江工商大学的张旭昆教授,题目是《中国政治民主化的可能路径》,是张教授最新力作《制度演化分析导论》(浙江大学出版社</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07</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版)未能出版的部分。这是一个涉及经济学,政治学和法学的共同研究对象,涉及面较广,而现在有越来越多的问题都牵扯到政治体制的因素,所以今天我们就围绕这个问题共同研究讨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张旭昆:首先非常感谢天则所给我这次机会,也很高兴认识那么多新朋友。今天要讲的内容是我的书未能出版的(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第三编,那本书主要研究的是制度演化。第一编是基础理论,第二编是对社会主义已往的经济改革的回顾和解释,第三编原本设想是对中国未来政治体制改革的预测,但由于有一定的政治敏感性,故没有出版。在此再作说明,我是学经济学的,如果在政治学和法学方面的见解有所不当,希望大家给予批评和建议。</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一节威权政体民主化的两个阶段和三种可能方式</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研究转型政治学的学者往往将威权政体民主化分为两个阶段:一是民主的转型期,二是民主的巩固期。前者指开始了广泛参与的自由竞争的领导人选举,后者指不再有人期望通过非民主的手段推翻民选领导人获取政权。巩固期就是有无下台后重复上台的可能性,按此标准而言,台湾省应该是已经进入了民主的巩固期――国民党下台后经过两轮选举又重新掌权。</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若民主化过程是渐进式的,民主转型期又可以区分为三个界线未必非常明确的阶段:一是从极权政体走向强威权政体;二是从强威权政体走向弱威权政体;三是从弱威权政体走向民主政体。民主巩固期可能使民主定格于一党独大的体制,也可能由一党独大演化为多党轮流执政的民主体制。</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国外学者往往用不同术语对威权政体民主化的方式进行分类,用中国人易懂的术语可以将威权政体民主化大致概括为三种类型:</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自上而下的民主化,或者说改良,即由执政者或执政集团主持的由威权政治向民主政治的转型,它往往具有渐进的特征。比如说是中国台湾的民主改革。</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自下而上的民主化,或者说革命,即由在野的反对党派通过领导民主革命推翻威权统治集团而实现向民主政治的转型,它往往具有突变的特征。比如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等的民主革命。</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上下结合的民主化,即由在野的反对党派与威权统治集团通过谈判协商而实现向民主政治的转型。除了民主化之外,还有两种可能:</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原先的威权统治者也可能在一定时间里继续维持统治。</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5.</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由新的威权统治者代替旧的威权统治者。</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决定上述五种情况发生概率的直接因素首先是威权统治集团与反对党派的相对力量对比,其次是这两个集团内部不同派别的相对力量对比。</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威权政体民主化的过程中,威权统治集团有可能出现两个对民主化持不同态度的派别:民主改革派和保守派;在野的反对党派也可能出现两个对民主化持不同态度的派别:温和民主派和激进极端派。</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统治集团力量相对强大,其内部民主改革派力量相对强大,且在野的温和民主派力量也相对强大,那么自上而下民主化的概率将较大。</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统治集团力量相对弱小,其内部民主改革派力量相对弱小,且在野的温和民主派力量相对强大,那么自下而上民主化的概率将较大。</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统治集团和在野的反对党派势均力敌,且统治集团内部民主改革派力量相对强大,在野的温和民主派力量也相对强大,那么上下结合的民主化的概率将较大。</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统治集团力量相对强大,但是其内部民主改革派力量相对弱小,且在野的温和民主派力量也相对弱小,那么原先的威权政体在一定时间里继续维持的概率将较大。比如北朝鲜就是这种情况。</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5.</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统治集团力量相对弱小,其内部民主改革派力量也相对弱小,且在野的温和民主派力量也相对弱小,那么新的威权统治者代替旧的威权统治者的概率将较大。</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决定各种情况概率的是各种社会力量的对比,而各种社会力量对比的背后往往有着深刻的社会结构背景和历史文化根源。</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这些社会结构背景首先包括以私有制和市场机制为基础制度的人均国民收入的长期增长、与之相伴的工商业和城市化的发展、平均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这三个因素是民主化进程中的重要因素。最近有些西方政治学家作了计量分析,认为人均国民收入在统计上与民主化进程的联系并不显著。但我认为仍然是有一定联系的,因为在世界范围内除了中东一些石油国家人均收入很高而仍处于专制政治体制,其它人均国民收入达到</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500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美元以上的国家和地区出现民主化的概率是很高的。当然也不排除例外,如印度的人均收入水平很低但其民主化程度却很高。从大趋势来说,二者之间还是存在一定联系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由上述这一系列因素导致的中产阶级的壮大,往往有助于增强威权统治集团中的民主改革派以及在野的温和民主派的力量。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中产阶级的壮大往往增强一种要求社会改变威权(甚至是极权)统治,增加公民自由的社会压力,同时又伴随着一种反对社会经济出现剧烈变动的情绪,希望出现的是一种不妨碍经济增长、不引起财富和收入分配急剧变化的渐进而且有序的政治体制改革。我个人倾向于渐进式民主化,因为政治体制的突变式转型,往往会引起社会的失序状态。我年纪大了,担心退休工资没有着落。哈哈。若出现失序状态,作为中产阶级主体的工商业者将受损,虽然他们在民主政体建成后得到实施收益。</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中产阶级的壮大的另一个结果是使得社会对于公共物品的需求虽有差异但并不对立,可以通过相互妥协来实现双赢或者多赢。因此它不会滋长一种极端的情绪,因为中产阶级的壮大往往使得在野的反对派温和化,在野的激进极端派往往会失去民众的支持。而在野反对派的温和化倾向又会反过来佐证威权政府内部的民主改革派的合理性。这两个派别可以起到一个良性的互动作用,会互相激励。</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二,如果在市场化、私有化的改革过程中,中国不幸滑入了富豪――权贵资本主义或"亲朋好友"资本主义的方向。现在甚至有人认为中国已经处于这种状况了。在这一方向上,往往出现官商勾结的私人资本的势力强化,政府官员腐败趋势的强化,公子党经济政治势力的强化。这些人在民主化过程中的预期成本将超过预期收益,因为与政府关系密切的私人资本家可能失去威权政府的庇护和经济特权,所以与政府关系密切的大私人企业主就极有可能成为威权政府的拥护者;腐败官员和其它威权政体时期有经济政治劣迹者在民主体制下可能会受到清算和惩罚;公子党成员将可能失去其政治特权,所以他们一般会站在保守派一边,增强威权统治集团中保守派的力量。这一方向的另一个必然结果将是社会财富和收入分配两极分化。这往往会激化在野的激进极端派的态度,强化他们的力量,因为日趋贫困的穷人是他们的社会基础。世界上两极分化最严重的国家,在野的激进极端派势力往往最强大。</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三,威权政体最高领导人的个人倾向。如果他内心倾向于民主,那么上述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两种情况的概率将大大提升;如果他内心倾向于威权政体,把威权政体下的"明君、贤相、清官"三位一体作为所追求的理想政治体制,那么上述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种结果即威权政体继续维持的概率将大大增强。历史多次证明一个能同时兼顾个人权威和普通百姓切身利益的精明强悍的威权领导人,可能把一个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也可能通过高压手段使国家处于恐怖稳定状态,从而完全可能在他有生之年维持住威权政体。至于他身后出现什么局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自上而下渐进式民主化的可能路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自上而下渐进式民主化,就是由开明的威权领导人宣布废除党禁党限制度,开始多党竞选各级政府领导人的民主化进程。台湾模式是自上而下渐进式民主化的一个典型案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自上而下渐进式民主化有以下两个前提:一是经济体制已经由原来高度集权的公有制计划经济转变为私有制为基础的市场经济,起码是完成了大部分转变过程;在高度集权的公有制计划经济体制中是不可能建立有效率的民主体制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二是威权统治集团面临一系列经济、政治和社会难题。这些难题之一就是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当中央政府放松控制的时候会出现地方政府的妄为,而加强控制又面临用什么指标体系来考核地方政府的难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难以在威权体制下解决的重要问题之二是最高统治者往往难以兼顾整个社会的利益和官僚体系的特殊利益。具体地讲就是难以长期有效地遏制帕金森定律所揭示的政府机构不断膨胀、政府官员不断增多、官员个人不断腐败的趋势。我们最近在推行"大部委制",但是我个人认为除非政府预算受到民选代表的监管,否则大部委制的效果不会太理想。这种趋势从长远来看是有损于最高统治者利益的。最高统治者实际上处于一种两难境地,一方面不得不通过整个官僚体系来贯彻自己的目标和政策,这就需要一系列激励机制,而这种机制在长期当中只能是维护和照顾官员们的个人物质利益;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想尽办法抑止整个官僚体系的上述趋势,以维护整个社会的利益从而保持自己的统治地位。</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由于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以及最高统治者与官僚体系之间的委托――代理问题难以在威权体制下有效解决,中央政府很可能首先推进基层地方政府的民主化,如中国当前的村民自治,村镇选举。因为中央政府对于农村基层地方政府的种种不轨行为实在是已经没有什么自上而下的有效办法来加以解决了。当然这个动机只是我个人的猜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三个前提就是一批主张在经济市场化私有化的基础上实行政治民主化的政治领导人掌握了国家的核心权力。</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这三个前提中第一和第二项往往难以同时实现。因为我国的转型虽未完成但也成效卓著,特别是相比于俄罗斯和东欧这些国家应该是较为成功的。成功的标志就是我们的经济增长并没有出现衰退,人民的生活有所改善,这就为共产党继续推行一党执政提供了信心。带领全船度过惊涛骇浪的船长,为何仅仅因为不是旅客选举出来的就要更换。共产党带领改革三十年,虽说并不完美但成就是不可否认的,故此共产党完全自认为可以继续承担领导责任。</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转型过程的主要不良副产品是官员的腐败和社会贫富差距在最近十年的扩大,弱势群体出现相对贫困化,个别的绝对贫困化。如果这些不良副产品没有被共产党领导人所认识并着手加以解决,那么公众的不满累积到一定程度,会引起一党执政政府的合法性危机。然而如果共产党领导人认识并着手加以解决这些问题,那么在短期中就不会引起一党执政政府的合法性危机。现在海内外自由派民主人士的困厄与尴尬就在于此。他们所主张的政治民主化无法启动,而他们希望通过政治民主化解决的经济、政治和社会问题正在被共产党在一党执政的体制下一点点地加以解决,或者正在准备解决(能否解决则另当别论),如官员的腐败问题,农村征地,城市拆迁,下岗就业,等等。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共产党就会认为没有推行民主化的必要,因为他已经着手解决这些问题了。因此,在没有合法性危机的情况下,共产党领导人是否会启动自上而下的渐进式民主化进程,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因为从历史上看,前三波民主化浪潮中几乎不存在这样的先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现在我考虑的是,如果假设自上而下渐进式民主化所需要的三个前提条件都具备了,开始了民主化的进程,那么自上而下的渐进式民主化将分为几个阶段和几条线索。问题的关键是在上述假设成立时考虑未来之路如何走。当然这个假设是否现实存在值得讨论,但如何使其成为现实更加值得研究。</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鉴于以上假设,自上而下渐进式民主化可能分为两个比较大的阶段:第一阶段是从比较接近极权的威权政体过渡到比较开明、开放的威权政体,即政治自由化阶段。第二阶段是从开明威权政体向民主政体演化,即政治民主化阶段。</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一阶段,将逐渐实现表达自由;在政权的基层(或许包括中层),行政长官和民意代表的形式化选举将发展为具有一定竞争程度的实质性选举;党内民主实现制度化、规范化;党政关系将由以党代政过渡为以党领政。同时仍然保持党禁、党限制度,中上层行政长官仍然实行自上而下的委任制。第二阶段,将逐步开放党禁,由非竞争的一党执政过渡为半竞争的一党独大制,再过渡到真正的多党制;党政关系将由以党领政过渡为以党辅政;各级行政长官及民意代表将逐步由下而上实现实质性竞选,最后是国家最高领导人的竞选;司法独立,逐步实现三权分立;军队将非党化、国家化。</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当然这两个阶段当中的一些具体改革措施可能会有交错,我用以下图形表示这两种可能的路径。其中结社自由和选举自由可以分期完成,也可以同时进行。</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下面的分析将围绕"表达自由"来展开,因为这是实现民主化的很重要的环节。首先我将以前党控制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的具体制度归纳为以下四条:</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控制媒体的种类和数量。</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控制媒体的内容。</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控制媒体的经费财务。</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控制媒体的组织人事,尤其是领导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通过以上四个方面对媒体实行严格控制。上述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两条是压制言论自由的关键性制度。而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两条,尤其是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条,是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两条的保障。在上述四条制度控制下的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界,如何通过渐进式路径走向自由化呢?</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路径的第一阶段是由严密控制到开明专制。之所以出现这种制度演化,我认为有以下三个原因:一是因为政府财政难以完全满足所有媒体对于各项经费的需求。二是经济市场化商品化造成的广告业的迅速崛起,成为媒体经费注入的又一条重要渠道。三是改变上述第三个控制手段并不直接妨碍上述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条制度,所以主管部门对此监管就不会特别严厉。</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但是第三条制度的松动化会造成正反两方面的后果:正面后果是媒体的亲民化,即媒体发布的内容更倾向于考虑普通公众关注的热点问题,而这些问题不一定是宣传部最关注的问题。越是依赖于非政府经费的媒体,亲民倾向越明显越强烈,所以小报的阅读范围要广于党报。这种亲民化的倾向造成一种舆论压力和民心向背往往迫使党的意识形态管理部门一点一滴地放宽许可的标准,而媒体在其间则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要媒体的生存离不开非政府的经费,离不开市场化的社会,它们与意识形态管理部门之间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永远不会停止。</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负面后果是媒体的媚俗化虚假化。这种媚俗化虚假化的倾向造就了一个从私利出发反对加强意识形态管制的媒体从业者利益集团。这个集团很可能从一个具有讽刺意义的角度削弱了意识形态管理人员的管理意志。毕竟对于大多数的管理者而言,数钞票显然比背教条更具吸引力。败德的媒体从业者与同样败德的媒体管理者,就可能这样狼狈为奸地摧毁了正统意识形态的防护堤坝。历史上的好事情并不都是好心人办出来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媚俗化虚假化带来的消极作用是绝对不能低估的。这种媚俗化虚假化的倾向往往形成公众的改制成本,使相当一些人感到自己崇高的理想信念和高尚的审美情趣受到了亵渎,感到不能适应;担心自己的孩子由于媒体的教唆而学坏,要采取措施防止孩子接触媒体的不良内容。这就成为他们要求意识形态管理部门加强媒体管制的充分理由。</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自由派知识分子往往是希望取消思想专制,能够围绕严肃的问题自由地发表各种意见。想不到媒体一旦得到自由,更热衷的却是媚俗和色情,严肃的话题反而无人问津。种豆得瓜,无比尴尬。这就是前苏联和东欧的自由派知识分子在获得表达自由后的苦恼。</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这一阶段,媒体的自由化进程处在一种十字路口,很可能发生反复,回到严密受控的状态中去。决定下一步发展方向的关键性因素:一是公众及倾向于民主化改革的政治领导人如何看待这种媚俗化虚假化倾向;二是准备通过什么方式来抑止媒体的这种媚俗化虚假化倾向。</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对于这些问题,我们不能走回头路。因为市场机制给人们的深刻教训之一就是抑止奸商的最好办法不是自上而下的行政管制,而是在充分竞争的基础上加上公正的司法。为了抑止媒体的媚俗化虚假化倾向,倾向于民主化改革的政治领导人将非常可能模仿市场,引进竞争,加强法治。公众也可能更倾向于诉诸法律手段而非行政手段来遏制媒体的媚俗化虚假化倾向。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一旦放松管制,就很有可能会出现这些情况,而后就会有人以此为由要求退回原状。</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用正常手段而非行政手段来推行自由化,那么媒体自由化的进程就会进入第二阶段。第一阶段的特征是已有的媒体在利益的诱惑下通过与管理部门的博弈而争取到逐渐放松管制的结果,使前面所说的第二种制度得以松动,使其在越来越大程度上处于形同虚设的状态;但是前面所说的第一种制度仍然存在,行业进入的原有限制确确实实在继续发挥作用,没有任何松动。第二阶段的特征则是倾向于民主化改革的政治领导人逐步放松到最后取消准入限制,实现媒体行业的自由进出入,通过民间资本的进入和大部分原有媒体的民营化,最终使前面第一、二、四种制度都趋于消失,形成新闻自由和出版自由、政府媒体与民间媒体多重竞争的局面。</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但是第二阶段的媒体自由化进程将面临以下有待解决的问题:一是如何处理媒体自由化以后可能出现的负面现象。这种现象是不可低估的,因为自由化后可能出现以下情况:第一,</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一些媒体可能宣扬各种极端的政治和宗教观点</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而这种现象在第一阶段是不会出现的,但是在第二阶段却完全可能出现。第二,一些媒体的媚俗化虚假化倾向,这一点相对来说危害程度较低。第三,一些媒体可能专门为某些特殊利益集团服务不惜牺牲公众利益。这种现象在第一阶段可能是比较隐蔽的,但是在第二阶段却完全可能公开化。</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这三种负面现象中,各种极端观点应该受到有效遏制,因为表达自由决不意味着可以自由表达反对表达自由的观点,言论自由决不意味着可以任意宣扬反对言论自由的见解。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存在一定的底线,那么如何来控制这个底线?我认为有必要制定新闻出版法,其宗旨是保障实行新闻出版自由,其内容主要应当是为表达自由划定一个宽松然而明确的底线。所谓宽松是指它只提出有限数量的禁令,明确指出什么东西是不能谈的,比如种族主义等,凡是未被禁止的一概可以表达;所谓明确是指它的禁令没有含糊之处,不能随意解释和改动。对于违反新闻出版法的媒体主要是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媚俗化虚假化倾向的解决主要依靠竞争,而且是长期的竞争,同时辅之以一定的法律手段。发达国家的经验告诉我们,在长期当中,正面的东西和媚俗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达到动态的平衡,而不可能出现一面倒的现象。</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何防止媒体成为特殊利益集团的喉舌,这个问题将主要依靠媒体的多元化来解决。媒体多元化使得某些媒体不能单为某些特殊的利益集团讲话,因为存在着广告因素,制约着媒体过于袒护某个特殊利益集团,这就是财务上的制约。如果一个媒体过于偏袒某个利益集团,那么就会损失一部分读者,影响广告收益。这个因素要充分发挥作用,必须使各个媒体都承受硬预算约束,即便是政府控制的媒体也不能例外。媒体的自由化是保障民主社会所必不可少的表达自由的必要条件,它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但是它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也要社会承受一定的成本和代价。</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媒体自由化进程中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是在一定程度上与如何安置原有意识形态管理部门(各级宣传部、广电厅、出版署、等等)及其工作人员密切相关。因为这些部门和人员很可能成为媒体自由化改革的受害者,部门撤消合并,人员转行下岗,原有观念废弃,这些都可能导致他们在物质、金钱、权力和精神方面的损失。如果这些部门的有关人员所可能受到的损害不能得到相应的补偿,他们将成为媒体自由化改革的激烈反对者,因为这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所以我的基本观点还是要首先解决他们的待遇问题。要缩小中宣部和各级宣传部的权力,让它们名正言顺只负责管理共产党的宣传事务,不再统揽全部媒体的管理事务。取消这些部门的措施应遵循以下两个原则:就是坚决的权力削减和温和的人员安排。很多书报出版的检查权力都应该坚决地削减,但是人员的安排要温和,尽量避免下岗。</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媒体的渐进式改革有三个维度,其基本特征都是由试点到全局。第一个维度是从个别地方首先开始放松和最终取消媒体内容的审查制度和媒体行业的准入限制,然后推广到全国。比如从香港首先扩展到深圳,然后再从深圳扩展到全国。第二个维度是按照从受众较少的媒体到受众较多的媒体这样一个顺序来放松和最终取消媒体内容的审查制度和媒体行业的准入限制。比如可以从学术性刊物首先放开,然后到杂志,再到报纸,最后到广播电视。这个想法是受台湾民主化过程的启示而产生的。在台湾,有一段时间报纸是严格控制的,但杂志是放开的,因为杂志受众面小而报纸的受众面大。第三个维度是先允许民间资本进入以建立新的媒体,再进行原有大部分国有媒体的民营化改造。当然民营化制度改造还需要其他制度的配合。最终实现的媒体行业的目标模式可以用二十四个字来概括:表达自由,媒体竞争,业者自律,行政淡出,公众监督,法律约束。</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二个问题就是结社自由。结社自由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不受强制地与其他人一起建立或参加其宗旨自由确定、且进出自由的组织团体,而不用担心为此遭受政府的惩罚。同时每个人也要为这种自由承担责任,这种自由应当以不给别人带来负外部性(尤其是不会使别人丧失结社自由)为前提。</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一党执政时期,党控制社团组织的具体制度主要有以下四条:</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党禁制度,即严历禁止新的政党组织的出现。</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党限制度,即严格控制非政治性的民间团体(包括工会、农会、商会、学生会、等职业团体,也包括学术性团体和宗教组织)的成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党控制度,对于由于历史原因而一直存在的民主党派和所有民间团体,实行渗透,控制和限制。即党员渗入民主党派,共产党掌控民主党派的活动资金。民主党派发展其成员是有严格的范围限制的,如九三学社成员只能是知识分子。</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禁止除共产党以外的几乎所有其它社团与国际上的相应团体进行接触。</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从这种严厉限制结社自由的制度如何通过渐进式路径演化为结社自由的制度呢?我认为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一阶段将可能是保持党禁、党限制度,但是松动党控制度,即首先让各民主党派逐步恢复到</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57</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反右以前的状态,摆脱对于共产党的依附地位;同时逐步减少直至最后取消共产党对于各个民间团体的控制;具体措施可能有:</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逐步停止排遣共产党员加入民主党派和各个民间团体并担任领导职务的做法,尊重民主党派和各个民间团体确定纲领和章程、选择领导人的自主权。</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逐步放宽它们发展党员和成员的范围,并且最终取消范围上的限制,允许它们自行确定发展党员和成员的范围。</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允许它们拥有自己的媒体,宣传自己的政纲,同时也建立自己独立的财源。例如把文汇报和光明日报交还给民主党派。</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由以上三条会衍生出制定政党法、社团法的需要。</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保留各民主党派通过政协进行议政的原有权力的前提下,进一步增加参政的权力,作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一种临时性过渡措施。逐步恢复到</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57</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以前的任职情况,让民主党派在政府中有一定实权。</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这一阶段的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项制度演化一般宜在媒体自由化的第一阶段开始一段时间以后展开,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项制度演化在时序上应当与媒体自由化的第二阶段大致同时开始,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项制度演化可以开始于前三项制度已经演化之后,但是要与竞选制度的发展完善进程相协调。这是一个理想的过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其实结社自由化改革的第一阶段,是非常难以启动的一个阶段。因为不像媒体自由化的第一阶段,由于经济利益的推动,媒体会主动努力,争取意识形态管理部门放宽审查标准。而在结社自由化改革的这一阶段,虽然受益者将是各民主党派和各个民间团体,但是由它们主动提出启动这一阶段是风险极大的。如果共产党没有打算启动这一阶段,那么首先提出启动的个人或者团体就可能被看作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或者集团,其政治生命可能就此终结,个人或者团体的领导人甚至可能遭受牢狱杀头之祸。所以由民主党派来启动这一阶段是非常困难的。除了这个政治风险之外,还有经济风险,就是一旦拥有自主权之后,活动经费如何筹措。目前民主党派的活动经费都由共产党控制的政府财政解决,按照人均计算比共产党好像还要宽裕,那么其要求自主的动力就会削弱。况且民主党派和民间团体不止一个,首先提出的团体一旦失败,风险独吞;一旦成功,收益与其它团体分享,具有很大的正外部性,因此搭便车心态在所难免。由以上分析可知,能够主动启动结社自由化第一阶段的只有共产党。然而共产党将是结社自由化的直接受损者,起码在短期当中,故共产党轻易是不会启动这个程序的。当然我的分析不包括地下的团体。</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共产党员实际上由两类人组成:理想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前者往往怀抱一种救世的理想,认为拯救人类苦难非其莫属,掌控整个社会是天赐职责,如何能够与人分享;只有在自己尚未掌权之时,出于统一战线的策略考虑,可以同意联合执政;一旦大权在握,自然就当仁不让。理想主义者的个人操守往往是比较高尚的。实用主义者更多考虑的是自己的私利,并无什么崇高的理想,救世的愿望。在本质上理想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对于理想主义者来说,权力是实现崇高理想的手段;对于实用主义者来说,权力是谋取个人私利的工具;但是两者在渴望权力、垄断权力这一点上却是不谋而合,所以这两部分人一旦组合成党,就形成权力黑洞。所以从</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94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以来,共产党就不断地集权。改革开放近</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共产党内部两类人的比例发生了重大变化,理想主义者日减,实用主义者日增。</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但从另一方面说,实用者对民主化改革也有一定帮助。理想主义者一定会反对民主化,但是当有些实用主义者认识到民主化改革是不可逆的过程,他们就可能比理想主义者更迅速地转变立场,改变态度,顺应潮流,从民主化的进程中寻找谋取私利的更好机会。</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多年的经济改革,有一大批最初反对改革开放的官员改变了自己原来的立场,迅速找到新形势下获利的机会。同样道理,智商一般高过平均水平的大多数官员,也是能够在政治民主化改革过程当中找到自己的机会的。渐进式政治体制民主化改革能够成功的一半希望,就在这里。因此,对于大多数实用主义的官员来讲,使他们能够同意开始结社自由化改革的惟一方法就是考虑给他们将要遭受的损失予以补偿。因为在民主化的第一个阶段中,受影响大的主要是那些在民主党派和民间团体任专职的党员干部。对于这一部分人的补偿必须是实实在在的,否则他们必会成为民主化进程的阻力。</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由以上分析可知,共产党主动启动结社自由化第一阶段的必要条件有两条:一是党的核心领导有了统一的意志和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二是对于利益将要受损的党员干部有了比较周全的补偿措施。没有第一条,一切免谈,民主化将遵循另外的路径。我现在只能是假设第一条已经存在,但事实上我对这种存在没有信心。我现在正在寻找有关当年蒋经国如何考虑开放党禁的心理过程。蒋经国本人是一个权力意识很强的人,但是他为什么会走这一步路。而事实上也正是他的这一步使得台湾的结社自由进程顺利许多。那么现在我们就可以思考中国大陆如何才能出现像蒋经国这样的领导人,并且这个领导人还要走到一把手的位置。</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第一阶段比较顺利地渡过,就可以进入第二阶段。这一阶段的首要任务将是制定政党法和社团法。前者涉及政治团体,后者涉及非政治团体。政党法和社团法的根本宗旨将应当是具体保障宪法规定的结社自由。它们可能要规定:</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关于一切政党和民间团体的内部组织结构的禁令性规则,以保障其内部的个人自由,尤其是进出自由,以及在内部实行民主制度,防止建立封建性质的等级组织,防止黑社会组织合法化,以及合法组织黑社会化。因为中国历史上的几乎所有组织多带有等级色彩,下级的自由是很有限的。</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一切政党和民间团体的经费来源和开支方向的禁令性规则,防止出现黑金政治、奸商洗钱;同时做到不同政党待遇平等。</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一切政党和民间团体相互交往中,尤其是与国外政党团体交往中的禁令性规则,以防止民主政治竞选活动中的舞弊现象和国外政治势力对于国内政治的操纵控制。</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禁令性规则的功能主要是禁止一些结社自由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那些一般被公认为是有害于国家利益,有害于个人自由的团体行为。这里的国家利益需要一个严格的定义,一定要仔细甄别国家利益、政府利益和政党利益这三者。我们对于这一阶段可能出现的负面因素必须有所警惕,通过一些配套性的制度加以遏制和消解。否则结社自由就会给公众造成不良印象,形成反对结社自由的情绪,就像文革后期普通民众对于派性的反感,这种情绪将不利于结社自由状态的巩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之下,结社自由化的这一阶段有两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一是如何防止出现一大批内部缺乏民主、压抑个人自由的等级制团体,即如何防止公民结社的黑社会化;二是如何防止多党制蜕化成宗派制。因为中国缺乏民主传统,历史上只存在过各种各样的等级制组织,从整个国家的政体到各种民间团体到家庭,概莫能外。这就使得中国一旦落实结社自由以后,可能一下子冒出一大批内部缺乏民主、压抑个人自由的等级制团体。公民在这种团体当中难以受到民主生活的熏陶,难以培养民主决策的习惯。整个社会就可能出现山头林立、宗派横行、党同伐异、你死我活的局面,多党制变成宗派制。一旦社会出现这种情况,民主政体的效能将大大降低,普通老百姓将怀念专制政体,怀念一党专制政体下面的秩序和稳定。民主和秩序有时是难以兼顾的,民主一旦出现紊乱,民主政体甚至可能倒退到专制政体。这种现象在人类历史上并不罕见。</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社团组织的黑社会化这个问题的解决,要依靠政党法和社团法的制定和完善,以解决团体的内部结构问题。这里我主要强调共产党内部组织结构的民主化。共产党的党内民主往往被非常狭隘地理解为同一个支部的党员互相开展批评,这不是真正的民主。当然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制度与它所产生的年代有关,共产党在夺取政权之前所建立的那一套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适合当时的革命党、秘密组织的地位,但是现在已经不适合中国的国情了。</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因此,伴随着结社自由的逐步实现,共产党内的民主化改革将势在必行。台湾的国民党就为我们如何实现这一改革提供了很好的例子。如果推行了结社自由以后,党内民主的发展却被滞后,不适应民主化的发展,则会导致失败。民进党培养了一大批可以上街拉选票的政治家,而国民党却培养了一批善于服从上级的人,所以国民党在民主政体中会连吃败仗,在连输两届后,直到今年才重新掌权。所以从台湾的民主化改革来看,国民党失去统治地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其党内的民主化改革跟不上整个社会的民主化改革,并导致了党内分裂,政权丧失。所以我的观点就是党内民主,尤其是党内各级领导人的自由选举,应当先于整个社会的各级领导人的自由选举。只有共产党先培养出一批善于开展选战的政治家,才能在民主化改革后继续保持掌权地位。</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另外,宗派制这个问题的解决,也是多党民主制度下的一大难题。初步考虑,这个问题的解决,首先需要社会公民在利益和愿望上的多元化、交错――重叠化。多元化就是他们需求不同的特惠型公共物品;交错――重叠化就是每个群体需要的特惠型公共物品集往往与其它群体并不完全一致,但又与其它群体有交集,即出现美国政治学家萨托利所说的"相互交叉的派别"。如下图所示:三个圆圈分别代表三个主体对于公共物品的需求集合,比如</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ABC</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就是三个都需要的东西,</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AB</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就是</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AB</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要而</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C</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不要的。这样就容易防止宗派化的出现。</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其次,需要通过长时间的政治竞争的实践,通过不同团体之间的相互博弈,通过法院对于典型案例的判决,逐步形成一种政治竞争的行为规范,使社会对于什么是政治竞争中的正当竞争,什么是不正当竞争,能够基本上形成一种共识。</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从中国的文化传统来看,这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中国政治竞争(斗争)的传统准则之一是"兵不厌诈,出奇制胜"。在这种文化下,多党制很可能会演化成宗派制。从民国初年导致宋教仁致命一枪,到当今台湾导致陈水扁胜选一枪,都充分表明了这一点――不讲规则只讲目的。如果这种文化继续蔓延,对中国政治发展是不利的。我认为在中国建立多党制已经够难了,而建立多党竞争的良性秩序将更为艰难。因为前者是一种正式规则的转变,而后者涉及大量非正式规则和传统观念的转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最后,需要考虑"均衡政党数量"和"最优政党数量"这两个概念。最近有人提出用一党多派来代替多党民主。我认为这个实行起来并不容易。一党多派若要实行必须是基本理念相似,操作层面可有分歧。但是如果一个党内的基本理念也不一致,那么党的运行机制一定非常低下,无法运行,无法作决策。所以短期来看作为过渡方案,具备一定的可行性,但是长远来说是行不通的。而且从整个世界来看,没有实行这种做法的先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三,竞争普选的实现过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渐进式地实现竞争性普选制度可能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从农村到城市,即先从农村政权开始,再发展到城市政权;</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从基层到中央,即从村镇街道基层政权开始,分阶段逐层上移,最后到中央政权;</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从民意代表到行政首脑,即每一级政权都先从人大代表开始,然后到行政领导;</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利用现有形式,引进竞争机制;</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5.</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从党内竞争开始,逐步放宽竞争范围,最终实现多党竞争。</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从农村到城市</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农村的普选制度有几项制度必须配套实施:</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村民的初级和中级</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义务教育制度必须落实。在村民都是杨白劳的村庄实行普选的效果不会太好。</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何防止出现多数人的暴政。中国农村历来宗族文化传统深厚,实行村民选举制度,很可能出现一些大姓宗族掌权的现象。为了防止出现这种大姓宗族的暴政,需要建立公正的司法体制,使受到欺负的村民有冤可述;同时要落实村民的自由迁徙制度,允许弱势村民用脚投票。</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何防止出现农村的贫富分化。首先是前面提到的义务教育制度;另一项制度是前面提到的自由迁徙制度;第三项制度可能是农村的合作信贷制度;第四项制度可能是建立土地的累进遗产税制度,防止出现规模过大的土地兼并。</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4</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何处理民选的村镇领导与上级政府非民选领导的关系。这是民主化初级阶段的一个特殊问题,但是如果处理失当,会妨碍民主化的深入发展。</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5</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何防止民选领导的短期行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由于本书目前假定中央核心领导决心推行民主化改革,于是下面将着重考虑竞争选举制度在城市里的建立和巩固。首先进行城市基层政权(社区和街道)的人大代表的自由竞选。由于民主的形式已经存在,因此现在需要做的是取消完全由共产党上级组织推荐候选人的制度,实行基层人大代表竞争普选,并在此基础上,选择不同地区,尝试两种不同的选择行政长官的方式:一种是让人大中的多数党确定当地行政长官,不需要再进行普选。这种方式可以减少选举成本提高行政效率,因为行政长官的措施不太会被人大否决;其缺点是容易出现多数人的暴政。另一种是由当地选民进行直选,首先是不同的政党提出自己的行政长官候选人,然后进行竞选,最后由选民投票表决。这种方式优点是行政长官的个人意志会受到较多的制约,相互牵制防止出现暴政;其缺点是可能增加选举成本。中国需要进行试点以找到适合中国国情的方式。</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与自由竞选相配套的制度是:</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废除党禁党限制度;</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媒体自由化,废除预审制度,包括创办媒体的自由、新闻自由、出版自由;</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最关键的是废除行政领导必须是中共党员的制度。</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二)从地方到中央</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这个问题较好理解,这里仅提出几个方面的问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首先就是要处理好民选的行政长官与上级政府非民选行政长官的关系。这是竞争普选初级阶段的一个特殊问题,但是如果处理失当,会妨碍民主化的深入发展。</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其次要建立一个对不同党派持中立态度的,实行常任公务员非党化的,强有力的行政机构。没有一支中立称职的公务员队伍,行政长官的变动势必在一段时间里引起行政效率的下降,就有可能引起社会的不稳定,引起一般公众的不满。</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再次是解决落选人员的安置问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四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就是贿选。狭义的贿选定义为直接用货币收买选举人。但是选举一旦扩大到城市,随着选举范围的扩大,这个问题不会太过严重。因为随着选举人数的增多,贿选成本也会随之增加。所以要解决狭义的贿选就必须扩大选举的范围。广义的贿选包括竞选者为了赢得选票所采用的一切无法兑现的承诺和虽有可能兑现、但是会给社会经济长期发展带来损害的承诺,包括那些偏重于财富和收入再分配的民粹主义倾向的承诺。一旦这样的竞选者成功上任,那么他所推行的政策在长期就可能对国家经济造成损害。对付广义贿选现象需要通过宪政法制来确保个人的自由,防止民主政府对于收入和财富的生产和分配进行过度的民粹主义的干预。否则,一旦广义贿选成为公众容忍的选举文化,社会将需要付出长时间的巨大代价来克服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贿选现象的最大危害是它在民主化改革的初期会败坏民主的声誉,使普通民众反感民主政体,他们可能宁愿要一个清廉的专制统治者而不要一个靠贿选上台的政客。</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五个问题就是黑金政治。黑金政治是竞争普选制度下很容易出现且必须加以解决的又一个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处理,将使得竞选政治堕落为各种利益集团轮流分肥的制度。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我想还是必须实现新闻自由,表达自由必须先行一步。以便及时揭露各种各样的黑金现象。同时,司法的独立化进程必须伴随而行。当然,这一切都要依赖于一定的社会基础,就是以私有制为基本产权制度的市场化的均富社会,一个贫富悬殊的社会是最容易产生黑金政治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六,竞争普选制度下很容易出现且必须加以解决的又一个问题是如何防止出现各种各样的歧视性政策:性别歧视,族群歧视,民族歧视,种族歧视,宗教歧视,城乡歧视,区域歧视。因为如果处置不当,中国的一些民族杂居、宗教信仰多重的地区在民主化改革的进程中也完全可能出现波黑化的局面,严重者可能导致国家分裂的危险。因此对于像中国这样一个多民族但是以汉民族独大的国家,为了防止出现民族分离现象,自下而上的推进竞争普选制度具有重要意义。</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现在有很多人都谈到联邦制问题。中国是个大国,从长远来看联邦制是值得考虑的,有很多政策不能由中央一刀切。但是我认为联邦制最好还是放在民主化改革之后,因为民主化若没有实现就推行联邦制就很容易形成一大批的小独裁者。这些小独裁者很可能会闹分裂,闹独立――尤其在民族地区。一个成熟的民主国家,像美国、印度,是不会因为多种族多宗教而分裂。但是多民族多宗教国家在民主化过程中出现分裂的概率是非常高的,从前南斯拉夫到前苏联都是如此。</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上述贿选(尤其是广义贿选)、黑金政治和歧视性政纲不能有效遏制,就可能引起民主化改革过程中的经济衰退,就很可能导致民主化改革的倒退。因为大多数公众很可能不愿意为了一张选票而损失一大叠钞票。我认为应该在城市基层政权的自由选举进行了若干轮以后,再总结经验,制定选举法。作为一种配套性措施,在民意代表和行政长官的选举由基层逐步向上推进的过程中,共产党的各级领导应当先行一步从基层开始逐步向上推行自下而上的选举。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共产党和合法反对党之间通过谈判达成历史性妥协。波兰在这方面的转制就做得比较成功。而这种历史性妥协的一般特征是:威权统治者接受竞选失败的结果,而反对党同意在掌权之后不追究威权统治者曾经做过的错事。即竞选的各方都承诺一个相互保障机制,以降低竞选失败的损失。这样一个互保机制不会长存,一旦持续二十年,就会自动消亡。</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四,司法独立的实现过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司法独立同样要渐进式进行,需要大致分为两个阶段:垂直化阶段和非党化阶段。司法独立的第一阶段首先实行垂直领导,使各地的公检法司无论从人事还是财务上都不再隶属于同级政府,不必听命于同级政府,使中央一级的公检法只对全国人大和政协负责,其最高领导由国家主席直接提名,由全国人大和政协审批任命,其中大法官的任期应当参照美国的做法。垂直化的过程也应该是渐进的,即首先把司法系统中最容易受到地方政府干扰的部分垂直化,以便减少地方政府对于行政诉讼和跨地区经济诉讼的干扰;然后逐步把整个司法系统垂直化。垂直化阶段要解决的问题首先是如何保证公检法司各级工作人员的收入水平能够起码不低于非垂直化时期,否则垂直化改革将受到他们的抵制,难以成功。比如富裕地区的公检法机关就可能不愿意垂直化,因为一旦推行,则工资水平较目前来说就会下降。另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防止司法腐败。</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司法独立的第二阶段是实行司法非党化,首先是处理行政诉讼事务和行政官员诉讼事务以及处理选举过程中的违法现象的司法机关非党化,以确保司法公正,以便公正处理竞争普选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种种舞弊行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五,军队中立的实现过程</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军队的非党化中立化同样应当是一个渐进过程。在共产党内部民主派领导的民主化改革过程当中,过早地实行军队中立化非党化可能不利于民主化进程。不能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党内民主派可能需要通过军队来粉碎党内反民主的既得利益官僚集团的反抗,起码是把军队作为一种对于反民主势力的威慑力量。</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六,中国共产党内会产生民主化领袖吗?</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影响这个问题的因素有:党内干部选拔制度,党内派系斗争格局,领导人个人受教育的背景、党内履历和权谋水平,国内政治压力,国际环境压力等。比如当年赵紫阳就是有这些能力的人,但是</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8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后他退出了政治舞台。因此,只有三种人会进入党的核心领导岗位:第一种是坚决反对民主化改革的人,第二种是拥护民主化改革,但是极其善于隐瞒自己政治倾向的人,第三种是起初拥护一党执政,但是进入核心领导岗位以后由于党内、国内和国际情势所迫而改变观点的人。我个人认为可能性较大的是第三种情况。考虑到党内现状,实用主义者越来越多,因此前两种人进入党内核心领导地位的几率应该不大。</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那么以实用主义者为基本成员的核心领导圈,会产生倾向于民主化的领导人吗?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一个是他们可能会受到一定民主观念的熏陶,另一个可能就是党内出现派系斗争。</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中国经济可能出现危机局面,比如中国廉价劳动力的消失,美国互联网经济拉动作用接近尾声。如果经济增长速度下滑,而官员的腐败又没有遭到遏制,两极分化加剧,社会矛盾激化,私有制的经济基础与一党执政的政治制度之间的冲突将通过一系列事件表现出来:劳资争执、失地上访、游行示威、由于贫困引起的偷盗、由于受到富豪或官府欺压而引起的恶性暴力犯罪、等等。面对这种经济下滑,社会动荡的局面,党内会出现两派不同意见:一派人可能主张加强控制,压制媒体对负面新闻的报道,限制上访,严禁游行示威,等等;而另一派人则可能希望通过政治体制的民主化改革来遏制官员的腐败,舒缓社会压力。这种争执从个人角度来看,很可能是一种权力斗争,主张民主化改革的人也许并不是从理念上真正赞同之,不过是为了与另一派争权而争取民心。然而一旦打出了民主化改革的旗号,他就不得不一路走到底了。也许开始他只愿意进行肤浅的改革,但是形势将拖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底。</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民主派的领导人在核心领导圈里具有更高的位势,比如说是总书记,或者在军队及其它强力部门有更深厚的人脉关系,那么中国的民主化道路将会更加顺畅。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才能产生这样一个领导人;如果不能产生,那么境况就会比较糟糕,那么就会出现我下面要讲的第三个问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三节</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自下而上突变式民主化的可能路径</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一党执政的威权政治体制能否持续的概率就取决于两点:一是能否迅速准确把握社会对于各种公共物品的需求,二是能否有效地提供这些公共物品。具体地讲就是能否发现主要问题,能否有效解决这些问题。一党持续掌控权力的最高记录是墨西哥的革命制度党,从</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91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一直到</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0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不能说中国共产党就一定不会打破这个记录。但是党内保守派长期维持威权政体也是有代价的,就是党的执政能力的衰退,并引起社会发展的长期停滞。从俄罗斯自</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7</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世纪末彼得大帝的改革至</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世纪末戈尔巴乔夫的改革这样一个长达</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0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的长时段历史来看,专制的政权即便不懈地追求经济增长,只要始终不愿意放弃专制体制,那么最终的结果将或者是一场自下而上的用另一批人的新专制代替前一批人的旧专制的革命;或者是一场自下而上的突变式民主化演进。如果保守派维持了一党执政的威权政治体制,但是没有能力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官员腐败愈演愈烈,两极分化日益加剧,导致人民不满,导致社会动荡。如果执政党内部的保守派一味高压公众的民主倾向,将可能激化社会矛盾,激起民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考虑到中国共产党自从</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92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成立以及</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94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掌权以来,一直未能建立规范化程序化的最高领导人遴选制度。缺乏规范化程序化的领导人继承规则将引起统治集团内部的激烈斗争,在出现社会危机时,党内围绕如何处理危机的问题,很可能将展开激烈的派系斗争。由于缺乏正常的党内民主制度,派系斗争将可能出现失控状态,不排除其中有一派会打出民主化的旗帜,谋求社会公众的支持,这时党内民主派与社会中的不满公众将上下呼应,掀起罢工、罢课、罢市的动荡局面。于是党内的保守派将求助于军队武警。这时,武装力量的态度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如果他们支持保守派,中国将再来一次"六四"。这个时候就要看中国武装力量的态度,看他们是否能保持在</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98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时候的状态。我们从菲律宾、印度尼西亚以及最近缅甸的经验看,军队也是会变化的,有可能不再倾向于保守派,那么出现自下而上突变式的政治民主化的概率将非常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中国不进行民主化改革可能会出现一系列问题。具体地讲,</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1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2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期间,是中国政治民主化改革的关键时刻,那时有几个重大因素将影响到中国的民主化改革:一是中国农村剩余劳动力到那时将枯竭,中国经济发展模式将被迫转型。二是中国的工业化城市化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工业人口城市人口比重将开始超过</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5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一个工业化城市化的社会将带来一系列新的社会问题。出现可以称之为"工业革命之痛"的发展阶段。三是美国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技术对于经济的刺激作用趋于尾声,世界经济可能进入康德拉捷耶夫长周期的下降阶段,出现一个世界性的经济衰退期。四是台湾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最后期限。五是各种宗教将在中国汉民族区域展开竞争,争夺世界上最后一块宗教真空地带。六是中国政府官员的腐败将发展到病入膏肓的阶段。七是中国共产党到了又一轮接班人的遴选时期。这一系列因素结合在一起所带来的新问题将是对于中国一党执政威权政体的严峻考验。考验的结果是很难预测的,如果共产党能在十八大或是十九大进行改革,那可能会逐步稳定度过。但是如果到二十大还不进行改革,那么还有没有二十一大、二十二大就难以预料了。如果中国能够在政治民主化转型过程中顺利解决了这些问题,那么</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世纪后半期就可能成为中国世纪。如果不能解决,中国的经济会因为政治问题而衰退。如苏联曾经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大国,但是由于没有处理好政治问题而出现了大幅的衰退。如果中国既无法在一党执政威权政体下解决这些问题,也无法通过民主化改革顺利解决这些问题,那么中国在</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1</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世纪末将再次沦为国际社会的二等甚至三等"公民"。</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张曙光:张教授在一个半小时内给我们传递了很丰富的内容,其中很多设想,也有很多国内外的背景知识和参照。我觉得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想必大家也各有想法。下面就借此机会,各位评议员对此问题作一个讨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蔡定剑:非常感谢张教授给我们简短的评论,他对中国现状的分析是全面细致的。我也一直在呼吁政治体制改革,中国民主化改革已经取得一定进展,但是要有所突破还必须进行政治体制的改革。在对</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经济改革作出总结的时候,大家容易忽视这样一点,就是</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经济改革的成就有一个前提――就是第一次思想解放主要是政治领域的思想解放,并解决了政治体制改革的问题,包括政治观念和政治制度的改革,主要就是健全和强加了人民代表大会的权力。在此基础上,第二次思想解放才是促进经济的法展。所以我认为,第三次思想解放要围绕政治体制改革来展开。这个是我的基本观点,也是我最近一直提倡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那么中国未来究竟如何发展,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张教授提倡的是在尊重现有体制,尊重现有既得利益的前提下进行改革。事实上,越来越多的人希望可以通过改革而非革命的形式来进行,所以尊重现有体制这一前提也广为人们认同的。但是,这可能会产生一些问题,它能否改得下去。比如说尊重既得利益主要体现为两个方面:第一就是要尊重官僚集团的利益。官僚集团已经完成了其既得利益的取得过程。在</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9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代以前,官僚集团内部对改革比较一致和认同,并无利益纷争。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发生变化,随财政收入颇丰,政府官员工资大幅度提升,高层领导队伍迅速扩大,福利分房的制度得到好的房产等,使他们成了高收入阶层,占有相当的社会财富。使得官僚集团愈加趋于保守,反对改革的倾向越来越明显。</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二就是尊重商人或资本集团利益,这个集团已经逐渐进入政治结构重要领域。他们有强势的资本要中国比在西方更有力地影响中国的政策和政治。因为他们的利益与各级领导的利益高度一致。所以,在尊重既得利益前提下改革较为困难。在南方周末论坛上,秦晖教授指出早期的改革都是正的帕累托改进,每个人都可以从中获利;但是现在就这两大利益集团而言,不可能都同时从中获益,必须重新分配利益。市场经济社会劳资矛盾是社会是基本矛盾之一,新的《劳动合同法》的出台使劳资问题显性化。但此法一出台便遭到了资本集团的强烈反对,他们对官员集团的影响非常强烈,致使有些与该集团联系紧密的高层对该法的正确性产生怀疑。而事实上,真正给企业带来不利的并非是这部法律,而是成本等方面的原因。现在这个法律能不能有效实施成了问题。所以对劳资关系利益再调整靠政策和法律不行,还必须有政治方面的改革和权力结构的调整。但是,统治者未必能接受。</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尊重现有体制的条件下,让共产党先发起改革是很困难的。因为领导集团普遍存在短视清末的戊戌变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比如邓小平说,实现民主选举要</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0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这未免过长了。当年清未预备立宪</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人民都不能等。我去年去过欧洲,考察欧洲的公众参与。意大利、英国等地以公众参与的形式解决劳动社会保障的问题,制度非常精到,形式非常喜人。选举民主是基础,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发展协商民主和参与式民主。选举制度在民主制国家已成功实行了几百年,而我们还在为能不能选乡长而担忧,不免让文明的中国人惭愧。但是现在人们以种种理由推托不能实行民主选举。</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现有领导体制下实行改革也是非常困难的,中国领导人现任期是两届,一般在前五年领导人刚上任难于施展,而后五年则倾向于维持稳定交班,故这个机制本身也对谁来推进民主化改革产生了一定的阻碍。事实上,刚才张教授所提的很多问题都是伪问题,都是机制上或利益上的问题,只要放弃既得利益,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媒体的媚俗虚假并非难题,为了争取读者媒体的分化是必然的,一部分是趋向市场化,如南方周末;而另一部分则以媚俗虚假的东西来拓展销路,但有一定的法律规制就行。至于选举中的贿赂问题和竞选承诺管理,这都可以通过一定途径解决。比如农村贿选问题就是因为缺少有效监管和政府法律干预导致的,所以解决这个问题关键就是要建立有效解决机制。选举也会教育选民,他们会在选举中成熟,如台湾选举就是证明。</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我们都希望在社会发展丝袜好的情况下,由有权威的中国共产党能够主导改革。但是历史经验上看是比较困难的,有人说盛世不改革,那就非要到危机时才会改革。那么中国可能会走到另一条路――危机性改革。但是在中国实行危机性改革的危险性很大,因为中国贫富差距大,腐败严重,人民的不满情绪压抑太多。现在民粹主义的东西就很厉害,很容易产生极左势力。这些势力一旦成为政治组织,煽动民众,危害性就会非常大。下一步的危机是什么?很大可能会是金融方面的危机爆发。危机性改革的危险性还在于中国没有反对党,而民主化过程中必须有一个力量来承接它。比如印尼和台湾,台湾在民主化改革前有反对党和台湾的基层选举;而印尼苏哈托在金融危机时下台,也有反对党使它迅速顺利过渡,社会没有出现革命和动乱。连印尼都可以顺利向民主过渡。所以,需要制度准备,允许社团和不同的政治力量出现,是对中国未来的好事。我认为中国的民主改革过程中,有理性的力量,要有好的妥协和谈判的机制。所以真正的政治改革是需要设立专门的委员会讨论和设计制度,才可以建立防止多数人暴政的体制</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王焱:三十年的改革,从社会理论的视角来看,主要是放弃计划经济和全能政治,构建出一个以私人占有为基础的市民社会来。至于公民社会的建设则付诸阙如。在这种情形下,出现种种所谓"坏的资本主义"的现象是不可避免的。市场经济尽管被各国普遍采纳,但是正如经济学上所揭示的经济发展存在不同的周期,有增长就有衰退,甚至危机。在经济衰退甚或危机到来之际,民众会把目光转向社会政治领域。从这一点上来说,前些年有人发明的所谓"绩效正当性"只是一种短期止痛用的意识形态,其实说不上是什么"正当性"。古典政治学中就没有所谓"绩效正当性"。</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这一点从前些年东亚金融危机中各国的情形,就可以看得很清除。比如印尼,泰国,日本,韩国等都蒙受危机,但是各国由于政治社会的结构不同,结果也大相径庭。比如说在印尼,人们把主要责任都归咎于苏哈托家族的腐败和军人专政,虽然苏哈托在完善印尼的市场体制,促进经济增长方面也有很大贡献。智利的皮诺切特也是军人专政,推翻了合法选举产生的阿连德,但却是晚近拉美地区经济发展最好的国家,但是皮诺切特晚年却面临引渡审判。相反的情况,如泰国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国王面临金融风暴,终止内阁,宣布提前大选,责任就由下台的内阁承担了。在韩国,由于宪政民主的转型已经完成,所以反而出现了民众踊跃主动捐献外汇黄金,来帮助国家渡过危难的情形。而在日本,没有什么人归咎于政治社会体制。我遇到一位日本的经济学家,还说这次日本经济泡沫的破灭,正好是改革和解决日本经济社会结构扭曲的一大契机。不然将来对日本社会的损害更大。这也说明,正义和公平是永恒价值。相比之下,经济绩效的价值却是有限的。何况在体制不合理的情形下会导致利益分配上的不公。民众会问,所谓绩效,是谁的绩效呢?当今社会贫富悬殊,官员贪腐,横行不法,有可能导致激烈的社会对抗。再如环境污染、资源短缺、民族问题、宗教问题、人权问题等,处处都蕴含着危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如果经济衰退乃致危机的情形再出现在中国,可能就会引起很多问题。从李鸿章说的"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到今天,中国主要面临的是帝制中国解体后,如何构建民族国家的宪政民主体制的问题。这个转型并没有完成。所以,</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949</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以来的每一代领导核心,出于政治家的敏感,都没有、也不可能放弃政治体制改革的口号。七十年代末,曾经有先政治体制改革还是先经济体制改革的不同意见。最后还是走向先进行经济体制改革的道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走前一条路,当时不存在特殊利益和权贵利益集团,阻力小,但是过早释放出政治多元化的力量,经济发展会受损。走后一条路,现在权贵集团势力很大,利益很多,无论改良还是改革都会受到抵抗。张教授主张避免矛盾激化,提倡在尊重既得利益集团的前提下进行改革。这是制度主义思维的长处。其实,当下中国无论哪一个社会阶层,如果眼光远大一些,胸怀宽广一些,都应该积极促进国家的宪政民主转型,因为唯有如此,才能使国家建立在长治久安的基础之上。</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现在中国的政治社会结构与法国大革命后</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6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内的结构相似,两者具有可比性。两国的革命都扫荡了原有的民间社会,革命前原有的贵族和官吏阶层被摧毁,然后逐渐建立起一个市民社会(商业社会)。但在这种状况下,物质主义、利己主义盛行,人人都存在搭便车心理,结果出现进退维谷的社会僵局。社会总是处于一种紧张状态、例外状态中。常规政治、常规状态无法形成,建立不起来。中国的社会状况也与此类似,这就是"贵族不可能,民主没希望"的社会。前现代的中国社会是依赖等级特权为治的官吏专权的社会;</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世纪的多次革命摧毁了这种依赖等级特权为治的社会基础。但是民众却没有强大到能够制约恣意专断的官僚政治的地步。前现代和现代这两种类型的社会结构在当下衔接不起来。一方面是官僚们继承了传统社会中的官僚特权意识,不愿意让自己的利益受损;而另一方面随着社会上民众平等意识民主意识的加强,已经不再认可官员群体的特权地位与利益,而个人的力量却又无法改变现状。所以,谈政治体制改革,首先要做的也许并不是实现像张教授那样陈义过高的目标模式,而是首先完善公民社会。今年两会中共北京市委书记刘淇就提出应当加快制定社团法,改变民间社团必须挂靠在官方单位下面的不合理规定,大量发展民事结社。这是两会期间我看到的最有价值的建议。因为在个人与国家的对峙之中,个人力量微弱,他们应有的权利往往受到地方政府的损害。只有广泛的民事结社,才能使民众的权利得到保护,这同时也是委托</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代理制的一个实践过程,民众可以通过民事结社,不断得到训练,将来实现代议民主制就会平稳得多。老欧洲与老中国有一点极为相似,就是把社会上所有的结社行为都视为政治性的,甚至认为都隐含暴力特性,结果只有利己主义的个人,而没有公民社会,也没有公民社会的活动家。在这种社会状况下,所谓选举也只能是盲目的投票。只有大力扩展非政治性的广泛民事结社,才能从中培养出有才能、有经验的社会活动家可供人们在未来的选举过程中选择。</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韩朝华:张教授的分析非常细致,类似于沙盘推演了。政治民主化这个问题在中国已极具现实性和紧迫性。因为,</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3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的经济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单科独进,政治体制改革却没有根本进展。如果这种局面不能尽快改变,会使中国的体制转轨被进一步扭曲。这一点在在国企改革中已十分明显。我们在九十年代里研究国企改革时就发现,只要政治体制不变,国企的产权改革就很难取得根本成效。</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在中国,政治民主化已经成为全民的需要。无论左派右派,几乎都赞成政治民主化的要求。尽管他们对政治民主化的理解和期望并不相同。但是,要使中国这样一个有着长远专制历史传统的国家转变为一个稳定的民主国家,涉及经济、政治、社会等多个方面。这样一种大规模的体制转型,若事先缺乏必要的理论和方案上的准备,那将会非常危险。如果由于某种危机促使中国在毫无理论准备的情况下进入政治体制改革,会使中国的这种转型变成一种高度非理性化的过程。所以中国的学者应该尽早就这个问题展开深入研究。</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就个人的愿望而言,我也希望中国的政治民主化是渐进、温和、自上而下的过程。张教授的报告中提到,中国的政治体制民主化过程需要一个有雄才大略的领导者来推动,若没有这样一个推动者,改革将很难推进。但是,作为学者,我们与其寄希望于这样的能人出现,倒不如好好研究一下中国现有的政治经济因素以及国际环境因素,看是否存在那些必然会推动中国民主化进程的因素。如果有,那么这个过程就是可预期的,如果实在没有,那么我们的研究就是空谈。我同意张教授讲的一点就是,促进中国民主化进程的有利因素还是存在的,比如中国经济结构的变化、世界全球化的趋势,中国人口红利的消失以及济多元化等,都是有利因素。这些因素使得中国未来领导人在问鼎政权的时候不得不考虑政治民主化。</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另一点我比较赞同的是张教授对中国民主化过程中各种复杂矛盾的重视。在中国社会向民主政制的转轨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多方面的冲突和问题。如媒体自由化后可能出现媚俗化,结社自由化后可能出现黑社会化等等。概括而言,就是一个非自由化的社会在向自由化社会转变的过程中可能产生出各种失序问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出现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国文化中缺少法治传统。在中国的传统文化结构中,个人利益被抽象的整体利益所统帅,社会是靠个体服从整体来维持稳定的。在这种情况下,否带抽象的整体利益,整个社会转向注重个体自由的社会将面临如何个人利益的难题。因为当个人利益被凸现出来的时候,却没有整和个体利益的有效机制。这与法治社会不同,在法治社会中,个人利益的实现必须在法律的框架内进行,而中国缺少的就是这样一个法律的框架。因而在强调个体利益的同时却很难同时对个体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行为施加有效约束,这个经济改革中经济自由化导致经济失序的情况很类似。从否定个体利益到肯定个体利益的转变过程可以很快实现,但是要建立一套约束个体自利行为的法治文化却需要漫长的文化转型过程。这个问题不解决好,政治民主化的过程将充满不确定性。目前,台湾在这方面的进步令人鼓舞。台湾此次大选的结果显示,台湾的政治民主化正在趋于成熟。这不是因为国民党取代了民进党,而是因为台湾实现了和平的、程序化的政党更替。</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对于政治体制改革过程的预期,我认为要避免理想化,从一个没有法治和自由传统的国家转入民主国家,从一个集权的社会转入民主社会,我们必须注意考虑制度惯性问题。中国政治民主化在起步阶段难免是一个不公平的过程。如果既得利益群体在改革过程中只有丧失,没有获得,他们可能根本拒绝改革,那样的话,和平的、渐进的政治体制转轨就根本不可能。因此,理想的过程可能会较多考虑渐进性而牺牲公平性。即某些既得利益群体先获得政治自由权,然后再逐步扩大政治自由的范围,并惠及大众。从这个角度上讲,在一定阶段中,不同社会群体在享有政治自由权利上的差别待遇怕是难以避免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崔永东</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听了张教授的讲解很受启发,观点陈述很全面。报告中提到了《新闻法》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八十年代初就有人提出,但由于种种原因迄今未止尚未出台。我认为现在十分有必要出台一部《新闻法》,此法若不出台,那么舆论监督就很难发挥作用,也很难受法律保障,而保障新闻自由是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的体现。大家在渐进式的改革这个问题上已经达成了共识。西方强调民主渐进式的社会行程,不是一蹴而就的,否则会造成负面影响。渐进式的改革比较稳妥,比较理性,更符合中国国情。</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刚才张教授还提到了司法问题,我认为司法独立和司法公正关系密切。司法公正之所以难以实现就是因为司法尚未独立。对此张教授提出了"司法地方化",即人财物归地方管,实施垂直化管理。比如可以将各地经费纳入中央预算,由中央财政统一划拨,从而斩断地方政府和地方司法机构利益关系。另外,用人方面,我认为不应该由地方来任命司法部门的人员,而应该改由中央统一任命。目前的行政区划和司法管辖区是重合的,我认为可以扩大司法管辖区或者说是建立跨行政区划的司法管辖区,这样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地方政府对司法的干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再一个就是避免"司法行政化"。它有多种表现,最明显的一个表现就是审判委员会制度,这个制度带有浓厚的行政色彩。这个委员会是由法院的院长、副院长和审判庭庭长组成,它决定案件判决权。法官审理案件的过程实际上只是一个分析事实的过程,因为法官并无判决权。这样就会造成"判案不审案,审案不判案"的现象。另外一个表现就是上级法院与下级法院的关系。本来应该是业务上的指导被指导关系,但现在却发展成了行政上的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下级法院总是以一个案件的审理和判决向上级法院汇报,上级法院也总是通过各种方式来干预下级法院的审判。所以两审终审制在一定程度上就变为了一审终审制,这样就不利于司法独立和公正。</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对于韩教授的评论,我个人有一点不太认同。他认为中国历史上没有真正的法制,这可能是以西方标准来衡量的结论。但事实上,中国是有法制传统的。中国历史上受法家理念的影响,建构了一套高效率的行政管理体系。因为法家强调严格治吏,强调分官设职,强调建刚立制,强调明确官员职权责,强调监督考核。受法家思想的影响,封建社会也建构了一套严密的法制体系,并制定了专门的行政法典。这样的行政法典也强调控权,只是这种控权的目的不是为了保障人权,而是为了保障皇权。哈约克有一句名言,"行政法最大的秘密就是对行政权力的限制"。康德有句名言叫做"法律不是权力,而是对权力的限制"。康德所说的法律实际上是指行政法规,它是对权力的限制。行政权力有一种天然的扩张的倾向,一个膨胀的行政权力构成了对公民权利的最大侵犯。所以我觉得中国的当务之急就是建立一个以控权和分权为目标的行政法律体系,这对民主化进程是十分有利的。其实在古代,中国的分权制度就已经建立,如三省六部制就确立了决策权、审议权、执行权以及监督权的分立和制衡机制,并且执行有效。现今我们推行的大部制改革所确立的决策、监督、执行三种权力分离的原则实际上早在古代就有了。所以古代的法制传统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参考和吸纳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那么为什么说古代的行政机构很有效率呢?一个就是从隋唐到明清就是六个部,即吏、户、礼、行、工、兵,在清代时人口最多时也有几亿,但是六部联合亦可以治理好整个国家。官员数量有限,职责很重,但行事有效。而我们大部制改革后仅在行政系统就还有</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7</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个部,若加上党委系统,中宣部,统战部等就更多了。现在美国是</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5</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部,日本</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个部,而我们国家却又几十个部。所以大部制改革只是一个开始,部委的数量应该进一步缩小。因此中国的改革从法律的角度看,行政法的建设应该是当务之急。</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于建嵘:我不是很同意张老师的看法。张老师的一个观点就是把民主作为了一种压力,这个压力是对中国共产党的一个考验,这点我同意。但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恰恰是可以解释这个民主的。若我们引进西方的多党制等形式来实现我们的民主,我认为这是不可行的,因为存在太多变量。</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具体来说,首先张老师提到了媒体的自由化,针对这一点我也有不同的看法。媒体自由化就是要有自由表达权,而这正是共产党最在意的一点。第二点,对于结社自由,张老师重点讲了民主党派,我认为民主党派绝不是什么结社自由的典范,更不可能作为中国变革性的力量的。我一直在研究宗教问题,最近我去过温州考察那里的基督教情况,结果让我们感觉到无论社会的自由度有多大,结社情况必然存在。我们不能寄太大的希望于民主党派</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而是要寄希望真正的民间组织</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还有一个是关于法制的问题,张老师有一个观点是说法律要对人大和政协负责。对人大负责我并无异议,但是我认为法律没有必要对政协负责。</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那么中国的问题怎么办、怎么改,蔡老师讲了"突变",其他人也都各有看法。我认为中国的问题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原来一直想中国的农民工会不会带来社会的很大压力,但是我发现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还有如果真的到了经济危机,中国共产党是可以表现出很强大的控制力的,并且危机越大,其控制力越强,强大到难以想象。因为共产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集中巨大的力量来对抗危机,</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ARS</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基于此我认为中国共产党改革的路径主要有两点:一是县级政权改革。这个途径包含两点内容――第一是改土归流,第二点就是把普选本地化。二是司法制衡。这也包含两点――第一是司法的地方化,第二是司法的行政化,确立民众对法制的信仰。另外我觉得我们不应太在意民主可能带来的危险,只要敢做,就不存在"黑金"、"贿选"之类的问题。台湾也有贿选,也有黑金,但是我去台湾考察的时候发现台湾的稳定性远胜大陆。所以过程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们没有必要为自己假设太多的障。只要我们保障过渡性的选举原则,就可以一步步推进中国的民主建设。</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王建勋:对于张老师的报告,表扬的话就不多说了,在此仅提出我认为可以商榷的问题。当讨论中国的民主化时,我们首先要回答的一个前提问题是,我们设计一个政体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我们是要设计一个永久而自由的共和国,还是要设计一个权宜之计的政体呢?无论这个政治体的目标是为了国家的强大和繁荣,还是经济的发展,或者是社会的稳定。只有当每个人都认为自由的价值高于一切的时候,这个社会才可能是一个自由的社会。如果我们把社会稳定、国家强大统一作为压倒一切的目标,这个社会不可能是自由的。从托克维尔那里我们知道,民主的社会依赖于民情。虽然法律制度等因素都非常重要,但是如果没有民情这个基础来支撑民主,那么这个社会是无法走向民主化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真正意义的和稳定的民主只能是自下而上的。如果我们研究那些已经成熟的民主国家的话,我们会发现,这些社会中民主的实现都是自上而下的。改革的压力都是来自于底部,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任何一个政党或是任何一个领导人。也许有人会举出一些自上而下改革的先例,比如台湾、韩国、德国、日本以及最近颇受关注的不丹。我觉得这里存在很多误解。以台湾为例。事实上台湾的民主改革过程中,蒋经国并非主导力量。其实台湾在受日本统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实行地方自治了,地方选举已经开展了几十年的时间。那里的基督教、结社等现象都已经普遍存在,早已出现一个真正的市民社会。对于德国,它在中世纪日耳曼时代地方自治就已经根深蒂固,</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2</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3</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世纪时已经存在大量的自治市了。我认为,民主就是从一个单中心的秩序走向一个多中心的秩序。专制的、非民主的国家只有一个决策中心,而民主国家有无数个决策中心,可以说每一个组织和个人都是他们自己的中心。</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二点,我觉得张老师的报告中有一个重要但未涉及的问题,那就是财产权。我认为财产权问题可能比上述报告中提到的新闻自由、军队国家化等都更为根本,因为财产权是个人独立的基础。罗马法上有句谚语叫"无财产即无人格"。意思是,没有财产就会沦为奴隶。英美的法治史也验证了这样一种观点。中国现在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公民的财产权得不到保障,在农村表现为农民的土地问题;在城市则是拆迁等问题。所以如果中国无法在财产权问题,尤其是土地问题上取得突破的话,很难真正走向民主。我个人主张土地私有化,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固步自封只能使中国再度回到闭关锁国的时代。</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三点,是关于联邦主义的问题。我个人十分欣赏联邦制,但是联邦制在中国不为人们所接受,因为人们总是将联邦制与国家分裂联系在一起。我认为,这是一种极为肤浅的看法。联邦主义并不会导致国家分裂和地方割据,美国、瑞士、印度等国家就是很好的例子。可以看出那些联邦制的国家基本上都是民主比较稳定的国家。我认为联邦制应该先于民主化进行。因为民主化的一个最重要的目标就是限制权力,而限制权力有两种手段:一种是通过政府结构来进行,也就是分权。分权包括横向分权(三权分立)和纵向分权(联邦制)。若这个理论成立,我认为联邦制是实现民主的前提。今天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集权,现在所谓的"大部制"改革实际上是一种集权的形式,因为行政机构内部是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分权的。还有,中国的现在的民族问题非常严重,而且这种问题已经带来了普遍的民族主义情绪。哈耶克曾经说过,二十世纪自由的两大敌人,一个是社会主义,一个是民族主义。一些西方的中国问题专家指出,当局能够控制中国的唯一的意识形态方面的工具就是国家民族主义,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真正相信共产主义了。而民族主义可以帮助当局十分有效地控制社会局面,所以越到乱的时候,政府就越强大――这就是民族主义的神奇力量。</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四点,是关于司法独立的问题。司法领域中的垂直化领导可能是有帮助的,但我认为要真正解决司法独立的问题还需要引进严格意义上的英美陪审团制度。其实</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18</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世纪以前英美的司法也是相当专横,基本上要听命国王任命的法官。而这种现象得以真正解决就是靠陪审团制度,让民众在审判过程中发挥作用。当今中国的立法很大程度上脱离民情,官员和法学家们所制定的法律并未基于民情,脱离了民众的习惯、传统、历史和经验,这些法律是难以得到人民尊重的,反而最终会摧毁法治。</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盛洪:首先感谢旭昆教授提出了一个让大家激烈讨论的题目。民主制度是大众参与的政治制度,但成功的民主制度的创立则是精英的事情。民主制度与市场经济一样也渗透了大量人类文化的积淀和研究,包括很多欧洲学者如孟德斯鸠、洛克、康德都对这个问题进行过研究,我也很钦佩旭昆教授能够对此问题进行思考和研究。而且我认为,民主制度最初在小国实行较为有效,在人口众多国家实行则会遇到很大障碍。所以我比较敬佩美国那些创立宪法的人,因为这不仅仅是应用理论,而是一种创新,使得这一个框架可以容纳越来越多的人。但是中国的情况较美国有很大的不同,这对中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因为第一,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社会体;第二,中国没有民主传统,而没有民主传统的根基就在于它没有个人主义传统,直到近代才有这种思想的出现。所以西方的这种民主我们不能拿来就用,需要通过我们学者的创新才能适合中国的国情。</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 </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二点,民主的成功恰恰是要克服民主的缺陷和失败。在中国说民主容易走到误区,这些误区就是狭义民主一定好。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人也能分辨好民主和坏民主。这次茅老师去美国,与一些印度学者对话,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中国学者羡慕印度的民主,印度的学者羡慕中国的文革。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其中的逻辑很简单,就是狭义的民主仅指民众参与投票,但是投票的规则是不一样的。不同国家有不同的民主规则,这套程序相当的复杂。这些规则只有设计好的才可以避免民主的弊端。所以我认为中国要看到的恰恰就是民主的弊端和民主的缺陷。因此我还是要强调我一直以来的主张,就是中国民主改革的路径应该先宪政后民主。</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首先是,我们在谈民主的时候,必须要跳出民主看到社会结构中有世俗政权也有传统和神圣的超越的精神力量,这是很多中国人容易低估和忽视的。现在很多成功的民主国家都有高级宗教,这一点已经为很多国家所认识到,包括日本。明治维新时,日本在创造现代世俗政治结构的时候也同时在创造所谓的神道教。一个世俗政治结构没有一个超越的神圣的精神力量是无法维持的。因为按经济学角度来讲,民主就是大家一起来表达各自的个人的物质利益愿望,也就是成本收益分析。但是这种愿望不是总能满足的,有时也会造成一个民主僵局。此时超越的文化力量就尤为重要,这就需要知识分子有一个文化认同,而这一点在中国是缺乏的。不是说中国历史上没有,而是中国现在没有。历史上的中国曾经有主导的儒家思想,但是近代的中国却将其传统文化打倒了。所以中国必须要重塑绝大多数知识分子认同的超越的神圣的精神力量和文化传统,当然这是要耗费时日的,但这也是必须的。当然我们还要超越儒家。少数民族问题是超越儒家的广义的民族问题,清代有对超越儒家的文化的安排,在清代就十分尊重黄教和其他宗教。</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其次,有些基本制度是难以靠投票解决的,比如私有财产制度不是投票摧毁出来的。这是历史经验积淀,由文化精英提炼出来,进入宪法所形成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三点,就是这个政治结构中必须有精英的位置。民主最好是民众与精英的结合而非单纯的大众投票。</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四点,这样一个宪政框架是要不断修改的。比如在美国的宪法就规定了修宪的规则。也就是说可以修改,但是不能随便修改。</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五,我们要考虑到避免民主失败的基本原则问题。比如少数民族问题,我认为宪法中应该规定"凡是涉及少数民族的问题,少数民族代表有权否决",这是对少数民族文化的根本尊重。</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最后,此框架中还应该包含中国传统的宪政原则和政治智慧,比如史官独立制度。这个制度是从时间上来约束的,事实上也是一种制衡机制。假说有一次康熙皇帝误入了一个房间,问这里是干什么的,对方回答说是"记录你们的事",就马上说,"我走错了",退出房间。在中国的历史上没有一个皇帝是自己为自己撰写历史的,帝王的谥号也都是后人加封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有后发优势,可以做一个更好的宪政框架。在这种框架之下,我们的民主可以是更好的。</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三点,我想评价共产党领导是否有动力可以走向民主,在这点上我与旭昆教授稍有分歧。我不从个人的角度来讲,而是从中国共产党的整体利益上讲我认为是有动力的。首先,中国共产党最大的利益是它的政治合法性,这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的事情。中国的《尚书</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泰誓》中说</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天矜于民</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民之所欲</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天必从之。"所以如果不具备合法性,就没有存在的可能。其次,利益集团并不是中国共产党的最高利益,利益集团瓜分了利益,但是中国共产党的高层并未从中真正获利。现在确实存在着几个利益集团,但是这几个利益集团与中国共产党的利益是不相一致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中国共产党应该有动力区瓦解这些利益集团。</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最后,我们要有一个对中国共产党向民主过渡的设想。比如,要实行上下两院制,则现在的政协就可以转变为上院,政协的组成本来就是一个精英集团。另外,上院可以保留共产党的简单多数比例,</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20</SPAN><SPAN style="FONT-SIZE: 9pt">年内保留立法否决权。这相对于整个历史来说是一个相对较短的时期,所以中国最终可以走向民主。所以只要我们设计一个很好的路径,中国共产党可以稳妥沿着这个路走,不断积累民主经验,最重走向民主。</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张曙光:总的来说这个报告是十分有价值的。前半部分讲了良好的前景和愿望,后半部分讲了可能出现的问题。我认为现在中国出现后面所述情况的可能性更大。共产党的利益确实应该由共产党领导改革,但是共产党内部党政的个人利益与党的整体本身利益是不一致的,所以中国遇到危机的可能性较大。也许如于教授所说党在乱世的控制力更大,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出现党难以控制的局面,故此我们更应该关注如何创造走向民主的条件。西方走向民主的过程中有三个领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一个是私人领域,一个是政府的公共领域,还有一个关于人们伦理价值的领域。在中国,前两个领域都清楚,但是第三个领域的共识却难以建立,这是需要我们进一步研究的问题。</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张旭昆:听完大家的意见,首先表示由衷的感谢,感谢大家提出的宝贵意见和给我的启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我认为有三个层面问题有待自己进一步研究,也希望有兴趣者共同探讨。</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一,价值目标的选择问题。我们为什么需要追求民主?需要追求什么样的民主(鉴于对民主有不同的定义,这个问题不能小觑)?民主与秩序、稳定哪个是更重要的价值目标?如果它们出现冲突,应当首先选择哪一个,放弃哪一个?中国是否需要在当前就启动政治体制的民主化改革?还是可以在未来再进行?或者永远不需要。对于这些价值层面的问题,本人在未讲演的书稿部分有一些探讨,但是看来显然还需要更加周全更加深入地研究。民主、自由、效率、公平、秩序、稳定、这些价值目标单个来看都很重要,但是它们之间有时(并不一定)会出现冲突。这些目标的确定和选择涉及伦理学的问题,也希望有伦理学家感兴趣,参与讨论。</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二,中国民主化(以及继续威权化)的可能趋势是什么?这是一个实证性的预测。这次讲演更加侧重从理论层面探讨决定不同可能趋势的因素,而对于现实中更可能出现的趋势则分析不足。中国的现状和发展是更加趋向于维持当前的政治体制,还是趋向于改革当前的政治体制?如果趋向于改革当前的政治体制,那么将是趋向于哪一种方式的改革?</SPAN></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SPAN> </DIV> <DIV style="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9pt">第三,我们应当争取哪一种趋势?这是一个规范性的研究,不可能回避研究者的价值判断。由于自己希望渐进式民主化的主观倾向,这次讲演对于民主化尤其是渐进式民主化改革考虑较多,对于渐进式改革路径的考虑比较细致(当然也还是有一些重要因素考虑不足);但对于其它的可能趋势则考虑不够充分,其实如何在其它的可能趋势下让民主化改革以最小的损失实现,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入探究。</SPAN></DIV> <P></P> <P class=MainBasicFont align=left> 2008年04月11日 </P></DIV></TD></TR></TBODY></TABLE></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3020627378405209855?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50329582895876124882008-06-05T00:18:00.001-07:002008-10-17T08:40:02.676-07:00李光耀:李登辉“台独”思想产生内幕<DIV> <H2> <DIV align=center> <H1 class=aTitle>李光耀:李登辉"台独"思想产生内幕</H1></DIV> <DIV class=content id=BodyLabel style="PADDING-RIGHT: 10px; DISPLAY: block; PADDING-LEFT: 10px; PADDING-BOTTOM: 0px; PADDING-TOP: 0px"> <P> (本文选自李光耀著书《台湾何去何从》)1992年,李登辉 为统一开出条件。他把一个中国解释为</P> <P>中华民国,而非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一,必须在一个"自由、繁荣而民主的中国"的大前提下才能</P> <P>成立――换言之,共产中国必须先发展成为跟台湾一样的民主社会。我当时不曾意识到,他这样做并非</P> <P>作为商谈的起点,而是蓄意地把两岸锁定在一个从此难以衔接的位置上……<BR> <BR> 台湾早年因为孤立而渴望同新加坡建立联系。我们这方面则急于避免在军事训练上完全依赖以色列</P> <P>。初步讨论从1967年开始,台湾委派一位高层代表前来,跟我和当时担任国防部长的吴庆瑞会面。同年</P> <P>12月,他们提交了一个建立空军部队的计划。我们渴望在台湾训练我们的空军机师和海军军官,以色列</P> <P>无法提供这类军事设施。台湾国防部乐于协助新加坡,却不时暗示一旦让外交部发现他们在防务上帮助</P> <P>我们,它必会要求新加坡在外交上给予台湾某种形式的承认作为回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清楚表明我</P> <P>们不能让步。<BR> <BR> 在联合国提出接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决议案时,新加坡投票支持接纳中国,却在驱逐台湾的表决中</P> <P>弃权。我们的政策是,"一个中国"的立场不变,视大陆和台湾统一为中国内政,必须由两岸双方自行</P> <P>解决。<BR> <BR> 台湾"国家安全局"和新加坡国防部之间建立联系之后,台湾方面借调了一些军机飞行指导员,还</P> <P>有几名技术人员和机工到新加坡,协助我们把军机维修部门建立起来。后来,我接受了台湾国家安全局</P> <P>局长的建议,同意在1973年5月到台北,同当时的行政院长,也就是台湾总统蒋介石之子蒋经国会面。蒋</P> <P>院长和他的苏联籍夫人到机场迎接我和芝(李夫人柯玉芝),把我们送往圆山大饭店,亲自引领我们到</P> <P>套房休息。第二天,我们随他乘搭波音707私人贵宾客机,飞往空军基地,观看了由台湾空军部队单位呈</P> <P>献的半小时紧急起飞示范表演,接着再一起驱车前往度假胜地日月潭,共度了两个假日,加深了彼此的</P> <P>了解。<BR> <BR> 蒋经国讲英语结结巴巴,一口浓重浙江口音的华语叫人不容易听懂。还好他能理解我说的英语,加</P> <P>上我也会说华语,双方可以在无须通译的情况下交谈。语言相通有助于彼此产生共鸣,进而升华成友好</P> <P>的关系。我谈到东南亚的地缘政治格局,向他解释了新加坡其实被视为大陆、台湾之外的第三个中国。</P> <P>民族、文化和语言上的一脉相承,由不得我们否认,但是我们对抗马来亚共产党的决心,足以向邻国保</P> <P>证,新加坡绝不会成为中共的"特洛伊木马"。<BR> <BR> 据新加坡驻台北商务代表过后报告说,行政院长对新加坡,对我,印象都不错,也很高兴能亲自会</P> <P>见我。我想其中有个关键因素:那次访台,女儿随行。她当时是个年轻的医科学生,受过华文教育,能</P> <P>说流利的华语,言谈举止一下子就显露出她是个华人。这使得蒋经国对我和内人以及女儿有极不同的看</P> <P>法,因而也确定了新台的关系。此后,双方继续通过书信往来建立深交。<BR> <BR> 这次访台,新台两地实行全面的新闻封锁,这是出于我的要求,以免国际注目,引起是非言论。<BR> <BR> 翌年12月当我再到台湾访问时,蒋院长亲自参与安排我的访问活动。他安排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单</P> <P>位列队接受检阅,一切按照国家元首访问的礼仪规格进行,只是没有任何形式的宣传。他也陪同我参观</P> <P>了台湾建设所取得的多项成果,包括穿越崇山峻岭的横贯公路。<BR> <BR> 我趁这次第二度访台,提出新加坡因空间有限,希望在台湾训练新加坡武装部队一事。在此之前几</P> <P>个月,新加坡已就这个要求跟台湾方面的军事代表讨论过。蒋院长对新加坡的处境表示同情。双方在</P> <P>1975年4月达成协议,让新加坡武装部队在"星光演习"的代号下到台湾进行军事训练。起初有效期只限</P> <P>一年,我们获准在台湾训练步兵、炮兵、装甲部队和突击连队,受训军人被分配到全台湾各训练同类部</P> <P>队的基地。台湾当局只对我们所消费的物资收费,其他分文不收。<BR> <BR> 蒋经国有张白皙圆润的脸,戴着副厚厚的角质眼镜,身材圆滚滚的,为人沉默冷静,说话低声细语</P> <P>。他从不摆出思想家的模样,但是想法务实,社会知识丰富,很善于看人。他确保留在身边的都是可靠</P> <P>之士,随时愿意坦诚提出己见,哪怕是逆耳的忠言。在开口前,他必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绝不信口开</P> <P>河。他不方便自由访问各国,我于是成了让他掌握美国和世界整体发展动向的另一个提供消息的人。针</P> <P>对当前地缘政治局势的变化,他总会热切和追根究底地提出问题。80年代中期,蒋经国健康状况转差以</P> <P>前,我每回访台,他总会尽地主之谊,抽三四天陪我四处逛逛。他通过彼此无拘无束的交流,印证他在</P> <P>阅读和听取汇报后对政治事件所得出的结论和见解是否正确。<BR> 1973至1990年间,我每年总会访台一两次,几乎每次都在香港停留。台湾华人每年取得8到10%的经</P> <P>济增长,在经济、社会方面不断进步,这对我有一定的启发和鼓励。他们由一个仅集中于农业和制造纺</P> <P>织品、成衣和运动鞋,工资低微而劳动密集的经济体,稳健转型,进入高消费市场。起初他们尽懂得盗</P> <P>版珍贵的医药、法律和其他种类的书籍,以低得离谱的价格大平卖。80年代,他们开始自行申请版权,</P> <P>用质量高的纸张和厚皮封套装帧出版。进入90年代,他们投入电脑晶片、主板机、个人电脑、便携电脑</P> <P>和其他高科技产品的生产。我注意到香港的经济和生活水平也同样地不断提升的相同趋势。这两个沿海</P> <P>华族社群迅速起飞,给了我很大的激励。我从港台的经验中得到启示。既然他们做得到,新加坡也一样</P> <P>能做到。<BR> <BR> 当年跟随蒋介石将军的部队,由大陆过海的两三百万大陆人当中,有一层厚实的知识分子、行政人</P> <P>才、学者和企业家,是他们催化台湾蜕变为经济一强的。<BR> <BR> 但是,大陆籍精英明白,长远来说,他们在台湾处境困难。他们是人口中的少数,只占大约15%。原</P> <P>本由大陆人和大陆人的后代占绝对多数的武装部队官兵,逐渐由台湾本省人取代,这个趋势已是无可逆</P> <P>转的了。本省人在全人口当中占了85%,台湾政治权力重心转移是迟早的事。蒋经国和他的资深亲信何尝</P> <P>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选用台湾人的时候格外谨慎,只用最可靠和信得过的人才――愿意延续他们的</P> <P>政策,坚决同大陆共产党对抗,却绝不主张分裂争取台独。对大陆人来说,台独是不能容忍的。<BR> <BR> 80年代中期几次访台,发现蒋经国的健康状况已大不如前,他无法再伴随我四处出游了。从交谈中</P> <P>推断,美国媒体和国会必定向他施压,要他进行政治制度民主化。他解除了戒严令并着手推行政治改革</P> <P>。那个时候,他的儿子蒋孝武担任驻新加坡的台湾商务代表,他让我知道了他父亲的想法。我告诉蒋经</P> <P>国,要保障台湾的安全,他就不能只争取里根总统继续站在他那一边,还得争取美国国会和媒体的支持</P> <P>,这是里根背后少不了的两股支撑力量。后来,蒋经国也放手让原本不合法的反对党组织参与立法院选</P> <P>举。<BR> <BR> 蒋经国在1988年1月与世长辞。接管政权的是副"总统"李登辉。我跟他初次会面时,他是台北市长</P> <P>,后来出任台湾省政府主席。我们偶尔一块儿打高尔夫球。他办事勤奋努力,胜任有余,对上司谦逊有</P> <P>礼,对总统和来自大陆的部长们尤其如此。当年他是位友善谦恭的官员,身材高大,头发花白,戴着副</P> <P>厚片眼镜,总是笑容满面。蒋经国总统在1984年指定李登辉为副总统人选之前,也考虑过国民党另外几</P> <P>个本省籍人选,但是觉得无一比李登辉更合适。我假设蒋经国事前必定十分肯定他是位可靠的人才,相</P> <P>信他会延续自己的政策,绝不走台独路线。<BR> <BR> 最初几年,李登辉"总统"坚持国民党既定的一个中国政策,不主张台湾独立。他成功地在党内争</P> <P>取到一些元老和几个外省籍年轻领袖的支持,牢牢地掌握了国民党的控制权。所有跟他意见相左,提出</P> <P>逆耳忠言而身居要职的高官,不久后一一被铲除,包括前行政院长郝柏村和外交部长钱复。<BR> <BR> <BR> 李登辉巩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之后,便开始把自己的意愿发乎言辞。他的言谈使北京领导人得出这</P> <P>样的结论:他要把台湾跟中国大陆隔开,而且越久越好。1992年,李总统为统一开出条件。他把一个中</P> <P>国解释为中华民国,而非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一,必须在一个"自由、繁荣而民主的中国"的大前</P> <P>提下才能成立――换言之,共产中国必须先发展成为跟台湾一样的民主社会。我当时不曾意识到,他这</P> <P>样做并非作为商谈的起点,而是蓄意地把两岸锁定在一个从此难以衔接的位置上。<BR> <BR> 1989年,李登辉到新加坡进行访问,成为有史以来访问东南亚的第一位台湾"总统"。我个人像迎</P> <P>接任何一位来访的国家元首一样,尽一切应有的礼仪欢迎他。虽然当时新中尚未建交,但我还是决定省</P> <P>去国家元首级的外交礼遇。没有国旗,没有军事检阅,没有国事访问的仪式礼服。一切官方文告中,我</P> <P>们不说他是"台湾总统",只称他为"来自台湾的"李"总统"。尽管如此,那次访问还是大大提升了</P> <P>他在本区域的政治形象和地位。<BR> <BR> 首个历史性会谈<BR> <BR> 李光耀:李登辉"台独"思想产生内幕 <BR> 海峡两岸以我为通话的渠道,也因此很自然地选择了新加坡为1993年4月两岸首个历史性会谈的地点。</P> <P>会谈名为"汪辜会谈",是以正式代表中台双方的"非正式"组织领袖的姓氏为名。我分别会见了汪辜</P> <P>两人,知道两岸元首交托给他们的会谈议程各异――代表台湾的辜振甫只想解决纯技术性事宜,例如两</P> <P>岸公证书使用查证、挂号函件失落查询等;李总统不希望他和中方讨论开放贸易,更别谈统一了。汪道</P> <P>涵则希望这些初步会谈日后将引向更具实质内容的两岸统一谈判。不出所料,会谈并未促使两岸关系改</P> <P>善。<BR> 李登辉博览群书,求知欲和吸收资讯的能力特强。在台湾仍受日本殖民统治的福摩萨时期,他在台</P> <P>湾的日本学校受教育。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是少数获选到日本大学深造的台湾人之一,报读的是京</P> <P>都帝国大学,这所大学在日本的声誉仅次于东京帝国大学。<BR> <BR> 他很自豪地告诉过我,因为个人的偏好,他每天必读日本的四大主要报章,通过卫星转播收看东京</P> <P>日本放送协会电视台的节目。即使书籍,也不看英文原著,反爱看日文译本,因为日文译本对他来说更</P> <P>容易阅读。他深深沉浸于日本历史和文化之中,对大陆,无论历史、文化,或者是现有的共产党领袖,</P> <P>他都不放在眼里,并且以日本栽培出来的精英的视角看待中国的一切。他根本瞧不起中共的领导人,公</P> <P>然把他们叫做"木头人"、"笨蛋"、"坏了脑筋的"。中国领袖从不加以回敬,但是我敢肯定北京负</P> <P>责两岸事务的部门,早已有人一字一句地把这些话全记录在案。<BR> <BR> 在我看来,他充满自信,博学,熟知一切自己感兴趣的课题,却因为台湾遭受孤立而无法理解世界</P> <P>领袖为何不能像日本一样同情台湾的处境。他视日本的同情和支持对台湾至为重要。他也深信,只要遵</P> <P>照美国自由主义者和美国国会为民主与人权所开的药方,美国必定会抵御共产中国以保护他。<BR> <BR> 我摸不透李的立场。他的一位老朋友向我解释说,他所受的日本教育和训练,向他灌输了日本的武</P> <P>士道的精神,同时他认为带领台湾子民前往"应许之地"是自己的使命。这位友人补充说,李登辉也是</P> <P>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这使他更立志要不惜一切代价,秉着武士道精神,执行上帝的旨意。<BR> <BR> 在他出任"总统"的12年内,李登辉公开抒发了一直在台湾潜伏着的分离主义情绪。他低估了中国</P> <P>大陆领导人和人民实现统一的意愿。李登辉的政策只有在美国的支持下才行得通。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台</P> <P>湾随时都会得到这样的支持,致使台湾民众相信他们不必针对台湾的前途问题认真地同中国领导人谈判</P> <P>。他对台湾前途的"贡献",是促使统一问题成为北京国家议程中受到关注的首要事项。</P></DIV></H2></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5032958289587612488?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75192459191464818192008-06-03T10:18:00.000-07:002008-10-17T08:40:02.677-07:00关于西藏问题,也随便写点感想(转帖)<DIV> <H2>关于西藏问题,也随便写点感想</H2> <DIV class=t_msgfont id=postmessage_173359>最近国内一些同学朋友联系我,希望发表一些关于西藏问题的评论。说老实话,我对这个题目是比较犹豫。第一,目前国内华华人圈的情绪是比较激动的。第二,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加可靠的消息,至少就这个事件本身来说,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都会处于众说纷纭,争议繁杂的地步。<BR><BR>所以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尽量回避掉缺乏材料支持和显然目前还不适合过早下定论的事件本身,就整体的西藏问题做一些比较基本的讨论。<BR><BR>关于西藏和内地的历史问题的回顾。<BR>西藏古称吐蕃,从青藏高原走出的羌族人作为一个少数民族,广泛分布于中国的西北西南地区。在秦汉时期就和中原王朝有了很多接触。不过就关系来看,战争比较频繁。就主线而言是汉王朝征服四川甘肃诸多羌族部落往西部扩展领土和势力范围。<BR><BR>唐朝时候,青藏高原上羌族和孟族后裔们融合发展成了吐蕃民族,并建立了强大的吐蕃帝国。首领称赞普,意为王者。以佛教红教和原始的钵教为主要宗教。自有唐一代,虽然有文成公主入藏和金城公主入藏后"唐蕃合同为一家"的短暂友好局面。不过大体和《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或者《日清修好条约》一样,比较脆弱。唐朝和吐蕃两大帝国在东亚大陆二元对立,攻战不休。《剑桥中国隋唐史》,有不少篇幅讲述唐蕃争霸,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这种争霸所导致的制度上和经济上的缺陷(边军坐大),引发了大唐帝国的瓦解。到了唐后期,甚至吐蕃开始与唐争夺边疆民族的宗主权。如南诏就一度放弃唐赐予的云南王称号,而改为"赞普钟"(赞普弟弟的意思)。阿拉伯人东来后,唐势力退出中亚,吐蕃甚至一定程度可以在东亚与伊斯兰教势力抗衡。其实就西藏古代历史来看,吐蕃帝国一章最为精彩,不过这里不详细谈。正好已经有文《高宗朝唐与吐蕃的征战》,基本有概括。虽然于本次西藏问题毫无关系,但是可以供这段最重要的背景历史知识了解。<BR><BR>唐末期,吐蕃国内宗教,贵族势力割据内战严重,实力大损。帝国已成解体趋势。到宋朝,虽然中原嬴弱,不堪于辽金抗衡。但是宋军在与吐蕃的不多次冲突中,倒是游刃有余。所以开句玩笑,《天龙八部》中,中原武林打不过辽和西夏一品堂也就算了,连个鸠摩智都打不过,有点过头了。吐蕃在宋朝西夏的双重打击下,最终完全解体,国家覆亡,青藏高原之上也不再有强力的政权。<BR><BR>由于吐蕃强大帝国的存在,国内历史书一般也没有把吐蕃算在中国当时的中国境内。如又如国内历史地理学先贤元暨南大学历史系系主任潭其骧先生主编的经典――《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即使代表唐朝的颜色最远都到伊朗境内了,吐蕃也依然是和中国不同的异种颜色。所以从国内的观点来看,西藏地区归属中国的时间,应该是元朝。<BR><BR>蒙古帝国为了南征宋朝,采取了战略迂回包抄的策略,也就是先打掉宋的盟国大理。蒙古军为了进入云南,顺带先征服了西藏。在庞大的蒙古帝国面前,这个过程几乎是不流血的。对于主张西藏独立的人士来说,这个也是西藏历史上的第一次被外族征服。(另外两次分别是1720年清军入藏和1950年解放军入藏)。元朝时期,西藏属于元的宣政院直辖,也就是成为中央直属机关的管辖行政范围,为了西藏属于中国提供了最早的历史依据。<BR><BR>不过因为对一些汉族民族主义者来说,元朝的历史地位本来就有争议,也就是说,中国只是蒙古帝国征服下的一个牺牲品,汉族在元朝属于社会地位最低的贱民,被人种制度所压迫。很多汉民族主义者认为蒙古征服中国和日本征服中国几乎是一样的,本身都是亡国奴的情况下,去宣布另外一个被征服地区的主权颇有讽刺意味。而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另一个对西藏具有实际控制占领和行政管辖的王朝清朝,同样为许多汉民族主义者所不能容忍。<BR><BR>不过无论元朝和清朝,对西藏的政策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推崇藏传佛教来作为本民族的一些文化支撑。比如控制军队进藏都有对另外政权的战略作战的考虑――元朝对南宋,清朝对准噶尔部。比如都给以西藏地方较大的行政宽松,两政权主要享有宗主权而已,西藏地方事物都是交给藏地宗教和军事领袖来管理(藏地达赖班禅在历史上并非一直掌权,也看时期,事实上,西藏事物主要是由大大小小的奴隶主,军事贵族和寺院来控制的,吐蕃以后没有强大统一的中央力量)。关于宗主权这个词,日后惹出大麻烦。<BR><BR>清末列强入侵,中央衰弱而边疆形势紧张。英国先后吞并了印度,廓尔喀等国后开始指染西藏,沙俄在扩张在新疆中亚的势力之外也觊觎西藏。1903年,英国发动对西藏战争。攻占拉萨。这个也就是大家熟悉的电影《红河谷》的情节。不过这场战争的诡异之处在于,作为西藏主权(或者宗主)享有国的中国,一直没有过多介入这场战争,整个过程基本就是英国和藏人在打。此仗埋下祸根,导致了西藏统治势力对北京的不满。在法理上毕竟有趣,如果大清帝国享有的是西藏的主权的话,那么英国入侵西藏应该视做对中国的入侵,可以大清帝国本身除了一些外交斡旋外,既没有对英国宣战,也没有采取交战国应有的其他行为。或许连大清帝国皇帝和官员本身,也没有搞清楚这个西藏,和安南,朝鲜,浩罕等国到底有什么区别。所以在战后谈判有人就咬定,中国对西藏享有的不是"主权"而是"宗主权"(比如中国对朝鲜就是享有宗主权)。这两个概念当然在国际法体系中有截然不同的含义。不过总算,清朝驻藏大臣和北京朝廷在谈判的时候头脑比较清醒,就是不接受"宗主权"。不过英国侵入西藏的战争的结局也以两份条约为结束。一个是和西藏地方政权签定的《英藏条约》<BR>,一个是和清政府签定的《中英续顶印藏条约》。导致一方出现两个主体的情况,似乎变成了三国外交,就差西藏政府和清政府再签定一个什么鬼条约了,这个也真是荒唐。<BR><BR>根据条约,英国势力进入西藏,这个事件于是一直和清政府关系比较好的西藏地方政府萌发分离独立思维的开始。因为就政治立场来说,属于奴隶主和寺院主阶层的西藏当局对英国人没有任何好感,他们很担心西藏一旦沦为英国殖民地,英国会像在印度那样,废除奴隶制和把宗教势力驱逐出政治领域。他们的利益当然会受到损害。而他们的利益和北京反而是比较一致的。但是结局是很另他们失望的,他们认为在战争中清朝没有有力支援他们而战后却又介入谈判,导致了一些他们不能容忍的让步或者妥协,颇有被出卖的感觉。于是从十三世达赖开始,西藏统治集团萌发独立思想。这个其实和一些主张台湾独立的人士的理念有相类似之处。他们把1895年马关条约签定以后,唐景崧,刘永福等在台湾成立的"台湾民主国"(也可算是亚洲历史上最早的共和体制"国家")视为对清朝――中国抛弃台湾的一个必然选择。这样清政府和十三世达赖的矛盾也越加激烈。1908年,清军突然大规模进藏,十三世达赖逃亡印度(看来是有传统的),清政府一度宣布废除达赖。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中,中国进入了民国时代。<BR><BR>在讲述民国阶段之前,先跳出来,引申一个其他问题。就是什么是主权国家?中国对西藏享有主权的法理依据在哪里?<BR><BR>中国历史本没有国家民族之概念。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经。小雅》)"。非华夏,即蛮夷。天下子民领土,要么就是朱家,李家,刘家的私姓天下,私人臣民,私人土地,要么就是些蛮夷之类。甚至中国这个概念也只是一个抽象概念而不是地理概念。古代只有唐人,宋人。有人说自己是中国人,在国内的话一般表达他是河南人。日本也有一个"中国"地区,也就是表示日本的中部而已。真的,按照这个原则,今天生活在约克,诺丁汉等英国中部城市的居民,称自己是中国人,大概也是没有问题的。古代社会,日本朝鲜称中国一般就是大唐国,大宋国,大明国等等。西方一般就是根据一些音译,如支那(China来自秦) 震旦(Cathay来自契丹),蛮子(Manzi来自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对南方的称呼)<BR><BR>西方最早只有state,就是建立在城市范围的邦国。这种state强调抵御而不强调民族,也没有那种大天下的概念,而后又有了"帝国"(empire)。突破了地域概念,有了多民族帝国。封建时代,土地人民也只是各领主的私有财产而已。所谓"你是约翰伯爵的臣民,这里是亨利公爵的土地。土地人民最终都是上帝的。"而不是你是法国人,这里是德国领土等等。所谓国家,民族概念,还在逐渐形成中。随着自由民权的兴起,民族这个概念也在逐渐形成中,慢慢的长期在某个地域中长期共同生活,有共同习惯和文化背景的人们渐渐突破了私人领地和人民的概念,成了民族国家,才有了法兰西,德意志,意大利这些民族,这些国家。所以现代意义上的国家都是民族国家。所谓nation一词,既表国家,也表民族。<BR><BR>有了民族国家,自然,人民和领地的归属就不能以所谓个人意志或者神权来决定。于是就有了国际法和主权理论。1576年,法国人让博丹写了《主权论》。指出主权是超越了法律和国民的。是神授或者来自自然法的。是不能分割的。荷兰人雨果。格劳修斯写了《战争与和平法》。1648年签定的结束三十年战争的《威斯伐利亚条约》标志着近代历史第一个国际体系的形成。正是有了这些概念,国家之间的领土准则才有了依据。也就是说,一般确定国家领土的时候,主要以这个国家进入国际法系统以后,他们的领土范围来说。这是法理部分。<BR><BR>主权和民族国家理念随着拿破仑战争而传遍欧洲,新兴的主权国家――那种以人民或者民族为主权主体的理念而建立的国家取代了旧的王国和帝国,又随着欧洲的殖民者们传遍了世界。于是在世界东方,民国取代了帝国,中华取代了大清,民族国家取代了爱新觉罗家天下。<BR><BR>不过有趣的是,对于民族国家原则最得精髓的,其实还是欧洲的共产主义信仰者。"民族自决"成为共产国际最重要的一个原则。大大小小的共产主义信仰者和其他左派及无政府人士奔赴世界各地,推动各殖民地或者小国推翻宗主国的斗争。比如最早的台独纲领,是有台共提出的,不过当时台共主要的斗争目标是日本,甚至其本身一度也是日共领导下的支部。而在1934年的某政权纲领中有这么一条:十四,中华苏维埃政权承认中国境内少数民族的民族自决权,一直承认到各弱小民族有同中国脱离,自己成立独立的国家的权利。蒙古,回,藏,苗,黎,高丽人等,凡是居住在中国的地域的,他们有完全自决权;加入或脱离中国苏维埃联邦,或建立自己的自治区域。中国苏维埃政权在现在要努力帮助这些弱小民族脱离帝国主义国民党军阀王公喇嘛土司的压迫统治而得到完全自主。苏维埃政权,更要在这些民族中发展他们自己的民族文化和民族言语。<BR><BR>我对此不做任何评论。<BR><BR>根据这个原则,古代在中国东北活动的高句丽政权,没有理由成为韩国政府要求对中国东北一些土地主权的理由。先抛开高句丽和韩国民族的关系,就算高句丽活动到了欧洲去,也与现代韩国――这个民族国家没有关系。韩国现在领土的一亩三分地是朝鲜国在进入现代国际法系统后留给他。他想要增加或者减少,必须以和由主权国家问主体的条约签定来作为根据。比如《日韩合并条约》,比如《旧金山条约》等等。<BR><BR>所以,虽然中国在历史上长期,对越南朝鲜等国家有实际的(远远强于西藏新疆蒙古)行政管辖,很多时候直接设立州郡等地方单位,与内地无异,但是由于进入近代以后,中国被纳入国际法系统以后,对这些国家只享有宗主权而不是主权,所以这些国家就成了外国。也不管他们的文化其实和汉族没什么分别。而对新疆,西藏,蒙古等,虽然统治都非常松散,很多时候只有名义,但是因为享有的是主权,所以他们理应属于清帝国。而继承了清帝国在国际法主权的中华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也理应享有对这些地方的主权。<BR><BR>所以主权和宗主权,一字之差,谬以千里。<BR><BR>余下部分关于民国,共和国和我对达赖和藏独活动的一些看法,明天有空写完。。。<BR></DIV> <DIV class=t_msgfont> </DIV> <DIV class=t_msgfont>接前文...<BR><BR>民国建立,国家骚动。全国各地都面临一个前途选择的问题。时清政府在西南地区的主要负责人赵尔丰已死于(关于赵尔丰其人,也是甚为可惜。我们的中学历史教科书中,他是作为一个屠杀革命党人和群众的刽子手出现的。但是时任四川总督的他,在边境问题上同样是一个铁血强人。在西藏高层由反英变成联英反清的情况下,他带兵稳固西部局势,打击西藏地方力量,一度威逼拉萨。迫使达赖出逃印度。他的行为也有很强的汉族文化意味,比如打击西藏地区的佛教势力,抑制奴隶制度等等。最终他死于革命党之手。这个人,有点象电影《黄飞鸿之男儿当自强》里面的由甄子丹扮演的纳兰元述,对清政府忠心耿耿,打击外国势力,分离势力和革命党都毫不手软)。 赵尔丰既死,<FONT size=3><FONT color=#000000><FONT face="宋体 ">西藏地方政府头上的一把德摩克里斯之剑也就不存在了。说起来,西藏局势的影响,四川又极为重要。除赵尔丰外。比如</FON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1962</FONT><FONT face="宋体 ">年中印边境战争,虽然中方的直接指挥官是解放军第</FON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18</FONT><FONT face="宋体 ">军军长张国华将军,但是真正坐镇幕后的,是在成都的有中共军神之称的刘伯承元帅。</FON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 </FONT></FONT></FONT><BR><BR>内地既乱,诸扎拉萨的少数清朝军队逮捕了驻藏大臣,但是他们也不知道何去何从。最终自己解除武装,经由印度返回中国(为什么经由印度返回中国,主要是内地纷乱,大部分入藏道路都封闭了)。从此到1950年,西藏基本再无中国军队和代表中国中央政府的官员。地方事物,基本由西藏当局也就是达赖班禅等寺院主和各奴隶主贵族管理。<BR><BR>但是民国时期,西藏没有采取蒙古采取的那种较极端措施。部分蒙古王公在沙俄的支持下,把中国官吏和军队采取了武力驱逐的做法。西藏地方政府则是礼送出境,说明,并不想和北京政府摊牌。纠其原因,除了个人具体问题的不同外,蒙古是由俄国(后来是苏联)作为外援的,而西藏当时的外援不清晰。不过即使如此,1913年,十三世达赖喇嘛依然和蒙古签定《友好同盟条约》,互相承认独立(有趣的是后来达赖又反悔宣布他没有授权这个事情的签定,凸显其矛盾心态)。<BR><BR>中华民国建立以后,一直希望西藏派代表到北京参加五族共和,但是西藏地方政府对这个事情采取拖延策略,一方面寻求外援。不过这个时期的藏独活动和现代的藏独活动也不能说是一样的。两个时期有更多的表现形势。这个时期中国处于军阀混战,国内局势不稳的情况下,西藏政府一直避免把自己卷入内地事物。西藏政府的行为并没有那些所谓国家,民族等"高尚"词汇。他和北京的关系也好,他和英国的关系也好,首要原则还是维持当地奴隶主和寺院主阶层的利益。就藏军内部的改革就很说明问题。藏军的西化一直停滞不前,甚至比同时代的蒙军还要差,就是因为藏军中的青年军官经常因为改革的意图而被统治阶层清洗打压。西藏地方政府寻求外国援助的一切意图也不过是希望从西方搞点武器和经援,对那些西方的思想文化制度,他是排斥的。这点影响到了他和西方国家的合作。<BR><BR>应该说,北洋政府在西藏问题上的立场和清政府一样,是毫不退让的,一直坚持对西藏的主权而拒绝所谓宗主权,也拒绝和西藏政府就西藏地位展开谈判。而实际上,英国――北洋政府――和西藏政府在1913年围绕西藏问题进行的西姆拉会议中,双方的立场互相缠绕错综复杂。英国希望把更多的领土并入英属印度,这导致了著名的麦克马洪线(McMahon Line)的诞生。这点北京政府和拉萨政府都是反对的。西藏争取独立或者更大自治(这个自治就是基本上除外交权以外,北京全部让渡给拉萨地方政府)。这点北洋政府反对,英国态度复杂。因为英国担心西藏的这种"自治"或独立会给民族主义情绪开始出现的英属印度带来不好的影响。结果导致这个决定西藏前途的西姆拉会议没有达成什么有意义的决定。<BR><BR>其实从双方的外交要求来看,西藏政府除了独立的要求,也有寻求一种既成事实"自治"的承认。也就是说他们要求的那些东西,事实上都是现实。比如西藏有自己的军队,他的所有行政措施和官吏任命,经济行为等完全不受北京的指派牵制和羁縻。有完全的自主权力,发行自己的货币,邮票。如果不是这个政权过度原始和落后,估计连宪法都要搞出来(这点比台湾差远了,1895年台湾为了不遵守《马关条约》并入日本的而宣布独立的时候,同样铸造货币,搞独立宣言,开国会,知会各国等等。这点也说明了西藏地方政权的落后性)。他所要的就是希望这一切既成事实合法化。而北洋政府的代表也很聪明,他们清楚西藏政府的算盘,一口咬定不放,不管这个即成事实是什么,我总之就是不才承认。坚持两大权力国防权和外交权(即使实际不执行,但是在法理上决不让渡)总之,经过近代化的进程,中国已经培养起了一批熟悉国际法系统和外交准则的新式外交观。<BR><BR>此时的西藏政府,拥有自己的武装,控制着比现在西藏自治区大不少的领土。这也就是达赖等要求西藏独立人士宣称的"大西藏",这个大西藏不但包括现在的西藏,也包括青海的一部,四川的一部,和麦克马洪线以南的山南领土。拥有一只不强大武装力量,没有能力去扩张势力,干预中国的军阀内战,但是由于地势险要,民风硬悍。也没有军阀势力去打藏区的主意,甚至连红军长征时,也采取回避藏区的做法。<BR><BR>蒋介石南京政府成立以后,在民族问题上的立场更加强硬,严厉打击各种民族分离活动或者与汉族敌对的活动。在这一过程中,也酿就不少种族屠杀的惨案。这个国内教科书一般是抨击为国民党采取大汉族主义民族压迫政策,不过我认为情况要更加复杂的多,每一件事,对回民,对新疆,对西藏,对蒙古都要具体分析。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威慑于"数百万国军的军力",蒙藏疆的独立运动都大为发展。在蒙古和新疆方面,一部分人投向苏联和中共,一部分人投向日本。但是在西藏,因为麦克马洪线问题和对"大西藏"的因由,英国对推动西藏独立不是很热心,西藏当局和英国也有隔阂。<BR><BR>我个人认为,随着南京政府力量的强大,以蒋介石和国民党一贯的边疆政策来看,中国军队再次入藏根本不需要等到1950年。国民政府用军事手段重新开入西藏,重新取得对西藏问题的实际控制是完全没有疑问的。只要参看对内蒙和新疆的例子就可以了。民国政府没有这么做,第一还是在等待,等待经济建设的完成,国内的统一,和对共产党战争的结束。第二就是日本的突然入侵打破了这个进程而已。显然国民政府是想把西藏留到最后处置的,长征时期,几十万中央军跟在红军屁股后面匀速前进,保持距离。一路开入湖南,贵州,四川,甘肃,陕西。以"剿共"为名义完成了大半个中国的统一,但是在西藏边境还是回避了。第一是因为红军也没有入藏,另外还是觉的地方偏远,军事弱小不值一提,还是留待解决了共产党,广西李宗仁白崇喜,山西阎锡山和日本人再说。其实从很多对西藏的政策来看,中华民国政府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倒是有异曲同工的地方。<BR><BR>随着抗日战争的进行,西方出于支持中国对抗日本的需要,更加不会因为西藏问题得罪南京政府,所以此事不表。到了解放战争中,随着国民党在大陆统治的土崩瓦解,西藏地方政府为了防止共产党入藏,把多年的老议题拿出来。而且这次因为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和国民党可能只有民族矛盾,但是国民党在经济和地方行政上不会过多干涉西藏内部事物。但是作为奴隶制度和寺院政治在共产党的国家是无论如何可能保存下来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可谓生死存亡)。这次一跳跳了好大一个高度。<BR><BR>西藏当局频繁的联络英美政府,希望英美政府能够帮助他们抵御解放军进藏,一方面向联合国等国际组织表达,希望西藏"中立化"的需求。但是由于国民党政府虽然在节节败退中,但是对西藏问题毫不松口(中华民国也是当时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而且还是创始国),美国英国也没有办法。而且西藏地势偏远,由于政权的极端落后性,他几乎没有抵御解放军的政治能力和经济能力,即使英美全力援助,在短期内完成军队的现代化也是不可能的。藏军也不愿意接受国军残余入藏,所以这个援助是搁浅的。<BR><BR>1950年,解放军发动入藏战役。在昌都轻松粉碎藏军主力。俘虏西藏政府的总管阿沛。阿旺晋美(常看7点中央台新闻,源于名字和相貌,对于两位印象颇为深刻,一个是代表藏族的阿沛.阿旺晋美,一个是代表维族的司马毅.爱买提)。在泰山压顶之势下,西藏政府也没有什么选择了,只好接受谈判。以《十七条协定》为标准解放军最终进入西藏。<BR><BR>1959年,西藏发生动乱,10万人出逃。而达赖,按照中国政府的说法,也从一位"令人尊敬的宗教领袖",堕落成一个民族分裂分子。不过有意思的是,中国政府长时间坚持达赖是胁迫的,这个说法持续了很久。最后改口的时候也颇为尴尬。<BR><BR>关于1959动乱,有各种说法,但是我个人认为。关键问题并非少数人的扇动破坏或者西方的引诱。而是在于西藏的奴隶制度和政教合一体制和共产主义理念是根本矛盾,根本不相容的。这种矛盾在当时奉行大一统的中国(当时也没有一国两制),也不可能存在的。双方表面的维系,是迟早要撕破的。土地改革和清除寺院势力,这两个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经济制度和国体下是迟早的事情,西藏的上层势力一开始能接受和平统一,除了强大的军事压力外,有协议保证也是一个原因。但是一股新的风潮席卷中国大地时,《十七条协定》和《水浒传》里柴进家的单书铁卷一样。迅速的贬值作废。就好象一个人一样,他看到周围全部地方都发生了同样的变化(买股票,物价飞涨等等这些现象为例子),即使他没有强制要求做,他心里也要发毛,他必然要作出反应。事实上,1958年大约进和人民公社运动就开始推行到青海,川西和一些西藏地区。导致汉藏双方严重的冲突,引发流血事件。所以说,西藏动乱,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是不可避免的,是必然的。就和英国没收印度土邦王公的土地导致1857年印度民族大起义(The India Mutiny)一样,一开始就是注定的。<BR><BR>而2008年发生的这次西藏事件的起因,也就是1959年西藏事件59周年导致。其实大部分人也没有搞清楚,这次事情到底是怎么起来的。原因是什么。直接的导火索就是纪念这个事件导致。<BR><BR>我个人认为,从近现代历史来看,由于清政府,中华民国政府的努力,西藏在国际法系统中始终保留在中国境内,中国政府从来没有以主权国家为主体出让或者改变主权。所以就国际法理来看,西藏独立人士宣称的从XX年开始西藏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这个说法是不能被支持的。同样道理,朝鲜这个国家在1908年到1945年是不存在的,无论多么不合理,但是《日韩合并条约》属于合法的政治文件,是受到国际法支持的。<BR><BR>待续<BR></DIV> <DIV class=t_msgfont> </DIV> <DIV class=t_msgfont> <DIV class=t_msgfont id=postmessage_173415>历史问题已经全部结束,说说我对这次事件和一些周边的看法。对事件本身的细节,因为我本人也不是当事人,采取双方任一媒体的说辞也都不是合理的做法。所以我不想讨论这个事件本身如如何开展,死伤多少,双方具体举动如何,我想谈一点其他问题。<BR><BR>首先从事件反映出一些基本的动向。<BR>群体之间的矛盾性。这次事件除了事件本身外,还引发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华人世界关于西方媒体报道的争议。从对西藏本身来看,国内外华人的主流基本是比较明确,都是坚决支持政府,甚至有人主张采取更强烈措施和铁血政策等等。这个很好理解,因为这里的华人其实也都是汉族人,基于民族义愤和爱国主义。不过至于西藏人怎么想(我们暂且不说流亡藏人,比如国内的藏人,和国内其他民族特别是蒙,维等族的想法)只有天知道了。这个也说明了中国是一个民族问题比较复杂的国家。民族分布,不平均,发展水平参差不全。很多人也没有少数民族(回满壮还好,维蒙藏就少了)朋友圈子,少数民族青年想些什么,汉族大部分也比较陌生。<BR><BR>就西方报道来说,国内外的反弹是不一致的。国外的中国大陆人对西方的媒体报道表现出了非常大的不满。比利用西方媒体本身来进行反击,比如BBC中文网留言版,YOUTUBE等。但是国内却出现了分歧,因为在于事件发生以后,国内互联网的管制进一部加强。比如很多论坛收到紧急通知,禁止谈论西藏问题,很多QQ群因为这个被封闭,给论坛对非法字符(如达赖)等的管理越加严格。有些人对此出现反弹情绪。导致出现了逻辑混乱。比如有留学生在国内论坛发贴要求同学支持他们在YOUTUBE或者其他英德网站反对藏独的行为,但是国内学生如果不用代理是不能登陆这些网站和视频站。于是一个逻辑矛盾就产生了:<BR>1, 中国留学生利用一些网络工具反对西方话语霸权和虚伪民主<BR>2, 这些网络工具是西方话语霸权和虚伪民主的一部分<BR>3, 网络管制是为了反对西方话语霸权和虚伪民主<BR>4, 国内学生因为网络管制无法利用这些网络工具反对西方话语霸权和虚伪民主<BR><BR>这个逻辑混乱就是目前国内外分歧混乱的一个哲学基础。。。<BR>我对此不发表评论<BR><BR>不过虽然在网络上,来自中国大陆的华人和西方人士的争论十分激烈,不过在现实中,并没有人以实际行动如游行,集会,示威等方式声援中国政府,国内没有,国外也没有。没有出现1999年中美冲突后,美国华人在华盛顿游行中打出"FUCK USA"字样横幅的情况。综合原因,主要在于国内这些群体行为是不合法的,而在国外主要是留学生参与,当代中国留学生如果没有更高级的社团总之,一般不参与公开的政治活动。而中国官方可能是出于不要激化矛盾的考虑,也无意组织类似活动。<BR><BR>另外就事件的发展来看,显示出两种令人担忧的态势。一个是国内汉藏矛盾加剧。我这个不是指西藏事件本身,而是就围绕这个事件的讨论中,国内汉族和藏族人士高度分歧的意见。甚至出现大量火药味的话,即使公开讨论这个问题,在各个国内主要网站和论坛是禁止的, 不过仍有大量擦边球形式的讨论难以控制。因为不想引入流亡藏人而导致议题更加复杂化,我这里特指国内。<BR><BR>另外一个就是一种新冷战态势的出现。以往出现各种问题,如人权,政治改革等,中国和西方内部都是有较多意见分歧的。不至于说变成中国人一边,西方人一边的情况。中国国内甚至党内支持政治改革的力量也有相当声音,而西方对中国政府近年变化持赞赏态度的也不在少数。但是这一次颇有一种阵营明确划分的冷战态势,也就是作为中国人(汉族)和西方世界,虽然不至于因为这个事件发生割裂,但是对双方心理的暗示却是难以评估的。也就是说,通过这个事情,中国人怎么看待西方人的思维,和西方人如果看待普通中国人的思维,可能都会发生改变。这一点,无疑是令人不安的。<BR><BR>不过由于中国政府基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考虑,会对民众情绪加以控制,不至于出现1999年美国轰炸中国在南斯拉夫大使馆,2001年中美撞机和2005年对日事件那样大规模的民族主义反弹。但是以后的问题就不好说了。</DIV> <DIV class=t_msgfont> </DIV> <DIV class=t_msgfont>这次事件中西藏出现的新态势<BR>在这次事件中,有一点我认为是和以往不同的,就是以往西藏有问题的,主体方面一般都是喇嘛和普通藏民。他们属于宗教人士和普通下层民众。容易受到经济和思想的波动。但是这一次,有大量西藏的学生参与进去,特别是大量就读于内地高校的藏族学生,他们在自己所在学校全聚采取声援自己同胞的做法。这个事情反映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西藏问题,很难随着西藏经济社会发展得到根除。<BR><BR>以东突为例子,东突势力的重要分子热比娅,曾经是新疆女首富,也曾担任过人大政协等的职务,这么一个人,理应说她的利益应该和政府有较多交集,但是仍然选择参与支持新疆独立的活动。<BR><BR>再一个例子,英国曾经有人戏称牛津大学,剑桥大学,伦敦政经学院等名校,专门为大英帝国的监狱培养囚犯,援于尼赫鲁,恩克鲁玛,甘地等一大票这些学校的毕业生,虽然受着大英帝国的教育,最后都因为走上反英统治道路而入狱。所以无数就读于内地个大学的藏族学生,虽然受的教育也是关于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的教育,但是他们知识文化水平提高以后,也有可能出现民族意识的抬头,萌发出独立思想。<BR><BR>又如中国国内的民族主义也是在90年代以后随着经济发展,国家开放才出现的。60,70年代的中国,虽然处于和西方的对峙,但是只有阶级思想而没有民族思想。比如老一辈经常有解放全世界四分之三的受苦人和解放美国受压迫的上亿黑人白人苦难群众的理想,这种思想,和当代中国一些青年梦想武力征服世界,并为九一一事件感到欣喜,显然是不同的。又如1960年代数百万中国青年参加的"声援日本人民反美斗争大游行"等等的活动,和2005年涉日事件中打出"原子弹踏平日本"标语的氛围,显然又有了天地之差别。90年代中,出现的民族主义热潮,如模仿石原慎太郎和索尼公司总裁盛田昭夫合著的著作《日本应该直言不讳》(有趣的是,石原本人是一为高产作家,也是日本历史上最年轻的芥川文学奖的获得者,他的著作,在中国公开出版的不是那些文学著作,反而是这本很强政治性的书,也很有意思)为创作的《中国可以说不》一类书出现和热潮,其实都说明了随着阶级思想的隐退和经济发展,国家的开放,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也成为一种主要的社会流派。<BR><BR>所以随着西藏经济和社会的发展,新一代人中会有什么动向,那些具有更加高文化水准的藏人有什么想法,将会是以后一个令人关注的话题。不过经济好了以后要文化,文化好了以后要政治,其实这个也是一个很正常的逻辑关系。<BR><BR>西方世界官方的不同立场<BR>在西方对西藏问题,其实不同国家也有不同的立场。比如英国,和西藏历史渊源较深,他的反应也较为深,关注程度高。而英国,德国加拿大和美国,也是世界上流亡藏人较多的几个国家。但是西方国家的总体中,官方和民间也是不同的,就一般来说,官方的表示都比较中庸,而民间的反映比官方强烈,非政府组织比政府强烈。因为就欧美国家来说,欧洲和中国的关系正是比较紧张,正处于希望改善阶段。比如德国就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总理默克尔接见达赖而导致中德关系紧张。所以欧洲反应没有预想强烈。<BR><BR>另外就我个人认为,西方国家政府上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过多逼迫中国,主要因为台湾问题日益紧张,西方需要和中国有畅通的沟通渠道以保证中国不会轻易对台湾使用武力。这点在美国的反应上特别明显。美国官方的态度是非常暧昧的,基本没有说一个很是非分明的词,证明美国在当前阶段的主要目的还是全力保证和中国的沟通,毕竟相对西藏来说,台湾才是主要问题。<BR><BR>德国作为一个中欧国家,对西藏问题有特殊的兴趣,超过了其他欧洲国家,仅次于有切身利益的英国,这点是令很多中国人奇怪的。其实德国对西藏的兴趣主要是学术传统。德国,法国和日本是世界传统的三大汉学强国,西藏学在德国学术领域中的东方学学科中地位重要,所以德国对西藏关心的人也就特别多。中华民国驻德国大使程天放,曾经对诸多德国大学生和学者研究西藏历史语言文化表示惊奇和不理解,其实有时候西方国家的传统就是如此,也很难解释。比如日本汉学界在研究中亚和中国西北少数民族方面成就也很高,法国则长于蒙古历史,这些说起来在地缘上都很难理解。有时候有一二强人开创以后,流派传承而已。另外在法西斯德国期间,也有纳粹分子提出"高贵的亚利安人是起源于青藏高原的,因为那里是最接近天的地方",所以德国对西藏也就特别感兴趣。<BR><BR>日本的反应相当的低调,政府和官方媒体都刻意模糊处理。在YAHOO JAPAN的首页上,甚至没有关于西藏问题的头条新闻,这个和西方国家西藏问题一时间占据所有媒体的头版形成鲜明对比。NHK的报道也不犀利。全部用了中性语词,比如用"暴�"一词。这个词在汉语文化圈的语境中显然没有对中国政府不利。日本正在全力和中国一起修补因为饺子事件而影响到的两国改善关系的进程,并准备胡的访日。再加上台湾问题的,日本的反应是很好理解的。<BR><BR>印度对西藏的态度是矛盾的,印度当然希望削弱中国,不过正如前面所说,印度很忌讳达赖集团建立"大西藏"的理想,因为这个毫无疑问会侵害印度的利益。特别是大西藏是包括麦克马洪线以南领土也就是印度所称的阿鲁哪恰尔邦,所以印度对达兰萨流亡政府的心态是特别矛盾的。<BR><BR>达赖死后的正面和反面<BR>达赖也是一个70岁的人了,当然以现代科技水平,他再活20多年也是很正常的。很多人认为达赖如果死去,可以是西藏问题的一个转折。因为按照藏传佛教的规定,专世灵童必然由中国政府控制,这样问题就结束了。但是我认为,不是那么简单。<BR><BR>首先在目前,达赖的确是西藏流亡政府的最高精神领袖,1989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世界宗教领袖,具有很高的国际影响力。如果他死了,对西藏流亡政府的打击是不言而的喻。西藏流亡政府很可能因为失去核心领导和最重要的招牌而迅速衰败。<BR><BR>但是问题是,其实目前流亡藏人内部已经开始出现重大的分歧。一部分出身在国外的青年人,对于达赖感到不耐烦了,对于他前一段时间把独立降低为自治的要求视做背叛。这些人有着激进的政治主张,甚至有些人主张暴力抗争。所以也有评论认为这次事件可能是西藏流亡政府中的少壮人士,希望脱离达赖影响独立干一票的愿望。以暴力行为,引发世界对西藏的关注。所以达赖死区,主张强硬的那些人在西藏流亡政府的政治遗产争夺中得势的话,那将带了更多新的变数。<BR><BR>另外,我个人以为,无论达赖再怎么具有世界声誉,他所提倡的那些抽象的文化概念和政教合一的理念是无法真正主导一个民族的政治活动的。相反,他们的很多理念是落后的至少在政治上和经济上是落后的。这种技术上的不成熟,从根本上削弱着他们的力量。但是假如西藏流亡势力能够屏除这些抽象的概念,以实际的民族民主口号,结合经济政策,如果又能得到国内那些受了更高水平的教育的新式藏人的支持,那么他们的运动会相当提高一个档次。比如,清王朝取代明王朝后,汉人屡屡用"反清复明"做口号,还不时抬出甚至伪造朱明的后人,但是最终成功的确是依靠三民主义的孙文一党,用西方学来的那些人民,国家,民族,主权的口号打倒了满清王朝。当然,我很怀疑在西藏人中有没有觉悟这么高的人。<BR><BR>西藏的未来<BR>西藏这次对很多人的冲击是很大的,因为离1989年西藏事件已经过去将近20年了。在全国人民的心目中,西藏应该是一个经济发展,社会发达,汉藏人民和谐相处的地方,很多去过西藏的人,对那里都有很好的印象,也感觉不到这次发生的气氛。为什么会如此的。<BR><BR>我以为,人类有集体无意识性的。前南斯拉夫内战爆发的时候,很多人原来还是亲密无间的邻居,甚至足球队的队友。结果竟然互相杀戮。说明人是受群体意识的支配的, 也就是当人类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时候,群体意识将会控制的人的意思。我在国内有些日本朋友关系不错,他们讲到2005年涉日事件的时候,日本媒体日本政府最吃惊的是上海发生的一切。他们认为别的地方发生那些事情也可以理解,但是上海发生的那一切不可思议。他们感觉,上海有很多日本侨民,生活多年,他们平时也感觉不出和中国人生活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没想到上海的激烈程度,一点都不比中国其他城市差。我以为这个其实也就是一种群体无意识,很多上海居民,也不能说敌视日本人,或者说也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是突然全国人民都这么做了, 他们也就跟着一起做了。我认为有些藏族人的心态也是如此。可能平时也不感觉他对汉族有什么不满,但是在这次事件中他受环境影响,一下爆发了。我想很多人都是如此。如果大家去足球场看足球,应该有体会,人的情绪是非常容易被周围事物带动起来的,以至于平时彬彬有礼的绅士,也难免在看球的时候脏话成堆。<BR><BR>关于我国的民族政策,很多汉族都有情绪,比如认为少数民族在高考,司法,计划生育这些环节享受的优惠太多。而同样,少数民族也有人争风相对的提出,经济投资的不平衡。因为汉族地区普遍发达,而少数民族地区普遍落后,而汉族认为这是少数民族懒惰,不善于大理工商业造成的。这种争风的情绪发展到一定程度,也对这些事件有了潜在性影响。比如很多藏人认为汉族垄断了拉萨的主要工商业等等。但是我认为各个民族有各个民族不同的特点,有时候和汉族主观意志无关,但是毕竟要协调这个问题非常困难。可是这些矛盾从长远来说,难以解决。<BR><BR>不过经济落后和发达,和地区民族的分离情绪没有必然联系。比如达富尔问题的一个来源就是苏丹的主要投资都集中在富庶的尼罗河省,达富尔地区十分贫穷,但是西班牙又是另外一个例子,加泰罗尼亚是西班牙经济文化水平最高的地方,可是其依然一直有分离倾向。所以这个东西不是一概而论的,台湾和西藏,说起来在社会和经济发展上也是两个极端。<BR><BR><FONT face="宋体 "><FONT size=3><FONT color=#000000>还有一点是不能够忽视,就是目前中国一些普遍的社会问题在西藏的反映。比如经济不平衡,比如社会贫富差距悬殊,比如政府的效率,官僚主义和廉洁问题。这些东西酿成的群体实事件早就屡见不鲜了,只是在边区又混杂了民族宗教问题。我们中国人有一经验:天高皇帝远。越偏远的地方政府可能越腐败。经济问题越黑暗。有人称西藏是中国腐败问题最厉害的地方之一,也有人说这次有一个好处就是让中央重视一些西藏的官僚主义和吏治问题,看看那些土皇帝把西藏搞成什么样了,我觉的是有道理的。</FONT></FONT></FONT><BR><BR><BR>也有人提出大力对西藏地区移民。<BR>我认为这个想法是想当然的,首先移民的基础是建立在你有大量的多余人口。中国目前控制人口是全社会的共识,如果没有突然多余的大量汉族人口,如合去对西藏移民呢?而且即使移民了,汉族也主要集中在少数大城市的居民点,无助于改善全部的环境。而且移民的比例如果没有绝对的压倒性的话,即使藏族和汉族人口可以到1比1,也无法发挥作用,甚至还会激化矛盾。<BR><BR>从目前情况来看,中国政府无意与达赖对话,因为中国占有绝对的优势,我们牢牢的控制着那里。西藏问题的根本其实还是寄托在北京本身。也就是只要中国本国没有问题,西藏也好,新疆也好,是不会出大问题的。但是如果中国本身出现问题,那么就是在西藏驻上100万大军也是没有用的。一如当年东欧一样,普京曾经回忆他在东德做特工的时候,但是苏联本国出现巨变,于是苏联在东欧各国的统治也就崩溃了,即使苏联在这些地方都驻有重兵,但是毫无作用,甚至连苏军都无法接到下达保护柏林克格勃机构的命令。所以西藏问题,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能一直持续下去,他能否从根本解决,还是一个悬而未知的问题。<BR></DIV></DIV></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7519245919146481819?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1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39757614778378361872008-05-31T10:53:00.001-07:002008-10-17T08:40:55.755-07:00没有想到,这段话和圣经中的教义如此相似<DIV> <P class=MsoPlainTex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没有想到,这段话和圣经中的教义如此相似</FONT></FONT></SPAN></P> <P class=MsoPlainTex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宋体 size=3></FONT></SPAN> </P> <P class=MsoPlainTex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FONT face=宋体 size=3></FONT></SPAN> </P> <P class=MsoPlainTex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做一个毛泽东的战士,一个理想中的共产党员,对雷锋和他的同时代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SPAN lang=EN-US><o:p></o:p></SPAN></FONT></FONT></SPAN></P> <P class=MsoPlainText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mso-hansi-font-family: 宋体;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 有一种宣扬了数十年的信念:如果你投身到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之中,成为一名完美的共产主义战士,你就会体验到最广大最深刻的幸福,你的生命就充满了意义,你就能克服个体生命的渺小和有限,进入不朽的无限境界,即使你死了,也死得重于泰山。 <SPAN lang=EN-US><o:p></o:p></SPAN></FONT></FONT></SPAN></P></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3975761477837836187?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87716817556162812692008-04-24T04:19:00.000-07:002008-10-17T08:40:55.756-07:00波段<DIV>波段</DIV> <DIV> </DIV> <DIV>2007年10月,当上证指数站上6000点的时候,40倍市盈率在A股成为常态,惶惶不安中大家都在揣测政府的想法。大家都认为和谐奥运需要一个繁荣的股市,于是,奥运前股市不会崩盘成为当时的神话。</DIV> <DIV> </DIV> <DIV>但是,6000点实在太高了,2007年10月离奥运实在还太久。</DIV> <DIV> </DIV> <DIV>今天回过头看,似乎可以理解政府为何选择不在5000点救市(07年各大券商普遍判断A股08年价值在5000点左右),似乎可以理解为何不选择在4000点救市(抗雪灾去了吗?)。</DIV> <DIV> </DIV> <DIV>今天回过头看,政府的行为和布坎南的假设如此相近!通过一次波段,政府的利益最大化原则得到一次彻底贯彻。毫无疑问,如果要制造一场繁荣,从6000点到9000点的成本无疑要高于从3000点到6000点的成本。如果要制造和谐,从07年10月到08年8月的成本无疑要高于从08年4月到08年8月的成本。</DIV> <DIV> </DIV> <DIV>我没法了解高层决策内幕,我无法理解脱离基本面的股价巨幅波动,但我认为政府是这一波段的最大受益者。</DIV> <DIV> </DIV> <DIV> </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8771681755616281269?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45466754719614653312008-04-17T23:27:00.001-07:002008-10-17T08:40:55.757-07:00有感于今日之民族主义<DIV>因为藏独和奥运,现下国内之民族主义烈火高炽,矛头指向美、�、法等西方国家对中国之敌视。当然,这不是第一次。</DIV> <DIV>最近看了一些有关20世纪上半期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文章。陶希圣当年曾感慨,若自由思想派能了解政府,则青年学生不致为共党所致。只是这些自由主义之知识分子为何不站在国民政府一边?想想1840年以降这些所谓的西方民主国家对中国的所作所为和国民政府的表现就知道了。章伯钧、储安平、陈寅恪、梁漱溟,这么些知识分子都是自由主义者,但我也相信他们是民族主义者,1949年后,他们失去了学术上的自由,但我也相信一个颇具民族自立精神的新政权对他们的吸引力。中共真得感谢当年的日美英法,没有它们对国民政府和中国之凌辱,1930年代的中国之青年才俊怕是不会站在左倾派一边的。</DIV> <DIV>看看今天。当西方世界支持八九民运、大陆人权甚至法仑公,似乎国内都没什么反应。但每次钓鱼岛、反日、藏独、台独问题激化,大家都可以感受到在这个言论管制国度下的暗流汹涌。21世纪,西方世界会不会再把中国的年轻一代驱赶到民族主义革命的旧路上?</DIV><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4546675471961465331?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41630137835737817632008-04-16T22:53:00.001-07:002008-10-17T08:40:55.757-07:00孤独的爱国者<p><a href="http://lh3.ggpht.com/wangsheng1800/SAblmqXCzUI/AAAAAAAABos/XFGWnxGv89o/V%C3%BD%7D%5B2%5D.jpg"><img style="border-right: 0px; border-top: 0px; border-left: 0px; border-bottom: 0px" height="244" alt="祖国好" src="http://lh3.ggpht.com/wangsheng1800/SAblvqXCzVI/AAAAAAAABo0/V-2N5otR_MI/V%C3%BD%7D_thumb.jpg" width="184" border="0"></a></p> <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4163013783573781763?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1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80401457476231087902008-04-16T10:42:00.001-07:002008-10-17T08:40:55.758-07:00从王千源到柴玲再到江青从王千源到柴玲再到江青<br />王千源的消息是今天偶尔在网上看到的,网上众说纷纭,据说这是个特别热心与政治的在美国杜克大学留学的中国青岛的大一女生,要命的是她参加并且似乎支持藏独活动,且十分的积极和嚣张。于是,网上的批判铺天盖地,谓之为汉奸。这位具有政治包袱且才思敏捷的王同学要是去参加民运甚至法*轮*功,我想恐怕不会被骂做汉奸,不幸的是她参与的是藏独。我想大多数中国人恐怕是跟我一样,不喜欢独裁和极权,但是当一个极权政府在维护民族利益的时候,会坚定的站在极权政府一边。可叹,有人连这点都看不明白。说起这个王同学,突然想起当年的柴玲。相信很多xd都看过网上关于八九民运的那个流传甚广的视频。看完对王丹和柴玲的访谈,感慨颇多。王丹变了,这个小伙子开始反思当年的行为对89后中国的影响,开始认真什么最符合中国的利益。柴玲没有变,依旧向记者哭诉当年学生的苦难,反倒是似乎忘了当年的学生集合在广场下,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依旧或在过去的世界里和自己的会议中。我感到了女人的可怕和歇斯底里,尤其是有那么些理想的女人,现在的王千源,过去的柴玲,就像当年的江青。我不怀疑她们是有理想的女人,但理想似乎更容易让女人走向偏执。<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8040145747623108790?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div>春秋家国梦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4638937097124004282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5181222688053238303.post-85838824578236428222008-04-16T10:04:00.000-07:002008-10-17T08:40:55.758-07:00如果17世纪满清没有统一中国……如果17世纪满清没有统一中国……<br />如果17世纪满清没有统一中国,中国本土将出现政治混乱,如汉末唐末的诸侯割据。当然,没有中央集权政府,张居正一鞭法之后禁锢中国社会商业化趋势的政治约束也将削弱。<br />在诸侯割据的竞争性政治体制下,竞争压力将迫使经济政治体制合理化,优胜劣汰。<br />在竞争压力下,为了解决财政危机,南方沿海的商业和贸易将如宋时期一般开始复苏。此时,西方的技术和北美高产农作物正从南方沿海导入中国。在商业革命和技术革命刺激下,新兴的商人阶层将会出现,这些商人在不同的分裂王国间从事贸易、制造业、直至金融业,就像同一时期他们的威尼斯和佛罗伦萨同行们做的那样。<br />一如既往,分裂导致连绵的战争。我们甚至可以想象出:盘踞在长江口的某一割据势力会与珠江口的某一割据势力相互竞争,前者将向西航行寻找黄金以便支付国内的征战,后者将向南洋移民以便提高农民的边际产出。<br />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和筹集战争费用,封建君主们纷纷拉拢新兴的商人阶层。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建君主们将给商人自治,允许他们组织行会,甚至在征税权上向他们妥协…… <br />这将是一个变革的年代,变革最彻底的国家将获得竞争优势,这一竞争优势将迫使它们的敌国做出同样的变革……<br />对于普通的中国人,17世纪将是一个悲惨的年代:无休止的残杀,沉重的税赋,每天长达十几小时的劳作。<br />对于中国和整个世界,17世纪将是一个伟大变革的年代,人类的知识积累和竞争性政治体制的使得东方产生一种以分工为核心的生产方式。为了提高效率,需要进行分工,分工生产使得贸易成为必然,为了保护贸易而需要确立私人产权,为了维护产权而立法保护民主和自由……<br />无疑地,这一切都在人类历史上真实的发生过。可惜,它发生在17世纪的西欧,而非17世纪的中国。但是如果没有游牧民族入侵,中国历史或许会在17世纪转身。<br />如果这不是假设,世界将会怎样<div class="blogger-post-footer"><img width='1' height='1'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tracker/5181222688053238303-8583882457823642822?l=wgsgyes.drivehq.com%2Fhome.htm' 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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